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少數的幾個人沉默。
而宴遠靜靜的看著一切,沒有說話,他很樂意讓宴思陷入困境,無論是怎麽樣的情景。
只要宴思不高興,他就高興。
宴思聽著他們嘴裡的汙言穢語,心裡的怒火堆積在一起,湧上心頭。
與她心裡的怒火不同,她說話的語氣意外平淡,“李家,王家,趙家。”
她每說一個詞,包廂裡的一個人的臉色就要變一次。
他們的家族,雖然在豪門排不上隊,但是還是有一點勢力的。
即使是宴思,也應該不認識他們。
宴遠不是說,宴思這個影后,是宴家花錢砸上去的嗎。
還說宴思不得宴父的喜歡,未來的宴家一定是宴遠的。
因此他們才會來巴結宴遠。
包廂有人看出來了這個情況不對,悄悄的詢問同伴。
“這是怎麽回事,宴遠不是說,宴家是她的嗎,宴思管不著事嗎?”
旁邊的那個人是剛剛沒有出聲的人之一,也是少有的知道實情的人。
“宴家現在是宴思在掌權,但是只有很少的人知道。”
他們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現在的包廂裡,掉落一根針都可以聽見。
他們的話,自然而言也被其他人收入耳中。
其中幾個髒話說的最多的人,立刻白了臉色。
“宴總,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應該那麽說你。”
有一個人立刻反應過來,馬上道歉,邊說邊用扇自己巴掌。
兩掌下去,他的臉就已經紅了。
宴思冷冷的看著他的動作,“你是李家的。”
那人見宴思說話,以為是自己的道歉有用了。
“是是是,我就是李家的。”
宴思點頭。
那人卻以為是宴思原諒他了,立馬臉上露出了笑臉。
“道歉,是站著道歉的嗎?”宴思冷笑著看他。
那人一僵,重重跪在了地上,膝蓋與地板接觸的響聲,讓其他人感覺自己的腿也在隱隱作痛。
這個時候宴思助理趕來,她看到現場的情況,迅速的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
宴思繞過了跪在地上的人,徑直的走到宴遠的前面。
一大片的陰影籠罩住宴遠,他的內心有一些恐懼。
但想到以前他也做過一些類似的事情,到最後,宴思都放過他了。
宴思這次依舊可以放過他。
這樣想著,宴遠放下心,姿勢也變得放松。
“發什麽火啊,不就兩張照片啊,還給你加加人氣。”
宴思眯著眼睛,看著面前的宴遠。
良久,她才發出一聲輕笑。
“宴遠,我最近很給你臉?”
宴遠僵住了身體。
撇見門口的保鏢,是助理帶來的,宴思吩咐,讓保鏢把宴遠帶回宴家。
宴思又伸手指了幾個人,這幾個人都是在包廂裡沒有說話的。
“你們離開。”
“至於剩下的人,要和他的姿勢一樣。”
宴思口中的“他”,就是那個扇自己道歉,如今還跪在了地上的人。
在宴思走了以後,其中有人跪不住,想要站起來,被小助理一腳踹在了膝窩。
“宴總說了,跪到天黑。”
底下人一聽,就有人不樂意了。
“憑什麽那麽晚,我不跪了。”說著,那人就要起來。
小助理見狀,讓保鏢按住他的肩膀,強製他跪下。
宴思把宴遠帶到了宴家主宅。
“這是你最後一次來這裡。”宴思的臉上沒有笑容,隔著一道門縫說。
她讓保鏢把宴遠鎖進了一件客房。
宴遠見宴思居然敢關他,氣的踹了一覺門,“宴思,你敢不聽父親的話。”
還沒有走遠的宴思聽見他威脅的話,心裡頗有一些不屑。
這個弟弟啊,到現在還什麽都不清楚。
宴思來到的宴父的房間。
宴父在青年時期意氣風發,佳人在側,如今身邊一個照顧他的人都沒有。
見宴思來了,宴父瞪大眼睛不甘心的看著她,嘴裡也發出“嗯嗯”聲。
“如今,你也該徹底的退休了。”宴思的眼睛裡閃著殘酷的光芒。
等她從房間裡出來,宴父已經沒有了氣息。
宴父死亡的消息,被她立刻傳了出去。
宴遠聽她這麽說,十分不可置信。
“宴思,你竟然敢這麽做,大逆不道。”宴遠憤怒的盯著面前的宴思,像是要把她撕碎一樣。
“宴遠,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如果沒有了宴家,你的後果會怎麽樣,你自己清楚。”
宴思的語氣平淡,眼睛深處滿是譏諷。
宴遠被她的眼神所刺痛,下意識的想要發火,但是他也真的害怕,宴思會不管他。
但是想到宴父對他說的話,他的底氣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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