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芽隔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自己胡說八道了什麽土味, 摸了摸鼻子,很不好意思:“我也沒燒廚房。”
她看了已經去拿碗的舒清:“二姐看著我,不會有問題的。”
舒池也給丁芽解釋了一句:“她也不怎麽會做飯。”
舒清喂了一聲, “和你比是不怎麽會做, 但孩子都是我養大的,也不會難吃吧。”
她看了眼解圍裙的丁芽,又看了眼還站著的舒池:“杵著幹嘛, 吃飯了。”
舒池剛才外面回來, 早晨帶的保溫杯裡的水都喝完了,重新倒了杯溫水直接站在一邊喝。
丁芽看著舒池喝水的模樣,心想:她凶的樣子我也很喜歡。
舒池瞥見丁芽的目光, 飛快地移開了。
丁芽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手背有點疼,發現起了個泡。
舒清這邊吃飯就是一張折疊的桌子, 還有點不穩, 是從二手市場上淘來的。
整個房子都完美契合出租屋的風格, 據說還沒完全開始整理。
一桌四個菜,還有一個舒池買來的半隻烤鴨。
電磁爐煮著排骨山藥鍋, 其他的都菜看上去也很克扣, 丁芽咬了一口羊肉, 又忍不住拍了張照片。
她厚顏無恥地發給沈穆:怎麽樣, 我下廚。
舒清問舒池:“今天怎麽樣啊?”
姐妹倆都很會喝酒,中午吃飯都會喝一點,舒池在這邊也沒車要開, 更沒什麽禁忌。
“還可以。”
舒池剛吃了一塊烤鴨就瞥見伸手夾菜的丁芽手背上的紅。
丁芽的皮膚很白, 那點紅就很明顯。
她伸手去拉丁芽的手, 問:“燙到了麽?”
大概是她的動作太自然,丁芽都沒反應過來, 只是呆呆地看著舒池,滿腦子都是她主動牽我的手。
舒清也看了眼,“都起水泡了啊。”
舒池把人拉起來往一邊走:“過來塗點燙傷膏。”
丁芽乖乖地被舒池拉到了沙發,看舒池從一邊桌子上翻來翻去地找藥。
舒清壓根沒站起來,她一邊吃蝦一邊看手機,聽著那邊的動靜提醒了一句:“前幾天買的盒子還沒拆呢,還在快遞盒裡。”
新到一個地方總會買點東西備用,舒清這邊什麽都是剛起步的狀態。
舒池直接把快遞盒撕了,她的動作有些粗暴,丁芽卻看得興味十足,心滿意足地問:“你關心我啊?”
拆快遞也好用力,對我用力一點也不錯。
舒池也沒搭理她,直接開了藥膏往她傷口塗,一邊拆了包棉簽塗開。
丁芽湊過去了一些,小聲對舒池說:“我也會做菜,你覺得怎麽樣?”
她的聲音噴在舒池的臉側,當事人卻好像很不解風情,用另一隻手把丁芽的頭點開,“都是我二姐幫忙的吧。”
丁芽不高興了,她把手往前伸出來,“你看,這還不能證明嗎?”
舒池給她吹了吹,“不要用自己的傷做證明,會留疤的。”
水泡倒是還小,丁芽這個瞬間恨不得自己多被燙幾下。
舒池就繃不住她的冷了。
不過舒池本來就不是冷冰冰的類型。
即便勉強裝出推拒,丁芽還是能感受到舒池那股天然的關心。
對我的。
等重新坐回去吃飯,舒清還誇了丁芽一句:“這幾個菜都小丁做的,你誇她一句唄。”
舒池哦了一聲:“挺好吃的。”
丁芽眼睛都亮了,舒池補了一句:“特別是蔥爆羊肉。”
丁芽:……
她氣鼓鼓地看著舒池,舒池垂下眼,忍住自己要揚起的笑容。
一邊心裡暗罵:怎麽這麽不爭氣,她稍微一點討好就能把你完全哄好了。
“下午還去嗎?”
舒清又問。
舒池:“去另一家看看,井羽綺老給我布置任務。”
井羽綺這人舒清也見過。
前幾年她帶著孩子去荊市,舒池那幾天犯胃病,還在醫院,是井羽綺帶她轉悠的。
想到井羽綺,舒清感慨道:“她很能乾。”
都是女人帶著孩子,舒清就很佩服井羽綺:“我要是像她這樣想得開就好了。”
舒池不以為意:“你現在也想開了。”
舒清問:“她還是一個人嗎?”
舒池嗯了一聲。
“也不知道她孩子的爸爸是誰,能讓她年紀輕輕就一個人離家出來過。”
舒清捫心自問她完全沒有這個膽量。
丁芽也一直覺得井羽綺很神秘,她問舒池:“你知道嗎?”
舒池搖頭,“從沒見過。”
丁芽又問舒清:“二姐你見過綺姐嗎?”
她心裡又有點酸,即便她跟舒池認識得很早,可井羽綺跟舒池合夥這麽多年,感情也不一般。
就算丁芽篤定這倆人沒什麽,還是很容易無差別吃醋。
舒清嗯了一聲:“見過,前年吧,帶孩子去荊市玩。”
她夾了一塊鴨腿給丁芽,又指了指舒池:“這家夥住院,我去了才知道。”
跟其他在外打拚的人報喜不報憂比,舒池是什麽都不報,父母感情淡薄,舒池也淡淡的。
姐妹之間有個群,舒清和舒華偶爾會發點東西,舒池就作回應,很少發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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