明洛嬡不怎麽愛吃油條,這油條是煎給誰的,已經不言而喻。
溫芮又看了眼餐桌,一盤水果已經洗好。
“你怎麽做早餐了呢?”
“我怎麽就不能做早餐呢?誰規定的只能是你早起做早餐呢?”明洛嬡關掉火,扭頭笑道,“去洗漱吧,等你吃早餐。”
“嗯!”溫芮終於從這種迷糊的狀態中清醒,彎起嘴角笑,然後轉身登登登上樓去了。
等她再次下來的時候,明洛嬡正蹲在麻團身邊。
麻團在嗷嗷地吃早餐,明洛嬡不怕死地要去挪貓碗,每次都麻團非常不友善地連呼帶嗷的,爪子都亮出來威脅,明洛嬡隻得悻悻作罷。
“別激動,我只是想把你掉在地上的給你撿起來。”明洛嬡客客氣氣地解釋。
溫芮笑了,“它在吃飯可別動它,貓都護食的,它以為你要搶它的食物,真的會抓你的。等它吃完碗裡的,地上的它自己也會吃掉。”
“只能這樣了。”明洛嬡歎了口氣,慢慢站起身,忽然問,“你知道狂犬疫苗要打幾針嗎?”
溫芮一愣,忽然緊張地問,“你被咬了還是被抓了?”
明洛嬡晃了晃手,示意自己沒事,“我就是問問。”
溫芮松了一口氣,“狂犬疫苗前後要打好幾針,是四針還是五針,我不大記得了。”
兩人說話的時候走到餐桌前,溫芮給兩人盛粥,“我以前被狗咬過,我記得呢。”
“你被狗咬過,怎麽被咬的?”明洛嬡有些意外。
“那時候我還在讀小學,應該是三年級。有一天早上我去上學,遇到一隻小狗被繩子纏住,脖子上都勒出血了,我看它很著急很可憐,就想幫它解開。”
“然後你就被咬了,是嗎?”
“嗯,它就隻咬了我一下,後來大概是知道我在幫它就沒有再咬我了。”溫芮彎起眼睛笑,“它走的時候還對我搖尾巴呢。”
“哪隻手?”
“這隻,”溫芮晃了晃右手,指了指掌緣的位置,“這個地方,咬的可真疼,流了好多血。”
明洛嬡看了眼那隻手,雪白光潔,看不出一絲痕跡。她默默想,要是這樣白嫩如玉的一隻小手上留下疤痕,那實在是一種遺憾和罪過。
“我那時候還不知道被咬了要打針,還是隔壁伯伯看見了,告訴我媽媽。我媽媽趕過來問我是怎麽回事?我就說了,媽媽就罵了我一通,說我不該去弄狗子的,然後帶著我去打針了。還給老師打電話,請假一天。”
溫芮說的時候,臉上笑呵呵的,似乎很開心。
明洛嬡笑著問,“被狗咬了還這麽開心,是不是不用上學?”
溫芮被她說中心事,愣了一下,紅著臉笑了,“我那時候也不知道要打好幾針。媽媽後來都是晚上和周末帶我去的,疼死我了。”
“那你可虧了,後面幾針都沒能請上假。”
溫芮吃吃笑,哎,都被明洛嬡說中了。
明洛嬡給她夾油條,“嘗嘗看,冷凍的,應該沒有現做的好。”
溫芮咬了一口,嘴巴立刻油嘟嘟的,“好吃呢,很香,不是很硬,我喜歡軟一點的。”
明洛嬡抽了張紙,輕輕給她擦了擦嘴角,溫芮很乖巧地一動不動,由著明洛嬡給她擦。
“你可比麻團乖多了。”
溫芮彎嘴笑,如果它是一隻貓,遇到明洛嬡這樣的主人,一定賴著她不肯走了。每天趴在她身上撒嬌打滾,對她喵喵叫,絕對舍不得咬它一下,撓也不會。
吃完早餐,兩人準備出門。
明洛嬡忽然從冰箱裡拿出一個玻璃保鮮盒,裡面是兩個三明治。
“我早上做的,你和何娜午餐一人一個。你們那裡有冰箱吧?”
溫芮沒想到明洛嬡連兩人中午的午餐都準備了,愣了一下,“有的,店後面倉庫裡有一個冷藏櫃。”
“那就好,到了店裡你就先放冰箱裡。”明洛嬡將保鮮盒放進包溫袋裡,還塞了兩盒酸奶進去。
溫芮接過保溫袋,不知說什麽。
她感動明洛嬡的溫柔,明洛嬡的體貼,明洛嬡對她的好,可內心深處卻又覺得很抱歉,她已經不能在事業上幫明洛嬡什麽,在生活還得讓明洛嬡照顧她,替她擔心。
溫芮咬了咬唇,忽然覺得自己很沒用,張了張嘴唇,卻是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怎麽了?哪裡不舒服嗎?”明洛嬡見她臉色不太好,可剛才吃飯的時候明明還很愉快的。
“沒,沒什麽……”溫芮的笑有些勉強。她一手按在大門門把手上,想要推門出去。
“怎麽了?”明洛嬡一手拉住她的手腕,“溫芮,我說過你有什麽事都可以告訴我,不要悶在心裡。”
“我沒什麽,”溫芮吸了口氣,壓下湧上心頭的沮喪,回頭露出一個柔ʟᴇxɪ柔的笑,“不早了,你還要去公司,別遲了唔……”
明洛嬡吻了過來。
猝不及防的吻驚得溫芮混身一顫,明洛嬡的氣息鋪天蓋地,將她這隻受驚的小兔子團團包圍,讓她無處可逃。
這個吻很快變得深入,挑逗,侵略,唇舌糾纏中,明洛嬡溫柔又霸道地深深索取。
溫芮很快毫無抵抗,摟著她的脖子,放肆她的入侵。
等到一吻結束,溫芮臉頰通紅,被吻得氣喘籲籲。
“芮,你是我最親近的人,是要跟我共度一生的人,”明洛嬡抱著她,撫摸著她的長發,指尖穿過她柔軟的發絲裡,深深地呼吸著她發絲裡的香氣,“所以,無論是什麽事,都不要瞞著我,一定要告訴我,我們一起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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