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金毛卻好像是預料到什麽一樣,突然開始大力的掙扎起來。
尹靈竹沒有預料到這個場景,她大聲的叫了一聲,“年年!”
金毛立刻就鎮定了下來。
看到坐在地上的金毛,尹靈竹沒有感受到高興。
她有一些複雜的望著金毛。
現在,幾乎可以百分百的確定,這隻狗就是年年了。
明明不想再有牽連了,但是總會有意外發生。
尹靈竹把牽引繩交給保鏢的時候,最後看了一眼年年。
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交集。
年年嘴裡喉嚨裡發出了不舍的叫聲。
尹靈竹閉了閉眼睛,沒有看它。
宴思看著這一切,原本就白皙的臉,在此刻變得更加的蒼白。
如果不是有口罩擋著,宴思現在的臉色,就能直接進醫院。
宴思的視線一直在尹靈竹的身上,在聽到了尹靈竹喊出來年年的時候,她就知道完了。
從宴思現在的角度,可以看見發現尹靈竹面無表情,沒有表露出什麽情緒。
宴思的心裡清楚,現在尹靈竹心裡一定在生氣。
可是她也不敢露面,萬一尹靈竹看見了她,更加生氣了怎麽辦。
想到這裡,宴思的腿像是灌了鉛一樣,立在了原地。
她看著尹靈竹和萬妙音並排走了,她放下了肩膀上一直扛著的攝像機。
宴思將攝像機放回了道具室裡,才回到自己的車上。
車的旁邊,保鏢已經在等她了。
年年看到宴思來了,有一些心虛的撇著眼睛。
宴思什麽話都沒有說,上了車。
路過年年的時候,她連看都沒有看年年。
如果尹靈竹沒有發現它是年年,那還好一點。
宴思靠在了背椅上,按壓著太陽穴想著,用來緩解著頭痛。
她可以肯定,尹靈竹一定知道它是年年。
宴思越發的頭痛,眉頭也越皺越緊。
保鏢牽著年年來到宴思的視線裡,“宴總,這要怎麽辦。”
宴思半眯著眼睛,看到了面前的狗子。
年年的臉上寫滿了心虛,壓根不敢看她。
宴思露出來一個冷笑。
保鏢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
飯桌上,其他的人已經吃好了。
就剩下姍姍來遲的尹靈竹和萬妙音。
尹靈竹現在也沒有胃口,只是匆匆的吃了幾口飯。
萬妙音發現了她今天的飯量不對,“你不會和我一樣在減肥吧。”
她打趣一樣的說。
尹靈竹順著她的話,“是啊,發現來到這裡以後,我都胖了很多,以後都找不到對象了。”
【老婆看我,我在這裡。】
【我聽到了什麽,竹子在擔心找不對象,我一定是幻聽了。】
【她的老婆不就在旁邊嗎?】
【嘿嘿嘿,這算不算高級的凡爾賽。】
萬妙音顯然和彈幕的想法一樣,“你不用擔心找不到對象吧。”
尹靈竹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
到了晚上,宴思才知道什麽叫做絕望。
她的發情期到了。
她躺在了床上,床頭櫃上面放了一瓶透明的液體。
抑製劑大咧咧躺在那裡。
宴思看都沒有看一眼。
這一晚,她生生的靠自己扛過去的。
第二天早上,她想要見到尹靈竹的心,格外的強烈。
她明白了,她錯的有多麽的離譜。
那個時候的尹靈竹,是以什麽樣的心情躺在了儀器上,甘心被她提取信息素的呢。
而她,為了一個可笑的試探,一意孤行,換來的結局,是她活該。
宴思的身體,現在還殘留著信息素衝擊的痛苦。
但是比她的身體更痛的,是她的心。
宴思的枕頭上,滴滿了淚水。
有因為昨晚承受不住易感期的疼痛而落的淚,也有後悔而落的淚。
她去找尤笑笑的時候,整個人的腳步都是漂浮著的。
她不敢去看尹靈竹。
宴思知道,無論怎麽樣,曾經的傷害已經無法彌補了。
尤笑笑此刻已經到了醫院,坐在了診斷室裡,等待著她的病人。
她的病人其實不怎麽多。
大部分腺體上出現問題的人,小病用不著她,大病的話,也不會來找她。
因為她的出診費很貴,可以付得起的人,非富即貴,家裡都配備了私人醫生。
就在她無聊的時候,突然手機響了一下,來了一條消息。
尤笑笑看了一眼,猛然坐直了身體。
她擰著眉頭,仔細查看偵探發來的信息。
等全部看完了,尤笑笑心裡的震驚還是沒有平複下來。
她有點脫力靠在了椅子上。
尤笑笑見宴思來了,一股腦的把剛剛得知的消息,都向宴思說了。
“消息屬實?”
宴思聽完,臉上沒有什麽反應,她淡淡的問了一句。
尤笑笑見她這麽淡定,內心幾乎要抓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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