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一個巴掌就扇到了她臉上,她整個人都被扇倒在地,耳朵嗡嗡作響。
暴怒的聲音還在回蕩。
“我讓你脫!現在!耳朵聾了沒聽見是不是!婊/子!還是覺得我滿足不了你,你想找別人!”
“我願意碰你,你就該感恩戴德了!”
啪!
又是一巴掌。
沈岸香的嘴角破了,在流血,麻木的痛也讓她從過分真實的夢境中醒來,猛地推開李衾。
“不要打我!我知道錯了,我現在就脫,別打我,求你別打我……”
沈岸香的臉色比之前還難看,雙唇慘白。她用雙手護著腦袋,整個人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渾身都在冒冷汗。
李衾也沒有防著她突然推開自己,身體一個踉蹌差點從床邊摔到地上。
她穩了穩心神,看到突然變了樣的沈岸香,眉頭皺得死死的,沈岸香肯定又想起原身那些惡劣行徑了。
她急忙安慰:“岸香,岸香……”連叫幾聲都不管用,她不顧沈岸香的掙扎,硬是將人摟過來抱在懷裡,“別怕,我不打你,別害怕,別害怕……我再也不會打你了,別怕,寶貝。”
一邊安慰恐懼過度的沈岸香,一邊在心底咒罵原身,MD,你造孽,卻讓姑奶奶給你收拾爛攤子,tui——辣雞Alpha,在哪個旮旯角被千刀萬剮吧,永遠別回來了。
李衾頂著原身的臉說出的安慰並沒有用,沈岸香恐懼的就是這張臉,以及那縷似有似無卻總能給人壓迫感的玫瑰花香。
“放、放開我……”懷裡的沈岸香抖得更厲害,拚命想要掙脫李衾的懷抱。
看她害怕成這樣,李衾愧疚的同時也心疼,她對沈岸香的情感除了來源於對角色的虧欠,還摻雜了別的。
當初寫下沈岸香這個角色,也許不單單是為了劇情需要,可能有連她自己都說不清的私心在裡面。
她現在不能松開手,卻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了,所有語言都蒼白,都彌補不了對沈岸香的傷害,唯有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真的不會傷害她。
“真的很抱歉,讓你受了那麽多罪,對不起寶貝,我會用余生補償你,盡所能……”
那些謾罵和毆打太深刻,恐懼已經深入骨髓,沈岸香根本不信李衾的話,顫抖著不敢再說話。
李衾心如刀絞,從沒有過這麽無力的時候,不知道該怎麽做才能讓沈岸香好受一點。
她的手往沈岸香的後背一撫,濕答答的全是冷汗。
觸碰讓沈岸香警鈴大作,掙扎得更厲害,混亂不清的重複著之前的那幾句話,就像李衾剛穿進來那兩三天的情景。
李衾趕忙收回手,將沈岸香整個人緊緊護住,輕輕撫著她的長發,哪怕抗拒也沒有停止,一定要讓沈岸香不害怕她的所有動作為止。
“對不起……”
如果這三個字有用,她會說千千萬萬遍,隻為撫平沈岸香心底的創傷,讓她不再深夜裡噩夢,不再噩夢醒來時流淚。
沈岸香開始還害怕,待確定李衾不會像之前那樣對自己之後,才漸漸放松下來,疲憊的閉上眼,連自己什麽時候失去意識的都不知道。
————
第二天,沈岸香睜眼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她想起來,可頭疼得厲害,剛坐起來眼前就泛黑。
她恍惚著,像躺在棉花上一樣,找不到著力點,哪裡都使不上勁。
房間裡的布置溫馨而美好,她昨天晚上才匆匆看過幾眼,沒有太具體的印象。
“醒了?”李衾從外進來,後面跟著菲傭和請來的醫生,她坐到床邊低頭細細看了會兒沈岸香的臉色,擔憂道,“醫生說你是過度疲勞加上情緒緊張才引起昏厥,劇組那邊我已經替你請過假了,等身體養好了再回去拍戲,現在就先安心休息。”
聞聲,沈岸香才從昏沉中理出一絲情緒。
對,她還要拍戲,今天的第一場戲是上午九點,她該起早趕去劇組化妝的,晚了導演該罵人了。
她白著臉,虛弱道:“不行的,這幾天都有我的戲,不能因為我耽誤了拍攝進度。”
這是她第一次拍戲,她很上心,連對李衾的恐懼都忘了,一心著急拍攝進程。
“我現在是這個劇的投資方,我說暫停拍攝就暫停,誰敢有意見。”李衾拿出財閥該有的氣勢。
把沈岸香唬得不敢再吱聲,乖乖靠在床頭給醫生做檢查。
李衾坐到旁邊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說道:“你的戲份可以調到後面再補拍,那姓王的要是這點變通能力都沒有,也不用做導演了,上大街撿塑料瓶更適合他。”
沈岸香還是不說話,一個是她現在確實不舒服,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另外就是她不知道李衾到底什麽意思。
從那次之後,李衾給她的感覺就很奇怪,包括昨天晚上,都太不尋常了,她分不清真假,也不敢有反應。
李衾昨天晚上抱著她時說的那些話,真的能信嗎?
沈岸香心裡沒底,覺得像假的,又感覺像真的,她從來沒見過李衾用那種語氣跟自己說話。
思慮過重加重了沈岸香的病情,她伏在枕頭上咳嗽,嚇得李衾跑過來連聲問她怎麽了。
沈岸香沒有力氣說話了,任由李衾將渾身癱軟的自己摟過去抱著,剛才還沒怎麽,現在她已經覺得身上一陣冷一陣熱,體內似火燒,外面又如同被人澆了一桶冰水,難受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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