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沒見過師尊的,但是她以前趴在哪裡哭時,感受的到,肯定比她要大許多。
沈疏蘅遊到池邊,跨步上岸時,引起了陣陣嘩啦嘩啦的水聲,池內漣漪泛起。
她將自己套進了師尊雪白裡衣中,褲腳太長,曳到了地板上。
她彎下腰,卷起了一圈褲腳,直起身子,豈料卷好的褲腳又滑了下去,它非要和地板臉貼臉。
她又卷了幾次,每當她站好,準備離開時,褲腳就迅疾滑下,與地面依依不舍。
不管了,再這樣浪費時間,說不定師尊都就寢了,不行不行,她要快點。
沈疏蘅只能抓起褲腿,阻止了褲腳與地板的接觸。她就這樣一路走回了房間中。
她上燃了一爐香,站在邊上,把自己的身子往舒卷著的煙霧中湊。
熏了好一會,她退了退,臉埋在袖子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淡雅幽香鑽進鼻尖,十分舒暢。
她可以去找師尊了,只是直接去找師尊難免不會被她拒之門外,需要有個理由。
不如拿本道書,裝作不懂,去請教她,只要一直說自己不懂,不就能一直賴在哪裡不走嗎!
不虧是她,太聰明了。
說做就做,沈疏蘅來到了傅雪客門前。
“師尊開開門!”她一下一下地叩響門。
“何事?”傅雪客清冷如雪水輕擊山石的聲音傳來。
沈疏蘅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著慌,無絲毫愧意,“阿蘅方才看一卷書,許多地方都不太懂,想要師尊解惑。”
“進來吧,房門未關。”傅雪客道。
沈疏蘅推門而入,又閉好房門。
傅雪客從床上坐起身,半靠在床頭,鴉羽似的發傾泄至腰間。
她的視線移到徒弟身上,唇邊帶了絲笑意。
徒弟提起褲腿,一步一步邁過來,實在有些可愛。
“怎麽不穿你自己的寢衣?”
沈疏蘅的下頜啄了下,又很快抬起,拿黑靈靈的眼睛,小心地觀察著傅雪客的神色。
見師尊的面色一如幽潭,平靜無波,她松了口氣,理直氣壯道:“師尊的衣服穿著舒服。”
傅雪客道:,“我們二人的衣衫所用布料,都是一樣。”
“我……我現下正是生長的時候,身上變化很大,自然是大一點的衣服穿著舒服些,”沈疏蘅有些惱,師尊怎麽一點面子都不給她留。
師尊拿眼睛掃了掃她,微微頷首。
她走到塌上,脫了鞋子,輕車熟路地爬了上去。
“師尊往裡去一點,我沒位置了。”她一把扯過師尊的被子,蓋上,身子故意擠著師尊,和她挨緊。
傅雪客往裡挪了挪,徒弟身邊的位置空了大片,卻還說不夠,硬是往她這裡擠。
她雖不知她打的什麽注意,但卻覺得好笑,少女溫軟的身子貼著她,有些滾燙。
“把你的書拿出來,是哪裡不懂?”
沈疏蘅拿出書,遞給師尊,“哪裡都不懂。jsg”
傅雪客眉頭微蹙,翻開了一頁,又遞給了她,“這些話本,你也不太懂?”
沈疏蘅聽後,心猛地跳了下,拍打在肋骨上,震得全身發麻,她心道不妙。
看清師尊手上拿的,正是她經常看的師徒禁忌戀話本後,呼吸一滯,氣都差點順不上來了。
她大腦一片空白,拿錯書,這是她從未想過的,一時之間,就愣在哪裡了,不知該如何是好。
傅雪客見徒弟,臉比天邊晚霞還要紅,傻傻睜著一雙眼睛,瞪著她,就是不接過書。
她又打開書,掃了掃裡面的內容,搖了搖頭,語重心長道:“裡面所寫的關於雙修與鼎爐的事,切莫當真了,很多錯誤,也不要太沉迷這些書了。”
沈疏蘅終於反應過來,受驚似的,按住了師尊,阻止了她繼續翻下去的動作,將書奪了過來,“我沒看過,這是器靈前輩托我找的,她愛看這些,我幫她找好後,還未給她,所以拿錯了。”
“你這個年紀,對這些事好奇,也很正常,看看也無妨,只是不要沉溺其中,就好,”傅雪客在心中斟酌了一番,才說出這些話。
她說完後,徒弟的面色愈發紅了,紅得滴血,圓圓的眼睛中水汽氤氳,像要哭出來了。
就算師尊沒說她,沈疏蘅也覺得異常羞恥,書中全是師徒二人做些,讓人面紅耳赤的雙修。
想到這,她真想找個地縫,躲進去。
不行,她不能退縮,今晚事,必須今晚做。
“師尊,我去你書櫃中,找找,應該能找到我不懂的那本書,”沈疏蘅努力壓下心頭羞恥。
“嗯,”傅雪客靠在床頭,半閉著眼睛,垂在臉龐的烏發,削弱了她的清冷,添了份慵懶。
沈疏蘅胡亂拿了本書,反正所有的書,都可以當作她的借口,當然話本絕對不可以。
“辛苦師尊了,”她的心臟在胸腔中,撲通撲通跳著,像繁密的鼓點急驟響起,用這聲音給她助威,搖旗呐喊。
師尊的手指白皙修長,暖光燈光映照在她指上,似暖玉。這般好看的手指,悠然翻著書,別有一番風雅之味。
沈疏蘅的目光,全給師尊的手吸引住了,她還注意到,那雙手的指甲修剪的很圓潤,透著淡淡的薄粉,像三月裡微雨沾濕的微涼櫻花瓣。
“這一處,可懂?”傅雪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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