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芽歪了歪了頭。
實習生選了數字13那張牌,問題是你的夢中情人是誰。
還挺好答的,她說了一個明星的名字。
下一輪又開始了。
團建對丁芽來說是能來則不來,自己公司的團建策劃向來垃圾,還不如同事之間去吃自助來得好。
一些遊戲做多了純粹是冒犯,更別提一些男女方面的。
桌上的指針轉了好幾輪,丁芽發現問題還可以,沒有冒犯人問題,就算這個回答不出來,還有二次選擇。
第二次還不行,那就要大冒險了。
一些奶茶兌可樂等算不上很整蠱的懲罰。
應齊心這家夥現在了樂在其中,跟男朋友感情好得很,借機聽了很多甜言蜜語。
丁芽看著都想笑。
大多時候,她都覺得比起自己談戀愛,她寧願看別人談戀愛。
大學的時候,戀愛的室友分享的那些事情都讓她聽著新鮮,分分合合的成本太高,賠進了時間和精力。
丁芽從不覺得自己是利己主義,在這方面卻格外吝嗇。
家人是永恆的,而戀人不是。
如果人生隻有一次奮不顧身的機會,那她早就用掉了。
而且沒有好下場。
這一次的指針指向的是井羽綺自己,當事人一副終於到自己的樣子。
躍躍欲試地去選牌。
室內都有地暖,外面風聲凜冽,一群人聚在一起卻很熱鬧。
井羽綺脫了外套難得不是熱辣的精神打扮,但依然展現了她優越的肩頸曲線。
丁芽看著她,小聲跟舒池說:“綺姐這衣服真性感。”
是井羽綺的氣質就很性感,丁芽很難形容,這樣的氣質她好像不會擁有。
前幾年還苦惱過,後來又覺得自己這樣子也挺好。
一直沒被指到的舒池吃了一半蛋糕,抿了抿嘴,看了眼井羽綺的毛衣,袖子很寬大,還露出了一小截隔壁,她淡淡地說了一句:“感覺很適合打疫苗。”
丁芽剛好在喝玉米汁,嗆了一下。
還好沒噴出來,她倉皇地去抽紙,卻摸到了舒池的手。
舒池拍了拍她的背,把紙巾遞給她。
丁芽瞪了她一眼:“沒想到你還挺愛說笑話的。”
舒池一臉無辜,“我沒開玩笑。”
她好認真,這次輪到丁芽無奈了。
“什麽啊你有沒有恨過誰?”
井羽綺念了一遍題目,哭笑不得地說:“那可太多了。”
底下的人指出:“不準撒謊哦。”
還有人說:“讓舒老板監督唄!”
井羽綺看了眼舒池,舒池沒看她,盯著題目若有所思。
丁芽在這個瞬間有點酸,十年啊。
一個人的一輩子有幾個十年,就算井羽綺和舒池不是愛人,也有那種相依為命的感情了。
“恨過我爸媽。”
井羽綺咳了咳,“這個答案可以嗎?”
大家都看向舒池,井池的二老板在這種場合並不活躍,而且很容易被忽略。
不少人才發覺一場下來舒池都沒怎麽說話。
女人坐姿隨意,一隻手剛叉了一顆櫻桃,搖了搖頭。
有人說:“那還有一次機會,綺姐再選一個唄!”
也有人抱怨:“為什麽還有一個啊,下一輪能不能改改啊,一個不對直接大冒險了。”
井羽綺佯裝生氣:“不準!針對呢你們這幫小鬼!”
可惜她第二個問題好像也讓她有點難答。
“到現在你做過最瘋狂的事是什麽?”
井羽綺捂著頭,“煩死了,我這什麽手氣啊。”
她的口紅都是那種顯眼的玫紅,是丁芽壓根駕馭不住的那種顏色。
井羽綺給人的感覺就像那種開不敗的玫瑰,她永遠熱烈,熱衷在社交平台分享自己創業的辛苦和從前。
感性的女老板和網紅是她的標簽。
丁芽的位置跟井羽綺隔了一個舒池的,她是能看到井羽綺抱頭時候的表情的。
對方好像要哭了。
可是井羽綺再抬眼,又笑盈盈的。
“最瘋狂的當然是大專畢業就出來做生意啦。”
舒池歎了口氣:“大冒險吧!”
井羽綺憤怒地說:“舒池你等著,我就不信轉不到你!”
哄堂大笑中,井羽綺抽到了給指針指到的人一個親吻。
指到的是應齊心部門剛轉正的女同事,井羽綺還問了句親嘴還是親別的,應齊心都快笑瘋了。
最後井羽綺在人女孩臉上留下了一個明晃晃的唇印。
還搔首弄姿地說人家在酒吧親人可是隻親漂亮小夥的。
還把她委屈上了。
丁芽拉了拉舒池的衣服,“我能問嗎?”
舒池還在舔吧舔吧地吃著蛋糕,嘴唇還沾了奶油,點了點頭。
丁芽問:“你知道綺姐的答案嗎?”
舒池嗯了一聲。
結果丁芽沒再問了。
舒池:“你不問了?”
丁芽好像有點不高興,“你倆的私事,我一個外人怎麽好過問呢?”
舒池可能意識到了,她也沒解釋一下外人,反而說了井羽綺不肯說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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