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歲和有些畏懼地打了個寒噤,不得不睜開了眼。
二人視線相接,紀宴晚冷冷一笑,譏諷道:“不裝了?”
傅歲和被她盯得頭皮有些發麻,心一橫便揚起手朝她刺去。
不出意料地又被人給鉗製住了手腕,紀宴晚用的力氣有些重,捏得她腕骨生疼。
可即便如此,傅歲和還是不肯送手,她握住針尖用力向下壓,妄想刺穿紀宴晚的喉嚨。
若是說前一次的暗殺只是因為紀宴晚不聽話,那這一次傅歲和純粹是為了擺脫。
她狠狠瞪著眼前人,那雙灰眸在夜色裡閃著妖冶的光,一瞬間的熟悉感,叫傅歲和的四肢迅速冰涼。
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眼前的紀宴晚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她顫著聲音問:“你到底是誰?”
紀宴晚很滿意她的反應,看來這隻狐狸似乎並沒有徹底忘記自己。
她加大了掌心的力氣,直至傅歲和松開了手,針尖滑落下去。
紀宴晚湊到她面前,輕佻一笑:“你猜,我是誰?”
第68章
她的眼底冰冷一片, 傅歲和被冷得打了個寒噤。
幾乎是瞬間,不好的回憶席卷了她,傅歲和的眼前變成一望無際的雪山, 那個屹立在雪山之巔的灰色頭狼就擁有一雙這樣的灰眸。
冰冷, 從四肢開始蔓延。
傅歲和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 這雙灰眸就算是燃燒成灰燼她都記得。
可是一開始紀宴晚的眼睛不是這樣的, 雖然同樣是灰眸可傅歲和從未將這兩個東西放到一起。
因為那隻狼早已經被她殺死在雪山底。
傅歲和突然瘋了似地掙扎起來,恐怖的噩夢像巨浪席卷她,她發了狠地捶打著紀宴晚。
而紀宴晚則是任她捶著, “你倒是說說, 把我當成誰了?”
“一個故人?”
“還是......愛人?”
紀宴晚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她的聲音有些顫, 灰眸裡有了些許期待。
剛剛還瘋狂捶打著的人一頓, 像是聽到了荒謬的笑話,原本恨意滔天的眼眸裡只剩下嘲諷,傅歲和不顧形象地大笑了起來。
一直笑到眼淚都湧了出來,傅歲和與她對上視線, 一字一句冷冷道:“是仇人, 是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挫骨揚灰的仇人。”
幾乎是話音剛落, 脖子就被人緊緊掐住。
剛剛還略帶期待的灰眸裡現在只剩下怒氣,紀宴晚被她惹怒,雙手不斷收緊著。
感受著呼吸一點一點被掠奪,傅歲和的眼角滑落生理性淚水, 可是她仍不松口, 嘲諷的笑意掛在唇邊, 雖然她是被掐住喉嚨的那個, 可是她的眼神裡的嘲諷快要溢出來。
仿佛紀宴晚才是那個可憐人。
就在紀宴晚以為自己要控制不住將人掐死了的時候,電流的痛感從尾椎骨蔓延到背脊, 紀宴晚怔怔地松開了手。
系統的警示音在腦子裡響起。
她的理智回籠,視線落在正匍匐在一旁深呼吸的人,原本慘白的臉色因為閉氣而徹底漲紅,一雙狐狸眼裡也滿是生理淚水。
紀宴晚冷冷一笑,猛地將人給壓製在身下。
恨意在此刻化作纏吻,將傅歲和逼得無處可逃。
她又變成一座無處依靠的孤島,任憑暴風雨折磨著她。
......
......
紀宴晚照例在身側人醒來前將她關回去。
她現在一周七天,得有五天要去紀氏坐班。
現在正是公司淡季,而她所在的部門又水又輕松,每天上班就看著孟家峪全場社交,聽一些有關其它公司同事的八卦。
一開始同事們知道紀宴晚的身份後還對她有畏懼感,摸魚的也不敢明目張膽了,可是直到相處了幾天後才發現,紀三小姐遠比想象中要好相處的多。
而且紀宴晚還會貼心地給大家訂奶茶和咖啡以及下午茶。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大家也紛紛開始有意無意地接近這個三小姐。
直到後面紀宴晚無聊時趴在桌上睡大覺後徹底讓其余人放下心來,也紛紛卸下防備開始摸魚。
紀宴晚打完卡後照例癱在工位上摸魚,就聽見隔壁工位上的兩個女生邊分早餐邊開始八卦。
“給,今天買到的豬肉大蔥,你拿青菜的和我換,我減肥呢。”黃裙子的女生把塑料袋抖了抖,將包子給分出來。
白T恤的女生接下後埋怨道:“姐姐誒,你就別卷我了,你都這麽瘦了還減,最近戀愛了?”
“可不敢談,我家貓那胃就是無底洞,哪有錢談,”黃裙子女生咬了口包子說:“戀愛還是看人家談有意思,你聽沒聽說過程家那個二小姐?”
白T恤女生咬了口包子,肉香氣瞬間在空氣中彌散,她含糊不清地問:“哪個?”
“就是之前和傅家影后訂婚那個,後來在訂婚宴上跟她對象跑了。”黃裙子壓低聲音:“這事兒當時鬧挺大的後來被壓下來了,我姐妹就在那酒店當大堂經理,全都告訴我了。”
聽見傅家影后,紀宴晚將腦袋給轉了過來。
因為傅家就一個影后,現在正被關在她家籠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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