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芽:“有嗎?你送我狗,咱倆就算認識了吧?”
舒池反問:“那你跟那個駐唱也這麽自來熟嗎?”
丁芽呃了一聲,“沒有啊。”
她一臉的神氣頓時消散,舒池卻乘勝追擊,“你想要招桃花是那種桃花嗎?”
丁芽用筷子夾住舒池的筷子:“少來,沒有的事。”
舒池卻說:“可你之前還要追回網戀男友。”
丁芽反應很快:“你不也是。”
舒池噢了一聲,“對不起,我一直覺得你跟她的聲音有點像。”
丁芽的心咚得一下,舒池的口吻帶著歉意,“一開始我還以為你和她是一個人。”
對面的人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舒池卻以為她在難過,“不過你放心,現在不會了。”
丁芽噢了一聲,她低下頭,盯著自己的那杯酒。
酒面映照著頭頂的燈,丁芽低低地說:“那你還要見她嗎?”
舒池看著眼前人說:“我想,畢竟也是因為她,我才想開了。”
要是不知道那個人是自己,丁芽覺得自己可能也會膈應,偏偏那個人也是自己。
丁芽又百感交集,壓低聲音說:“萬一……”
舒池:“嗯?”
丁芽:“要是有一天你發現我有件事騙……”
又是敲門聲。
生日面上了,還有一個大大的荷包蛋。
舒池問:“萬一什麽?”
她和丁芽解釋了一句:“我也沒有非要見她,她說她在這個城市,我想見見也好,要說聲謝謝。”
她一邊給丁芽添上酒,一邊想到等會要叫個代駕,又去看了手機。
井羽綺的消息是半個小時前發的,一個壞笑。
舒池沒打算回。
丁芽:“你快吃麵吧。”
“對了,你之前在面館做學徒還送外賣,很忙吧?”
舒池嗯了一聲,“但學徒不止我一個人,面館關門後我偶爾也會去大排檔洗碗的。”
她完全不避諱她的過去,反而自卑於自己的外表和聲音,“你喜歡會唱歌的人嗎?”
小心翼翼的眼神。
丁芽把面推過去,“吃你的,我喜歡你這樣的。”
蘇定昏長得好看,唱歌好聽,但丁芽沒有感覺。
喜歡一個人,如果連探知欲都沒有,那多無聊。
那種無聊丁芽已經體會過了,她現在想要的挖掘。
舒池的一切。
她問:“之前綺姐和我說你還想開面館,是真的嗎?”
丁芽一邊拍著新上的石鍋牛腩,一邊點著手機的p圖,順帶被拍的舒池也被p了。
那天收到的花,也變成了拚圖的一張。
舒池點頭,“這一行還是綺姐喜歡,對我來說只是生意。”
工作和興趣不沾邊有時候確實很難過,一般這樣的人私底下都有點愛好,可丁芽看舒池的愛好好像也是生意。
不知道釣魚算不算愛好。
丁芽問:“為什麽想開面館呢?”
舒池這人吃東西都是給多少吃多少,丁芽和她吃了幾次飯就看出來了,這次特地讓人做小份一點,畢竟菜也很多。
舒池:“做吃的不會餓死。”
丁芽:你這回答也太草率了吧,我以為好歹有個做面很幸福什麽的。
但這個回答又很舒池。
丁芽笑出了聲。
舒池有點不好意思,問:“很沒出息吧?”
她也笑了起來,明明膚色有點深,明明皮膚也不算好,還有明顯的雀斑。
井羽綺之前在微博問答還回答過粉絲的提問,問井羽綺對舒池的第一印象是什麽。
井羽綺回了三個字——野生的。
舒池確實有點野,只是相貌,這種野不太像自然裡放養的。
特別奇特,丁芽甚至覺得她像是百家貓。
東一點西一點她就長大了,也沒什麽攻擊力,光看外表是挺凶的,你稍微對她好一點,她能給你摸很久。
丁芽:“沒出息的是我吧。”
她點著手機屏幕,一邊說:“我也沒想過我要賺大錢,也沒真的想要買好房開豪車。”
她歎了口氣:“是我媽說的那種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的人。”
舒池:“不過也沒規定做人一定要有出息吧?”
她想到自己的成長環境,想到父母,姐姐,弟弟,那個村子,那個小鎮。
有的人懵懂地長大懵懂地結婚,大部分循規蹈矩,要說不好,他們自己覺得挺好的。
大家都過自己的生活,也沒什麽值得去爭辯的。
舒池不過是在打工生涯裡多想了一點,拒絕了一些她不願意做的事情,就徹底地走到了別的路上。
丁芽點頭,“不過我有喜歡的東西,也很開心啦。”
舒池噢了一聲:“你家那一筐筐的娃娃?”
丁芽伸出手,炫耀一邊地揮了揮:“我做手工很厲害的,下次給你做一條裙子。”
舒池搖頭:“我不愛穿裙子。”
丁芽:“我看過你之前的商品圖,碎花裙都穿過。”
舒池:“那是沒模特。”
丁芽哼哼兩聲:“我不管,我好久才做一次裙子,你當做一條很容易嗎?你做老板的怎麽可能不知道!”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