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舒池身材好,乾過體力活的就是不一樣,倒在對方身上太舒服了,她更希望能趴久一點。
再說了,也不是一般女人她都有興趣的。
這麽多年丁芽也就對舒池有過欲望。
沈穆哦了一聲,“我還以為你要……”
“丁芽。”
一道男聲插進來,丁芽還沒抬眼,對方又跟沈穆打了聲招呼:“沈穆你也在啊。”
沈穆下意識地看了眼丁芽,丁芽都沒抬眼,就點了點頭,特別冷淡。
這種昏暗的環境,看人都明明滅滅的,沈穆對丁芽前任的印象還是大學的,現在看個輪廓,發現對方也沒什麽變化。
她對這個哥們的印象就是跟丁芽分手以後在食堂碰到都一臉哀怨,活像他把人甩了還是丁芽的錯一樣。
不過以丁芽談戀愛那個態度,也的確有點問題。
但沈穆偶爾可憐,但也不會真的幫這個男的說話。
“真巧啊。”
沈穆也沒什麽想說的,以為只是碰到打個招呼,沒想到對方卻坐下了。
這邊的卡座不大,前男友不敢坐在丁芽邊上,隻好坐在沈穆邊上。
丁芽掀了掀眼皮,屏幕的光冷冷地鋪在她的臉上,看過去竟然有濃重的不耐:“你女朋友呢?”
男人有時候很自作多情,這個時候又覺得是丁芽介意自己有女朋友,回了句:“還在泡溫泉。”
丁芽噢了一聲,又去看朋友圈了。
她刷到了張喜新發的視頻,點進去一看,發現也拍過自己這個方向,不過一掃而過,畢竟昏昏暗暗的加上聲音很吵,估計沒認出來。
她點了讚。
沈穆覺得有點尷尬,在心裡罵了句這個男的不會看臉色,沒看丁芽壓根不像鳥他麽。
一邊又覺得自己這愛尷尬的毛病犯得太快,實在是坐立難安,最後在桌下的腿踢了一下丁芽。
丁芽抬眼:“走麽?”
她問沈穆,本來就是喝一杯見見朋友,來了個倒胃口的她自然也坐不住。
沈穆一句好啊還沒說出口,前男友就伸出了手。
他可能想去抓丁芽的手,但丁芽剛好把手拿開了。
更尷尬了啊!!!
沈穆恨不得拔腿就跑。
偏偏對方臉皮極厚,“沈穆,我有話跟丁芽說,你能不能……”
卡座都在邊上,隔壁坐著兩男兩女在聊天,嘻嘻哈哈的,台上唱歌的換人了,換了一個男的,聲音有些沙啞。
“不能。”
丁芽把手機放在一邊,對根本算不上戀愛過的前任說:“我和你沒什麽話好說的。”
正好一盞跑馬燈閃過,一瞬間的白光照得丁芽面色恍如籠罩了一層月光,在某些人壓抑的不甘裡活像撒了沙子。
硌得慌。
對方猛地抓住丁芽的手,但丁芽退得很快,只不過之前自己纏的桃花珠手鏈扯壞了,珠子吧嗒吧嗒地掉了一地。
丁芽的火頓時就竄了上來:“你有事麽你?”
男人沒再執著抓她,沈穆還在撿珠子,聽到那男的問:“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丁芽毫無波動,她仰頭被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很直接地說了句沒有。
大家都是同系不同班的,分手了以後也低頭不見抬頭見。
丁芽很是煩躁,她討厭這種質問,成年人本來就好聚好散,況且他們的那段沒戀過也沒愛過,充其量是一段順勢而為的賭約。
她回道:“不是你把我甩了的嗎,過去這麽多年了,你都有女朋友了還問這種幹什麽?”
丁芽的聲音本身偏嗲,按理說甜言蜜語能讓人甜到心坎,跟人吵架也嬌嬌滴滴。
但仔細聽還是聽出分別的。
她現在就是無語,冷淡得很。
男人一直盯著她看,看著她巴掌大的臉,瘦弱的肩,珍珠白的毛衣領子襯得她越發嬌小。
黑裙的像是撐開的一把傘,彩色的燈光飄飄忽忽,丁芽仿佛是一朵四散的浮萍,哪怕有過在一起的虛名,也根本沒真的得到過。
對方的眼神有點陰翳,看得沈穆一瞬間心驚肉跳。
偏偏丁芽毫不畏懼,她放下杯子,一邊拿起自己的外套站起來,即便個子不高也有幾分攝人心魂的氣勢。
特別是她不再穿大學時期那種很少女風的裙子,輕熟女的OL風壓了壓那輕快的氣息,在這種本來明滅的場景裡,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沈穆:“那我們先走了,你這家夥也是,就算是分開泡溫泉也要在外面等一下女朋友吧。”
前男友看也不看沈穆:“我和朋友一起來這裡的,和她說過了。”
他像是在跟丁芽解釋。
這能有什麽好解釋的,就是不對啊。
沈穆覺得自己當年的可憐喂了狗,正常男人實在太稀缺了,這個只是表面正常,好像腦子也有點坑。
感情的事情你情我願,不合適就分手,這都多少年了還要翻舊帳。
丁芽還是點了個頭,她側身經過那男的,想著還是早點回去好了。
晦氣。
還沒走出卡座,被人狠狠一拽,她一時不察,整個人跌倒在卡座上。
對方身上的酒氣撲了她一臉,帶著憤怒的質問:“丁芽,你這個狠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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