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了她的位置,每每都是若無其事的姿態,謝臣年氣也要氣死的。
不如就讓玉珉開始惶恐,害怕,這樣的事情像謝臣年的行事風格。
玉珉唇角抽了抽,“不,她隻告訴了你,她是女子,許多事情順理成章的就解開了。你因她是女兒而心生好意,對嗎?”
顧一瑟被猜中了心思,確實是這樣的。起初,她覺得謝臣年是男子,心生警惕,後來,就沒那麽討厭了。
玉珉凝著她:“你二人必然是認識的。”
“不記得了,話說我跟著劉奎見過太多的人,順手搭救的姑娘更是不計其數,我哪裡還記得她。”
玉珉挑眉:“她可那麽好看,你竟毫無記憶。”
顧一瑟睨她:“正常,說明我見過的貌美女子很多、不對呀,她那麽好看,我肯定有記憶的。她必然是女扮男裝的。”
她對男人,確實沒有什麽記憶。
“好了。”玉珉陡然提高了聲音,不高興了。
顧一瑟抿唇而笑:“生氣啦,你該想想,我嫁的是玉珉,指不定哪日,她就回來了。嗯,你說,我的身份是不是就很尷尬。”
“顧十五已經死了,你說,你是活著好,還是死了好。”
顧一瑟一噎,抬腳就踩了她一腳,“你這人,討厭死了。”
玉珉卻笑了,俯身坐下,靠在小榻上,悠閑了幾分。
話說完了,架也吵完了,顧一瑟輕松許多,臥房的門也開了,婢女端著果子進來。
顧一瑟喜歡吃水果,平日裡愛吃新鮮的,婢女們便準備很多種水果,只要屋內沒了就會立即補上。
葡萄上市了,婢女奉上一碟子,顧一瑟接過,剝皮塞進口中,生津解渴。
玉珉靜靜地看著她,誰能做到顧一瑟這般大咧咧,知曉枕邊人這麽大的秘密後,喊打喊殺,片刻就能如無事人一般吃喝。
“少夫人,你竟能這麽坦然嗎?”玉珉敲了敲幾兩人中間隔著的幾案。
顧一瑟又往嘴裡塞了一個:“吵架事小,餓死事大。”
玉珉:“……”
服氣得很。
顧一瑟闊氣地遞給她一個。玉珉扭頭不肯吃,顧一瑟彎唇一笑,“不吃就不吃,我自己一個人吃,兩個人吃是浪漫,一個人吃,餓不死。別指望我哄你。”
“我想吃餃子了,魚肉餃子。”玉珉頤氣指使。
顧一瑟成功被她帶偏了,抿抿唇角:“我也想吃魚肉餃子了。”
玉珉立即說道:“你去做吧。”
顧一瑟最終熬不過自己想吃的心,點頭答應下來,玉珉挑眉。
瞧,對付吃貨,辦法多得是。
顧一瑟拍拍手,前往廚房去包餃子了
玉珉沒有動,摸摸自己的腿,眼神深邃。夜白敲門而進,她抬首,夜白走近,說道:“郎君,珩家送了兩女入京。”
“無妨。”玉珉頷首,“謝臣年回府去了?”
“入宮複命,回府休息去了。”
“兩女與桁家是什麽關系?”玉珉問道。
夜白解釋:“桁家第八女,乃是山長的親女,聽聞滿腹詩書,文采斐然。還有一女,十三女,是庶出的,聽聞她的文采遠在八女之上,想出書立傳,一直未曾成功。”
陛下選後,必然是是選擇第八女,斷不會立庶出為後。桁十三來京,另有所圖。
玉珉很快有了心計,吩咐玉珉:“將慈幼所的事情告訴桁十三。”
夜白領命,疑惑道:“您這是何意?”
“慈幼所卻是便是好先生。桁十三志不在後位,必然不會回家去,正好,慈幼所便是她的出路,想來,謝臣年也是這個心思。”玉珉解釋。
謝臣年啊,當真巴著顧一瑟不肯放手了。
出趟門,都惦記著顧一瑟的困境。
玉珉朝後靠去,面露冷意,“五公主還沒有回來?”
“沒有,想來是故意要避開立後大典了。”
“這個立後大典,看似尊貴,實則呢。”玉珉笑了,實則不過是政治必需,這個桁家八娘便是一尊菩薩。
一尊定乾坤的菩薩。且這位菩薩將來如何,全憑個人造化。
夜白走了。
沒多久,慈幼所的管事送來帳簿,叮叮擺在了桌上。
玉珉掃了一眼,吩咐叮叮取了過來,翻開細細觀看,眉頭緊皺,“讓管事過來。”
開支巨大,顧一瑟的嫁妝遲早賠光。
管事被請了過來,一見是玉珉,嚇得臉色發白。
玉珉翻開帳簿,指著其中一條:“瓷器八十文,孩子們用什麽樣的瓷器需要八十文。”
管事嚇得不行,道:“少夫人說用好的。”
玉珉又問:“光是藥材這一項,都花了幾百兩,你說囤了一個藥鋪嗎?”
“回郎君,少夫人多備些陛必須的藥材,多備了些。”
“句句不離少夫人。”玉珉語氣冷了下來,放下帳簿,道:“明日派個人查帳,你回去做好準備。”
“查帳……”管事驟然傻眼了,好端端的怎麽突然查帳了。他忙說道:“所內事務繁多,查帳一事繁雜,怕是不易。”
“你不必在意,我安排的人不會耽誤你太多的時間。”玉珉同兩側的婢女擺擺手,婢女立即將管事趕了出去。
玉珉疲憊地揉著額頭,耐心地將整本帳簿看了一遍,從頭至尾,她都記住了,再讓人去取公主府的帳簿,尋到相同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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