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宴晚無視她這不自量力地攻擊, 拽住手臂彎腰將人抗在肩膀上。
傅歲和像一個破布麻袋很輕易就被扛起, 因為腦袋朝下而瞬間湧起的充血感讓她很不適, 一連三天她隻吃了一頓飯,還只是個半飽,而掙脫籠子已經耗費了她大半的力氣。
盡管如此她發了狠地依舊捶打著紀宴晚。
這是傅歲和回來後第一次睡在床上,剛一落地她就害怕地往前爬行, 最終被人扣住腳踝拽回。
可是早已經透支的體力又被迫承接了新的懲罰。
傅歲和強忍住身體本能反應, 忽視著紀宴晚的戲弄。
急火攻心到後面最終體力不支地昏了過去。
等紀宴晚結束後看著昏厥過去的人, 眼底的最後一絲柔情也消失殆盡。
要不是她看見了監控緊趕慢趕的回來,傅歲和現在怕是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看著已經昏睡過去的人,紀宴晚將她抱去浴室清洗,看著她身上深淺不一的痕跡, 紀宴晚眼底一片冰涼, 她恨自己的優柔寡斷, 她本應該一口咬斷這個背叛自己後再次妄圖逃跑的狐狸, 可是她下不去手。
沒有再將人放回籠子,紀宴晚將傅歲和放回床上, 轉頭去陽台撥通了孟家峪的電話。
她現在隻想讓狐狸聽話。
......
......
孟家峪最終還是帶著藥箱來了,一共三十針藥劑,一個月後傅歲和就會徹底變成聽話的寵物。
可是傷害也是不可逆轉的。
看著好友沒有表情的臉,孟家峪還是有些擔心:“阿晚,你真的想好了嗎?”
昨夜她開恩讓傅歲和睡了個安穩覺,天亮時她又將人關了回去。
這會子已經醒過來的人正用頭撞著欄杆,撞擊聲在黑暗裡不斷響起,顯得可怖極了。
孟家峪想過很多種再次見到傅歲和的樣子,可是真的見到時還是被嚇到了。
眼前的女人脆弱的仿佛一觸就破的瓷娃娃,慘白的臉色因為額頭的傷口平添了幾分色彩,受傷的額角已經破皮血珠順著眼皮和鼻梁往下滴,寬松的衣擺遮住她的身體,可是脖頸和腕骨處露出來的皮膚卻是慘不忍睹,深淺不一的紅痕無聲地訴說著。
往日靈氣鮮活的狐狸眼裡隻留下熊熊燃燒的恨意,在二人推門進來時就幽怨地盯了過來。
孟家峪自己沒少玩,可是看見這樣的場景時還是有些心驚肉跳。
她見過紀宴晚寵傅歲和的模樣,原先一度以為好友被迷得五迷三道神志不清,可是現在看來,她們倆的感情要更加複雜。
將皮箱給打開,卡扣發出清脆的響聲,傅歲和立馬警惕地盯著她。
全程站在一旁冷眼相看的紀宴晚突然上前一步說:“我來吧。”
剛剛把藥物提取到針劑裡,孟家峪偏頭看了眼她,試圖從她的表情裡看出點什麽情緒,憤怒緊張或是期待,可是紀宴晚冷著一張臉,根本看不出一絲情緒。
紀宴晚接過了針劑,將裡面的空氣給排淨後慢慢走到了籠子前。
跌坐在地上的人感知到危險,下意識往後退了退,背部緊緊貼在欄杆上,即使電流讓她有很強的不適感,傅歲和卻是緊緊貼著不敢動。
她看著紀宴晚走近,冷漠的表情宛如一個劊子手。
傅歲和受不住地大喊:“你不要過來!滾開!!!”
她的呼喊沒人在意,紀宴晚最終還是打開了籠子伸進了手,拽住了她胡亂踢著的腳踝將人往前拖拽。
二人的距離一下變得很近,傅歲和猛地撲上去想打掉紀宴晚手裡的東西,可是被搶先一步躲開了,傅歲和又氣又急張口就咬在了紀宴晚的手臂上。
她幾乎是使出來全力,尖銳的牙刺破皮膚,口腔裡已經有了鮮血的味道。
而被咬的人卻像感覺不到痛一般,強硬地拽著傅歲和的腳踝。
傅歲和嚇得連連掙扎,可是畢竟力量懸殊,她只能無助地看著針尖刺破她的皮膚。
冰冷的藥劑被一推到底,傅歲和被藥劑衝擊地悶哼了聲,緊咬的牙關也松開了。
鉗製她的手松開,鐵鎖重新落下。
打完針的紀宴晚並未多做停留,她看了眼蜷縮在角落發著抖的人,轉身出去了。
關上門後,孟家峪長長地松了口氣。
雖然她是一個旁觀者,可是說不出的恐懼感還是湧上她的心頭,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眼前這個好友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孟家峪看著她的手臂,現在早已鮮血淋漓:“你的手......”
察覺到她的視線,紀宴晚松下袖子遮住手臂上的牙印,問道:“問題不大。你剛剛說的副作用是什麽?”
孟家峪啊了聲說:“你得注意用量,一天一支不可以多,不然輕則癡呆重則有生命危險。”
“還有呢?”紀宴晚問:“不超量的情況下。”
孟家峪抿了抿唇說:“其實我覺得半個月就足夠了,整整一個月的藥劑會讓她喪失獨立思考的能力變得完全依附於你,包括四肢都會有不同程度的退化,而且每個人的體質不同,我不知道她需要多少就能聽話,過多注射會癡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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