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宴晚說完還回頭衝傅歲和舉了舉空碗說:“我全吃完啦!”
傅歲和衝她一笑,附身在她唇邊親了親,誇讚道:“真乖。”
這個獎勵吻,讓紀宴晚的心更加軟了幾分,耳尖也悄悄紅了。
看著眼前兩個人快要拉絲的眼神,柏厘翻了個白眼,站起身來走了。
走之前拿起了合同:“如果你們覺得這個本子還可以,收拾一下下午就進組。”
紀宴晚看向傅歲和,眼神裡滿是期待。
而傅歲和點了點頭說:“好,那就麻煩傅小姐,幫我謝謝姐姐們。”
她把謝謝兩個字咬得很重。
紀宴晚也跟著說:“對!謝謝姐姐們。”
柏厘皺了皺眉,看向傅歲和。
而傅歲和也迎上她的眼神,衝她輕輕一笑。
柏厘又看了眼她身邊的紀宴晚,挪開了視線走掉了。
——
這部劇的背景發生在一個小鎮。
投資的金額很大,所以全都是按照劇本裡一比一還原的場景。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刻意,拍攝地點選在南方多雨的烏鎮。
漫長昏暗的雨季是春天拖延著不肯離開的痕跡。
紀宴晚和傅歲和出發途中,正巧趕上了一場雨。
雨點砸在玻璃窗上,飛濺成幾瓣又匯集成一條水柱順著玻璃而下。
漸漸暗下去的天混著這雨聲,讓紀宴晚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坐在她身邊的傅歲和正安靜的看著書,桌上咕嚕咕嚕煮著茶。
坐在她們對面的阿布已經躺在沙發椅上睡了過去。
上午柏厘說完進組的事情後,阿布就敲響了家門。
自從傅歲和被FU娛樂掃地出門後,阿布的工作也被無期限暫停了。
就在被停職的當晚,阿布接到了傅歲和的電話,緊跟著她也從FU娛樂離職。
傅歲和給她薪水照舊,放了個長長的假期。
直到昨晚傅歲和告訴她可以準備上班了。
今天就接到了傅歲和的電話。
這是阿布第一次去烏鎮,所以她提前做了很多的攻略和準備。
從衣物到藥品全都收拾完後,柏厘的電話也已經過來了。
外面的雨勢越來越大,雨滴在玻璃窗上碎成瓣,天色已經徹底暗沉下去,時不時夾雜著幾陣雷聲。
紀宴晚把視線從雨幕裡收回來。
桌上的茶已經煮好了,她站起身來把茶給分出來後遞過去時才發現,傅歲和的那一章書頁始終沒有翻過去。
而傅歲和此刻正低著頭,渾身發著抖。
察覺到不對的紀宴晚立馬放下杯子,輕聲問:“怎麽啦?”
她沒有得到回應。
耳邊是劈裡啪啦的雨聲夾雜著電閃雷鳴。
又一道驚雷落下。
紀宴晚意識到不對,蹲下身子平視著眼前人。
閃電的余光穿透玻璃窗,倒映在傅歲和的臉上。
紀宴晚才發現眼前人的臉色白得嚇人,一雙眼此刻緊緊閉著,額頭上是細細密密的汗珠,平放在雙膝上的手抖個不停。
“歲和?”紀宴晚握住她抖個不停的手,輕聲哄著:“是害怕雷聲麽?”
傅歲和沒有回應她。
紀宴晚不再問,站起身把人給緊緊摟在了懷裡,她感受著懷裡人的顫抖。
窗外的雷聲越來越響亮,懷裡的人越抖越厲害。
紀宴晚抬手放下窗簾,轉身又緊緊摟住懷裡人,輕聲地安撫著:“呼嚕呼嚕毛哦,嚇不著。我以前怕打雷我外公會給我唱歌,我給你也唱。”
“蟲蟲飛,娃娃追......”
她的手掌很暖,一下一下輕輕撫摸著傅歲和的頭頂。
嘴裡還哼著些不著調的兒歌。
車內一下就靜了下來,隻有她的安撫聲。
懷裡的人依舊抖個不停,紀宴晚也不急,耐心地安撫著。
就在她唱到第不知道多少遍,嗓子都啞了時,懷裡人終於動了動。
傅歲和從她的懷裡抬起頭,一雙狐狸眼裡滿是淚水,在燈光下水盈盈的。
她的臉色依舊慘白的不像話,她就這樣仰頭看著紀宴晚。
紀宴晚的心像是被人猛地攥進手裡捏了一把。
她更加用力地抱住懷裡人,一遍一遍拍著哄著。
剛哄沒一會,紀宴晚的衣角被人輕輕扯了扯。
她低頭,依舊是那雙桃花眼。
傅歲和的聲音都在抖:“抱我。”
紀宴晚剛準備繼續把人抱進去懷裡時,被傅歲和推開幾分。
紀宴晚不解,低頭迎上了那雙桃花眼,眼淚在眼眶裡盛不下了,順著眼角輕輕滑落。
傅歲和張開了雙臂,重複著:“抱抱。”
紀宴晚心一動,蹲下去的同時伸出手緊緊抱住了傅歲和。
傅歲和抱得很緊,在紀宴晚貼上的時候用了很大的力氣牢牢摟住,力氣大的仿佛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骨頭裡似的。
窗外的雷聲依舊,傅歲和卻覺得體內的不適感好多了。
狐狸怕雨,怕雷聲,這是天性使然。
以前媽媽也會這樣抱住她,輕聲拍著她的背給她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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