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心裡越舒服。
清安被她看得心中發怵:“看我做什麽?”
“我在想一個沒有欲望的人怎麽會吃醋呢。”顧一瑟故意加重吃醋二字,“清安,你吃醋的樣子,很可愛。”
別別扭扭,瞧著就有趣。
顧一瑟伸手去摸摸清安的臉, 開始說了渣女語錄:“我喜歡你,心裡都是你, 但我可以去欣賞旁人呀。欣賞而已, 我又不會變心。”
清安:“……”
“顧一瑟, 我可以去看旁的女人嗎?”清安反過來, 拿話問顧一瑟。
顧一瑟盯著清安:“就你?給你百個女人, 你都不看一眼。”
清安的計謀剛出口就失敗了, 面對謝臣年面對同僚, 她有無數計謀,舌燦蓮花, 卻那顧一瑟毫無辦法。
她選擇放棄迂回計策,果斷說道:“我、我不喜歡你欣賞別人。”
欣賞謝臣年,謝臣年就盯著她不放,再來一個張臣年王臣年,那可是要命的事。
顧一瑟得逞般笑了,歪倒在清安柔軟的身上,以清安含蓄的性子,說出這些話已然不易了。
“清安,我不看別人,我就是想出去玩,太悶了。”顧一瑟坦然說道,“我對你,沒有變過。”
你活著,我高興。
你好好地活著,我歡喜。
你在我身邊好好地活著,便是對我的恩賜。
清安看著她,眼中湧起幾分溫柔不舍,她說她太悶了。困於一地,本身又是開朗的性子,人也會關傻的。
顧一瑟出自鄉野,性子開朗,上房揭瓦下河摸魚,上岸拳打男人,讓她困於京城困於四方天地,確實很悶。
“你想去哪裡玩,都可以。”清安妥協了,看就看吧,無傷大雅。
顧一瑟心中感動,“我以為你會繼續生氣。”
可清安選擇包容了,兩人之間總有一方會妥協,若一直剛硬下去,不知軟弱,兩人絕對不會長久。
愛她,便要學會包容。
人有許多毛病,也有許多缺點,人非神賢,人無完人。
大毛病是錯,小毛病若可包容,便可看出一人的心思。
顧一瑟毛病許多,但清安願意包容。同樣,清安毛病也多,顧一瑟選擇視而不見,何嘗不是一種包容。
清安笑了:“生氣有什麽用,生氣只會讓兩人越走越遠。”
“認識你這麽久,第一回 看你生氣。”顧一瑟反而感歎一聲,“謝臣年要殺你,你都可以與她和平共處,卻見不到我欣賞其他人,嘖嘖嘖,你這個女人啊。”
清安不甘:“我怎麽了?”
“我喜歡呀。”顧一瑟眯眼猖狂地笑了。
清安也跟著笑了,顧一瑟毫不猶豫地咬上她的唇角。
這樣的日子、太快活了。
她喜歡這樣朝朝暮暮都是清安的日子。
****
鴻臚寺與南撒使臣再度談判,這回多了刑部尚書與清安。
清安身份不明,可在朝的官員一見她就明白過來,這是武帝陛下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脈,是他們的清安公主。她是最正統的皇族公主,這麽一看,新帝的皇位都不穩了。
一行人心中明白,嘴上都不提,對清安也是口稱大人。
顧一瑟屁顛地跟著清安,左看看右看看,許久未曾出門見人,她對什麽都十分有趣。
南撒使臣都是糙漢子,下顎胡須漆黑,且不修邊幅,看著就是不好相與的人。
顧一瑟坐在最後,南撒使臣的目光落在她和清安的身上。
鴻臚寺一行人唯有她和清安是女子,男人看男人沒什麽意思,男人看女人,趣味便多了。
談話開始,刑部尚書先說話,將南撒皇子殺六公主一事都說了出來,證據確鑿。
沒成想,南撒使臣不認,說那不是皇子,是個官員,已被處置了。
臉皮厚到刑部尚書不知如何接話。
清安忽而說道:“這樣,你們還我們一位公主,我們也殺了,這才公平。”
你不要臉,我們就不講理。
南撒使臣傻眼,質問清安是何身份。
清安沒說話,鴻臚寺卿代為說話,隨口扯謊:“這是我朝丞相。”
謝臣年登基後,至今未立丞相,這麽一說,南撒也不知真假。
南撒使臣安靜下來,清安繼續說道:“你們拿出公主,我們便當此事沒有發生。拿不出,我朝公主絕不和親南撒。”
“你們不講理。”南撒使臣憋出一句話,“我們公主是金枝玉葉,豈可兒戲。”
清安怒道:“我朝公主便是下.賤女子嗎,和談免了,趕出京城,我朝與南撒解除盟約,勢不兩立。”
三兩句話就不談了,南撒使臣忙說好話,清安卻不聽,領著鴻臚寺一眾人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顧一瑟追問:“這就不談?”
“本就不想談,他們不認六公主的死因,我們自然不會再答應和親。我與謝臣年商議過,派兵抵禦,不滅南撒不回頭。”清安語氣堅決,“哪怕不是公主,小六也是我朝的女兒,豈可任人隨意欺負。那幫子老臣和稀泥,貪生怕死,我們豈可忍。”
一番話表出決心,顧一瑟心中震撼,不覺問道:“那你們今日為何還要見面?”
“給他們一次機會,但他們沒有珍惜,我們也有出兵理由;二來是應付那幫子老東西。”清安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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