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提到了林睨。
“哎,最近怎麽沒看到林睨啊?她又出國了?”齊吟碰碰陳願願的手臂。
“啊?”陳願願回過神,眨眨眼看著齊吟。她的眼睛大而圓,眼白佔比多,看人時總有一種不自覺的純。
就像貓貓一樣,很可愛。
齊吟一下子像被擊中般地捂住了心臟,吱吱歪歪亂叫,捏捏陳願願的臉,“寶貝,你好可愛啊!”
陳願願扯了扯嘴角,沒說話。
一整rua貓貓後,齊吟才終於道:“我問你最近怎麽沒看到林睨啊?她是不是又出國了?”
陳願願抿了抿唇角,剛要開口,就聽見一道熟悉的男聲。
“哎,姐,這兒這兒。”林灼朝著林蔭路盡頭使勁招手。
林睨神情淡淡地走過去,這條林蔭路是一個小坡,林睨往下走。
隔壁是另一條,是往上走的。
隔著樹叢,多日未見的兩人,對視上了。
陳願願目光始終鎖定在她一人身上,看見她發現了她,然後對視,分離。
就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陳願願心裡突然一下說不出的酸澀。
原來,還是有所改變的啊。
旁邊的齊吟還在說話,林灼也還站在原地笑。
他們一個往上,一個往下,軌跡開始背道。
林睨走近後,覷了眼林灼,“你們大二都那麽閑?”
林灼訕笑:“嘿嘿,姐,這不是來看看貴校嘛,名牌大學是不一樣哈。”
林睨懶得和他繞圈,拿出手機打電話,“有事說事。”
林灼抬眼撥了撥碎發,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後,趕忙道:“真就來逛逛,你要是忙就先去忙,我逛逛,要走的時候,你打電話給我。
林睨瞥了他一眼,擺了擺手,自己往一旁的教學樓走。
林灼得了令,一溜煙就跑開了。
林睨一路走到教學樓三樓的一道門前,叩了兩下門,擰開門鎖。
門裡面是一位發髻斑白的老人。
聽見敲門聲,戴上眼鏡望了過來。
“林睨啊,快,來來來。”
老人很熱情,笑得很慈愛。
林睨勾了下嘴角,扯出一點笑來,走過去。
老人拉著林睨說了好一會話,不是讓林睨去參加這個比賽就是讓她去加入那個項目。
林睨心領了,但也和老人說了自己暫時沒有這個想法,老人惋惜地歎了口氣,也沒再說什麽,然後才問她來找他幹什麽。
林睨頓了兩秒後道:
“教授,您知道楊棲舒這個人嗎?”
“誰?楊棲舒?”上了年紀的教授頂了頂老花鏡,思索片刻後道:“哦,她啊,去年那個系第二啊。”
“我記得她,怎麽了?她得罪你了?”
林睨頓覺樂呵,老頭還挺可愛。
“沒,我就是想問問,她這人怎麽樣。”
“嘶,這孩子我還真不了解呢,不過,我認識她的導員,可以幫你問一下。”
“行,謝謝您。”
“不過,你問這個幹什麽?”隨即老頭又狐疑地盯著她打量了一番。
林睨面無表情眨了眨眼,“一朋友托我打聽。”
“哦,這樣,行,到時候了解了我打電話給你。”
走到校門口時林睨才想起還有林灼,又給他打了個電話過去。
那邊林灼不知道在幹什麽,氣喘籲籲地。
沒過一會,他就滿頭大汗地來到了校門口。
林睨掃了眼他身上,蹙眉道:“你幹什麽去了?”
“沒幹嘛啊。”林灼望天。
林睨想裝沒看見他身後的白山茶都覺得難,“你偷花去了?”
林灼頓時不幹了,撇了撇嘴,把身後那束潔白的花放到了身前,“什麽偷啊?我這是買的!”
白山茶潔白漂亮,片片白花瓣上還帶著一些水珠。
“身上弄成這樣?”林睨覷他。
“我親手摘的更顯誠意!”林灼撇嘴。
“那你準備送給誰?”
林灼怔愣住了,“我……”
他下意識想說一個名字,但很快,他自己都愣了住,為什麽呢?
林睨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隨後沉默著走到停車的地方,拉開車門上了車,林灼緊隨其後。
車子駛出好遠,陳願願抱肩靠在角落看了會,眼聳著。
過了會,齊吟買水回來,攬過她的肩膀,壞笑著道:“看美女去?”
陳願願本想拒絕的,但轉念一想,又答應了。
下午的太陽灼熱刺眼。
陳願願和齊吟兩人在一個酒吧裡和幾個不認識的美女帥哥聊天喝酒。
齊吟是個人來瘋,嘴皮子也溜,跟誰都能聊得熱火朝天,沒一會就打成了一片,玩兒遊戲更是膽大,很快就和一個帥哥親上了嘴,那股曖昧火辣勁是陳願願學不來的。
她沒玩,主要是不熟,她覺得沒意思,就一個人抱著酒瓶在一旁看著他們玩。
她沒注意到,不遠處二樓,有一雙眼睛正牢牢盯著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願願覺得眼前暈乎乎的,忽然察覺到身旁坐了個人,往旁邊一看,被嚇得打了個酒嗝,眼前才漸漸清明,然後自嘲一笑,低聲呢喃:“原來看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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