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沐沐被她眼神裡的嫌棄刺痛,她柔聲喚道:“阿晚——”
“趙小姐。”孟家峪表情有些不好看,語氣也很重:“真是好巧啊,怎麽阿晚在哪裡你就要在哪裡?”
站在身側的任迪秒變吃瓜群眾,她站在一邊不敢出聲。
趙沐沐白著臉說:“是,是因為擔心阿晚,又,又碰巧家裡有生意我才來的。”
她顯然不會說謊話,眼神變飄忽,語氣也磕磕巴巴起來。
紀宴晚輕哼道:“我怎麽不知道趙家在臨市也是有生意往來的?”
“還是說,趙氏的生意是要拿我紀家來做?”事已至此,紀宴晚已經不想要再跟趙沐沐演表面關系了。
她的底線就那麽多,在小說世界裡就紀家對她最重要,不論是誰,一旦觸及到她將絕不原諒。
趙沐沐臉色徹底慘白下去,她哆哆嗦嗦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在趙芸榮催她回家的電話裡,她連聲逼問出了些許東西,今天這場局並不是趙家做的,可是一切的時間節點又太巧了。
昨晚沒有做成的生意,今天紀氏就被人潑漲水。
任憑趙沐沐想破腦袋,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這件事和趙家無關,有的話她自己都不相信。
氣氛變得僵硬,紀宴晚顯然沒有想繼續和她聊下去的意思了。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她也沒有了顧忌。
紀宴晚拍了拍任迪的肩,輕聲道:“任總,請。”
吃瓜群眾任迪被拉回思緒,她啊了聲說:“紀總,您請,您請。”
孟家峪眯著眼將趙沐沐從上至下打量了一番,有些失望道:“我曾竟然以為你會是真心喜歡阿晚的。”
說罷她也轉過身,跟上了紀宴晚。
車燈亮起,很快就和路面上的車流匯集到一處。
徒留原地的趙沐沐徹底繃不住了,她以手掩面崩潰地蹲了下去。
她只是想要幫一把紀宴晚,可是似乎怎麽都是徒勞,上次送出去的銀行卡,第二天就被紀宴晚連卡帶保溫壺給送了回來。
這次本來只是想幫紀家一把才介紹的合同,可是卻鬧成這幅樣子。
電話聲突然響了起來,趙沐沐接起,喂了聲,在聽見是趙芸榮的聲音後就徹底繃不住了。
將這幾天的事情,她試圖接近紀宴晚卻又失敗的事情一一講完。
她哭得哽噎,到後面只剩下斷斷續續地我好喜歡她。
趙芸榮等著她哭完,安撫道:“不就是想要個紀宴晚麽?”
“紀氏沒了的話,紀宴晚還算個什麽?”
“回家來,媽媽幫你。”
......
......
任迪其實對臨市也沒有多少了解。
坐在車上緊張的要命。
偏偏孟家峪是個愛聊天的,“任小姐是臨市本地人嗎?”
任迪啊了聲,磕巴道:“不,不是誒。”
“哇塞!”孟家峪驚訝道:“您居然不是本地人,那您和江城有生意交接麽?我在社交圈裡似乎沒有看見過您呀。”
“呃......”任迪支吾道:“我,我年紀上來了,就不太愛交際了。”
孟家峪不死心又問:“那臨市您肯定很熟吧?臨市有什麽特色推薦呢?”
任迪的腦子已經一片空白了,她的語氣磕巴,表情也變得有些僵硬,這個人怎麽這麽能聊,聊得還都是一些個傅歲和沒有跟她科普過的東西。
她一個土生土長的江城人,怎麽可能知道臨市的特產。
漫長的車程終於結束,車內的冷氣很足,任迪卻是出了一身汗。
這餐廳是傅歲和早就訂好了的,任迪隻管把人往裡面帶,穿過回廊到包廂,任迪松了口氣。
服務員進來點菜,孟家峪詢問著任迪的意思。
“抱歉,我出去上個廁所。”
坐在邊上的紀宴晚突然站起身,走了出去。
這個地方她第一次來,卻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說不上來熟悉的東西是什麽,可是她就是想出來碰碰運氣。
這間餐廳是古風裝修,長長的回廊對面是人造的室內假山,在燈光下看上去格外的有古韻。
紀宴晚沉著步走在回廊上慢步走,她們的包廂是最大的那個,這一路上四周的房間都是空蕩的。
她在回廊上走過一趟,原本只是出來透氣的,兜了圈又轉了回去。
就在路過一間空包廂時,門吱呀一聲從裡面被打開了。
一雙雪白的手臂從裡伸了出來,扣住了紀宴晚的胳膊將人蠻橫地抓了進去。
進入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紀宴晚還沒來得及適應,脖子上就纏住一雙手臂。
熟悉的呼吸和香氣,打消了紀宴晚警惕性。
她任由著黑暗裡的人摟住自己的脖子,低著頭沉聲問:“你監視我?”
“是滴。”傅歲和嘻嘻一笑:“我厲害吧?”
紀宴晚低頭看著她,“那你這監視的有些慢啊。”
“是定位,我給你安裝了定位,在你的領帶夾裡。”傅歲和皎潔一笑,她的眼在漆黑一片的包廂裡亮盈盈的,宛若天上的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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