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女人心,海底針。
“你做飯能吃嗎?”
“怎麽不能?我比齊老師聰明,一教就會,你給我當老師呀。”
“我不是你老師。”
從晏檸西口中聽到這麽明顯的氣話實屬不易,明柚也不鬱悶了,鉚足勁撒嬌道:“姐姐姐姐姐姐,你是我最最最喜歡的晏…檸…西。教教我嘛,我隻做給你一個人吃~”
女孩在耳邊輕聲說出的“晏檸西”,像小蟲子爬進了晏檸西的耳朵,一路爬到了心臟,弄得她心癢。
她的火,發得毫無道理。
卻要女孩來哄她。
猶記得才認識的時候,自己只是以隱私為由,不願告知是否單身,女孩就大發雷霆。
可今天,女孩非但沒有因自己的“無理取鬧”而惱怒,反倒過來“討好”自己。
是她變了?還是自己變了?亦或是她們都變了。
“不用你做。”她不想讓女孩為自己改變太多,不想讓飛鳥束縛華麗羽翼,委曲求全困於方寸之地。
“唉,洗碗的命。”
“你也可以不洗。”
“我,我洗,要洗,我樂意洗碗。不洗碗我還能幹嘛呀?”
“吃飯,看書,學習…打遊戲。”
打…遊戲!還沒消氣呢?明柚是話都不敢接了。
下樓時,明柚看到一家花店,想起這周都沒有養花,想買,又怕再惹晏檸西生氣。
都快看不見店了,她才咬咬牙,不甘心地問:“晏姐姐,那我還能養花嗎?就買幾朵。每周養一束花,我不在的時候,就當它們是代替我在陪你。”
“去買吧。”
她喜歡女孩養的花,每天回到空蕩蕩的家裡,花是唯一的色彩。
看到嬌豔欲滴的朵朵鮮花,就如同它們才被剪枝修整。而她們,也還沒有分別多久。
晚上晏檸西才跟明柚說,周天上午和下午都有工作要做,中午她可以自己在家吃,也可以去步行街,她陪她在外面吃。
雖不知當老師的周末還有什麽工作要做,明柚充分秉持“乖巧聽話”的行為準則,一口一個“好”。
夜裡索吻成功,比白天做什麽都強。
周天早上,晏檸西離家前給了明柚一把鑰匙,還問她:“前天晚上為什麽不敲門?我要是睡了看不到消息,你預備怎麽辦?在門口蹲一晚,還是去酒店?”
驚喜驚喜,驚和喜是雙胞胎嗎?走哪兒都像個連體嬰。
腹誹完,明柚看著掌心裡的鑰匙,賣乖道:“不怎麽辦,我知道你會等我嘛。鑰匙給我了,要是我帶著鑰匙跑了,你怎麽辦?”
“不怎麽辦。”晏檸西敲了她一記腦門,“你家鑰匙只有一把?”
她家…不是只有一把,是一把鑰匙都沒有,反正她手裡是沒有。樂在其中地衝門外的人揮手:“中午見呀晏姐姐!”
握著鑰匙如獲至寶,喜不勝收地拍了照片,登錄企鵝發布空間動態:【打開心門的鑰匙。[心] 】
……
入冬後,衡原的氣溫極速下降,一夜之間從十七八度下降至□□度,跟蹦極似的。鄰省的懷安市走的則是階梯式下降路子,每隔三五天降它個一兩度。
又逢周五,晏檸西說臨時有晚自習要上,明柚也就不趕著回去,下課後,跟顧希芮和林藝陽商議節目事宜。
和林藝陽組隊的好處就是,她那人爭強好勝,決定要做的事就一定會盡全力做到最好,所以節目的籌劃、選本、排練等事宜,明柚通通不管,全都交給她和顧希芮了。
定好了節目形式和選題方向,林藝陽接了個電話就走了。
去食堂的路上,顧希芮絞盡腦汁想著怎麽開口問明柚關於“談戀愛”的事,她的直覺告訴她不是空穴來風。
“這兩個月,你的種種表現都很不同尋常。同學們都在傳,你戀愛了。”
明柚坦然:“戀愛沒有,但有一個喜歡的人。”
顧希芮頓足。
明柚笑問:“怎麽了?很不可思議?”
“沒什麽,我只是感慨,愛的力量真的很偉大。”顧希芮笑出聲,“明柚,看到你振作,我很高興。”
明柚聳聳肩:“我承認前兩年,不,是這學期以前的每一年,我都很頹廢。”
她看著地面上錯落有致的樹葉,在腦中勾勒出晏檸西的臉,笑容不自覺地浮上嘴角:“喜歡上她以後,開心的事有很多,想給她的東西也很多,包括細水長流的愛情,包括精貴的物質和品質的生活,當然也包括,一個能讓她引以為傲的完美的戀人。”
能這麽坦然地對朋友說起自己的感情,是晏檸西的回應,給了她信心。
聽完明柚的表述,顧希芮敏銳地察覺到,她喜歡的那個人,就是讓她不遠千裡奔赴異省的“姐姐”。
“明柚,不管你愛的人是誰,只要她值得,我都會支持並祝福你們。不管她是貧是富,也不管她是男是女,作為好朋友,我希望你們幸福。”
“謝謝。如果哪天我跟她在一起了,我第一個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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