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件每一樁都是渣A會乾的事情,可是這些並不是任務啊。
想起任務,紀宴晚這才發現,在不知不覺中,上個任務已經完成了。
明明都是自己做過的事情,記憶也在腦海裡,可是紀宴晚就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對於腦海多出來的記憶陌生到就像是被植入的。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紀宴晚放下刀叉與紀明陶打了聲招呼就離席了。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過於蹊蹺。
紀宴晚直覺很不好。
她從更早的地方複盤,早到她還沒有愛上傅歲和時,她們的每次接觸都是算計,包括最親密時。
以至於後面自己突然對她發瘋似地喜歡上了,可是現在又突然傷害她。
紀宴晚越想越惶恐,這些事情完全都脫離了她的掌控。
這種感覺就像,她才是那個NPC一樣。
百轉千回時,紀宴晚已經走到了休息室門口。
回廊上有穿堂風,在幽深的夜色裡有些可怖,高懸上空的月正偷窺著人類的狂歡。
紀宴晚擰開把手,看見滿室黑暗。
狹小的隔間裡空無一人,月光跟著推開的門進去,照亮了地面。
也照亮了安靜躺在地板上的銀白長毛。
......
......
傅歲和恢復意識時,才發現自己尾巴裡正裹著一團小玩意。
洶湧的□□讓她口乾舌燥,她動了動,將尾巴給松開。
一團毛茸茸的小東西順勢跌了下去,被尾巴纏繞著的兔子已經昏死過去了。
傅歲和皺著眉看著這坨小東西,心底的火氣瞬間騰升起來,屋內尚未散盡的alpha的信息素讓她更加火大,整個人如同被愚弄了般。
起先接近紀宴晚,是為了攀附紀家,後面發現紀宴晚在家裡除了受寵一無所有,這讓傅歲和的復仇計劃有些偏離,但很快傅歲和就重新更換了目標。
情蠱,標記,該做的都做了。
沒想到竟讓紀宴晚給徹底擺了一道。
傅歲和一想起之前甚至還對紀宴晚騰升起過憐愛之心就恨得牙癢癢,早知就該讓紀宴晚死在烏鎮水裡好了。
越想越氣,動了氣的狐狸紅著雙眼磨著牙。
要不是為了復仇,傅歲和真想現在就顯出真身去咬死紀宴晚。
世人都說狐狸狡猾薄情,可是自己卻被個人類擺了一道。
騰升起來的巨大怒意讓整個室內都變得格外壓抑。
昏死過去的兔子感受到天敵的壓迫,無力地蹬著雙腿。
傅歲和的恨意在此刻被拉到頂,她現在不再想利用紀宴晚去報復紀家了,她要親手殺死這個欺騙自己的人。
要碎屍萬段才足以泄憤。
傅歲和踉蹌著站起來化為人形,撿起掉落在角落的手機,上面全是阿布的未接來電。
她抬手給回播過去,洶湧的□□叫她無法站立。
阿布來的很快,將人扶起後就要走。
走到門口處時傅歲和突然回身,拎起昏死過去的兔子耳朵,將它團成團揣進了兜裡。
......
......
幾乎是一夜未眠。
紀宴晚睜著眼看著天花板,眼下是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穿書以來她第一次感受到這個小說世界的恐怖,永遠叫不應的系統,莫名其妙就產生的情感,以及完全部不屬於自己的記憶。
這一切都叫她無法適應。
紀宴晚翻了個身,用被子將自己包裹住。
一向堅強的她突然有些想哭。
她的人生明明才剛剛開始,答辯結束後順利畢業,考研或者工作,賺錢後養隻小貓或小狗,遇到喜歡的女生談一場戀愛,過平淡的幸福生活就好。
不爭氣的眼淚順著鼻梁落下,明明是被人唾手可得的人生,為什麽她卻實現不了。
紀宴晚越想越難過,一切都怪那本可惡的渣A文。
屁股處突然傳來陣陣酥麻,腦子裡的系統叮一聲上線了。
【系統:“檢測到宿主出現抵抗情緒,請問有什麽可以幫您的嗎?”】
紀宴晚吸了吸鼻子:“我要回家。”
【系統:“您的任務尚未完成,不能幫您實現願望哦。”】
紀宴晚:“我不是有在做任務嗎?為什麽不能回家?”
【系統:“在親親剛綁定時,就已經為您介紹過規則了,只要您達成讓原女主愛上您並傷害原女主,促成火葬場任務即可回家,可是您貌似對NPC產生了感情,任務推進不動,您的訴求也無法達成。”】
紀宴晚:“可是任務有在做啊,為什麽我的腦子裡經常會出現不屬於我的記憶?”
【系統:“經檢測宿主並未出現過異常,關於您為什麽排斥自己的記憶,我們也無法得知呢。”】
紀宴晚皺了皺眉,排斥?可明明記憶是憑空多出來的啊。
她還想問些什麽,又聽見了系統的聲音。
【系統:“既然宿主回家心切,請您順利推進到火葬場,即可達成願望。”】
【系統:“祝您好運,晚安。”】
如來時一樣,系統悄然下線,徒留紀宴晚無助望著天。
傷害原女主,也就是傷害傅歲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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