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芽也有點驚訝,她放下杯子,一邊去接花。
主要是這花太惹眼,插得也很好看,玫瑰紅得晃眼,其他顏色的花草點綴其間,完全不會讓人眼花繚亂。
大家都看向這邊,隔壁的品牌主管也開了句玩笑:“小丁你談戀愛了?”
丁芽看了眼上面的賀卡,有點失望。
不是舒池送的。
[送給可愛的丁芽姐姐。]
落款是蘇定昏。
饒是丁芽知道蘇定昏對她有好感,但沒想到這人這麽會刷好感度,還知道她的公司在哪裡。
不過也不難猜,應該是沈穆告訴她的。
應齊心也湊過來看:“比你小?蘇-定-昏?是名字還是昵稱啊?”
她倆一邊還有個工位,是去年入職的同事,重度音樂迷,常年以各種理由請假流竄於草莓音樂節。
聽到這句話咦了一聲:“定昏?我知道一個唱歌的叫這個名。”
應齊心完全不了解,但看丁芽好像不是很高興的樣子,一邊問了句:“男的女的?”
同事點開了搜索結果——
“喏,這個。”
她看了眼丁芽,“是這個人嗎?”
照片是從微博拿的,水印很囂張,那張臉倒是做不得假,還真是蘇定昏。
丁芽也有數。
她對自己沒興趣的人向來不會過多搜索,點了點頭。
應齊心臥槽一聲:“她在追你?”
丁芽有些遲疑:“不算……吧。”
她抱著花,這麽大捧都無處安放,就算下班也帶不走。
丁芽拍了張照發在朋友圈,又發了一張給沈穆:你告訴了蘇定昏我上班的地址?
沈穆隔了一會才回:是啊,她說你有個東西落在她那裡。
丁芽無語了,又發了一句:你有問是什麽麽?
沈穆也知道這個情況不太對,她在丁芽發她的時候就發了微信問蘇定昏,對方秒回——
心啊。
沈穆被雷得渾身雞皮疙瘩起來,截圖發給了丁芽。
還有些幸災樂禍:那現在有人追你,你還在追二老板,有沒有考慮換個人啊?
沈穆倒是沒丁芽跟誰合適的想法。
她覺得這玩意看不出來,得相處了才知道,就像結婚得先試婚,玩意有地方不合適呢。
她跟丁芽在看臉上臭味相投,如果單純點選的話,她更偏向於蘇定昏。
反正沒結婚的打算,處處看也正常。
蘇定昏長得漂亮,又會討人歡心,還會唱歌,估計家裡條件也挺好。
二老板的話……
歲數大還好說,也沒幾歲,就是有點太沉了,殺氣太重,讓人不敢靠近。
也就丁芽敢在老虎臉上拔毛,還樂在其中,也不怕被咬死。
丁芽唉了一聲,回了沈穆一個表情包。
她拿花的照片拍了朋友圈,寫了一句:花很不錯,下次別送了。
特別提醒了蘇定昏。
沒想到比蘇定昏先評論的是井羽綺,她發了個問號。
丁芽不知道怎麽回,就先晾著了。
那束花實在太惹眼,甚至隔壁部門的也過來看熱鬧,有些人還搜了價格,說夠團建大家吃飯了。
丁芽不堪這種關注,琢磨著反正也拿不回來,乾脆就地拆了,分給了這幫圍觀的同事。
最後把花束被分屍的視頻也發給了蘇定昏。
*
舒池陪了舒清幾天,她的微信消息依舊很多,置頂的丁芽的消息還停留在一月一日。
她發給丁芽的我先走了。
丁芽什麽都沒回。
舒池也不敢回。
舒清的離婚沒她本人想得那麽難,況且男方也是同意的,可能是鐵了心覺得自己找到了真愛,在財產分配上還做了很大的讓步,一反常態的好說話。
舒池全程陪同,從雙方交涉到決定。
她向來是能不說話就不說話的類型,難得出來,舒華看她的神情都有些驚訝,沒想到舒池辦事那麽利索。
舒清的兩個女兒都歸女方,每個月支付的生活費也都定好了,舒清沒想到一直刁難她的公婆也難得好說話。
似乎是迫不及待她離婚,好給新人騰位置。
雖然離婚是舒清的選擇,但真的決定好了,什麽都要談好了,等冷靜期結束就一起去民政局。
舒清還是哭了。
舒池沒進去,她帶著倆侄女站在醫院病房中間的休息處玩,小孩在吃她買的蛋糕,一邊看手機裡的電視。
大的那個上初中,什麽都懂。
小的那個還在小學,多少也懂,好像也沒什麽特別的反應。
舒池松了一口氣,她把頭往後仰了仰,最後點開手機登錄以前的帳號,這次沒再注意豆芽,她進了自己的空間。
她的帳號就沒幾個人,家人的分組有個早年喜歡玩手機的舒清。
但是現在都用微信,很久沒登錄了。
她的空間留言板還在更新,不會有動態提醒,是個完美的樹洞。
是舒池沉默的沙場,每一條都是她的心語。
也沒人會看。
也可以說是垃圾場。
她剛輸完今天兩個字,井羽綺的消息就囂張地彈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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