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師尊纖長指尖點在了她的唇邊,又輕輕掃過她的唇瓣,“多大的人了,吃個東西,嘴邊沾滿了碎屑。”
沈疏蘅聽出了打趣的意思,她看到師尊的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她愣了一會,師尊的手早放下了,但唇邊還殘留著冰涼柔軟的觸感,她下意識地伸手,在自己的唇上摩挲。
“沒有了,都乾淨了,”傅雪客阻止了她的動作,慢慢握住她的手。
“師尊,我還要吃些別的。”
“好。”
傅雪客牽著沈疏蘅,穿梭在街上,路上人來人往,很容易就會撞在一起,每當這時,傅雪客就會將徒弟護在懷中。
師尊身上淡淡的冷香味一直縈繞在她的鼻間,明明是冰冷的氣味,卻使她心中升起一股異樣的熱流。
兩人逛了很久,沈疏蘅這才滿意的和師尊離開。
第二日,沈疏蘅又想吃桂花糕,她帶著師尊去買。
沈疏蘅發現,阿婆的身邊站了個扎羊角辮的小女孩,肉肉的小手還拿著一束沾滿露水的梨花。
“就是這個姐姐治好了你的病,快謝謝她,”阿婆對小孩道。
“謝謝姐姐的丹藥,這是我送給姐姐的花,”小孩將梨花遞給了沈疏蘅。
沈疏蘅接過,“花很好看,謝謝你。”
阿婆用袋子裝了一滿袋的糕點,沈疏蘅從口袋中拿出錢,放到她的手上。
“使不得,使不得,恩人不用給錢,”阿婆連忙擺手,她的眼中充滿了感激,若不是她,自己孫女的病怎麽會好呢,她每日賣糕點的這些錢,對於治病也只是杯水車薪。
沈疏蘅的那些丹藥煉製起來也不難,隨意就能煉出幾大瓶。
阿婆做出這些糕點,卻要費一番功夫,她們祖孫穿的也很樸素,衣服上還有些補丁,沈疏蘅知道她們的不容易。
她也拿出了一些銀錢,放在了攤上,希望能幫助她們,“這些您就收下。”
還未等祖孫兩人反應過來,她們就消失在了原地。
很快就到了魔族進攻溪水城的日子,這一天他們這些大宗門的弟子都站在城樓上。
有些弟子雙目放光地望著遠處,還時不時摸摸自己手中的兵器。
“若是魔族敢來,我們定叫他們全軍覆沒,讓他們知道我們人族的厲害。”
“如今天地的靈氣愈發稀薄,千年來無一人飛升,魔族和妖族這些異類不配享用天地間的靈氣,攔住我們的飛升之路,”灰衣男子一臉厭惡地看著前方。
畢竟天地間的資源也只有那麽多,用一份就少一份。
“你自己不能飛升還怪別人,修煉一事也只是看個人天賦和毅力,像你這種人扔到千年前也成不了氣候,”顧眠陰沉著臉,眼中閃過刀子般的冷光。
“就是,就是,自己不行只會扯別人,”楚青水也跟著顧眠罵灰衣男。
“這麽為異族說話,莫非你們二人是混進來的奸細,還是早就投敵了,”男人瞪著她們,惱羞成怒。
“楚道友和顧道友所言有理,三族皆是天地孕育而生,眾生自是平等,他們修煉也是天經地義的,”葉還真站出,灰衣男所言與她的道相駁,她的一生都隻為證所修之道。
道宗是四大宗門之首,又有一脈極擅命理,修士們遇事不抉,總會去找他們算上一二,如此才敢放手去做。
葉還真又是道宗未來的掌教,得罪她並沒有什麽好處,灰衣男只能閉嘴。
傅雪客和沈疏蘅帶著一些修士在城的上空中。
他們紛紛亮出自己的長劍,一時之間,空中劍氣浩蕩,滌人心神,讓人全身充滿戰意。
每一人都用力揮出自己的至強一劍,一時之間劍光大盛,漫天都流轉著璀璨的劍芒。
城樓上的顧眠拿出陣法盤,放在地上,牽引著天上的劍光來到她的陣法盤中。
陣法盤不停的吸收著天上的劍光,它邊發出耀眼的金光,邊慢慢變大,它是在將所有劍光轉化為劍陣,使所有人的力量合在一起。
吸收完所有劍光後,倏地陣法盤爆發出奪目的金光,將整座城都籠罩在其中。
劍陣是阻止魔族攻城的第一道防禦,可攻可守。
空中的修士們紛紛落到城樓上,所有人都在等待著魔族的到來。
白晃晃的太陽慢慢變紅,躲在了樹林中,逐漸被濃重的夜色蓋住。
眾人都不敢松懈,生怕一個不注意,魔族就來了。
他們從黑夜等待白天,白天等到明月高懸,如此數日,也不見魔族來。
城主見狀,準備讓他們去休息一下,“諸位辛苦了,要不去休息一下,我讓士兵在此放哨,若是有情況就通知各位。”
他們也覺得此舉好,劍陣可以阻擋一陣,況且魔族可能不會來了。
宗人都下去休息了,沈疏蘅看見了月白和她的師姐,她想知道她們道宗得知魔族攻城的消息是誰說的。
“你們是從何處得來的消息,”沈疏蘅有些奇怪,魔族偷襲南溪城的消息是誰透露出去的,若是所有人都知道了,魔族偷襲的意義何在。
她心裡早就存了許多疑慮,按道理來說,這種機密的事不會鬧得誰都知道,但他們所有大宗門卻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是你們玉衡宗師祖告知的我宗掌教,”葉常真道。
“我們這些宗門的弟子都來到此處,勢必引起了魔族的警覺,他們或許不會來,或許會挑一個我們意想不到的時間,”其實沈沈疏蘅心中還有一個疑惑沒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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