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天品,有什麽好稀罕的,”沈疏蘅拿出丹瓶,倒在手心上,朱色丹藥流光閃爍,靈氣充沛。
“師尊只能要阿蘅的東西,不許要別人的,”她將丹藥遞到師尊唇邊。
這顆丹藥她煉製了好久,才煉製出神品階的丹藥,可以壓住師尊體內的魔氣。
風崖倏地瞪大眼睛,眼中升起妒火,喃喃道:“不可能,絕不是神品丹藥,你不可能煉出,我都未煉出,你絕不可能煉出。”
耀眼白光閃爍,斬夜出現在沈疏蘅手中。
她提劍走到風崖身邊,一腳踢向他膝蓋。
嘎吱一聲,他的膝蓋骨碎了,他栽倒在地上。
沈疏蘅憶起書中描述的情節,她的師尊,謫仙般的人,竟被這種汙穢東西,算計玩弄。
怎麽敢,她提起劍,插進他手掌中,“是用這隻手害得我師尊?”
神魂與肉身傳來撕裂般的痛疼,他痛嚎一聲。
倏地,陣陣腳步聲與嬉笑聲傳來,一群弟子闖進問心閣中。
見到這一幕,他們驚恐地瞪大眼,張著嘴,想要說話,卻嚇得發懵。
終於有弟子反應過來了,“你大逆不道,竟如此對待宗門長老!”
“他在丹藥中下情蠱,想要害我師尊,這一劍是他該受的,”沈疏蘅道。
她放出留影石,金色的圓石飛到空中,投射出兩道交談人影,正是風崖和蕭曉曉。
留影石不僅能記錄下影像,也能記錄下聲音。
他們二人商討時,說出的齷齪話語,在庭院中反覆呈現。
有些女弟子們看不下去了,“要我說,真是活該,這換了誰,不想給自己師尊出口氣!”
“對!就算是長老也要承擔自己做錯事的後果。”
風崖雙眼血紅,有股鮮血直衝腦門,他氣都嘔出一口鮮血,澆在雪地上。
他掙扎著想要爬起,殺了沈疏蘅。
他在宗門內的聲譽,全毀在沈疏蘅手上了。
該死!她該死!
“叮咚,獎勵一鍵煉製神級丹藥。”系統在腦海中道。
沈疏蘅一腳踩在他頭上,拔出斬夜,又刺向他另一隻手,“下藥害我師尊,一定也用上了這隻手。”
汩汩鮮血從他被洞穿的雙手中流出,他的頭被踩著,不能動彈。
只有一雙眼睛還能活動,他轉動眼珠,看向傅雪客,“師妹,救救我!”
“我錯了,我一時鬼迷心竅,被蕭曉曉迷住,師兄做這些,其實也是為了你。”
傅雪客依舊無動於衷,神情冰冷地望著他。
沈疏蘅舉起劍,又往風崖身上捅去,拔劍時,鮮血四濺。
“師妹!你身上的隱疾與……”風崖說出這句話後,五官痛苦地扭曲。
本想用這個秘密,換自己性命,卻不小心引來了更加可怕的東西。
他倏地驚恐地顫抖,“弟子知錯,弟子知錯,求師父收回,我再也不敢說了。”
淚水混著血水從眼中流出,他似乎看到了極其恐怖的事情,比此刻沈疏蘅拿劍砍他還要嚇人。
“禁製?師父在你身上下了禁製,”傅雪客明白了風崖為何會如此的原因。
師父有事瞞著她。
風崖髮根部向下,逐漸變白。臉也在衰老著。
“我再也不敢在師妹面前提此事了,求師父放過我,”粘稠的液體覆在他長滿老年斑的臉上。
當年,師父為讓他們保守秘密,在他們身上下了禁製。他親眼看著師父死的,難道師父還活著!
傅雪客走上前,冷聲問:“師父瞞了我什麽?”
風崖神智逐漸潰散,他活不下去,怎麽能讓活著的人好過。
“你母親勾引師父,不僅是個騷貨,還是個叛徒,你這個雜種也是騷貨,活該!”他瘋狂大叫,想讓在場所有人都聽見。
“你母親勾引師父,你勾引自己徒弟,真是一樣不要臉,”他面目猙獰,聲音毒辣。
“我與我師尊你情我願,與你有何關系,你這種卑鄙下流之人,才更加惡心。”
圍觀的弟子們,隻當是他狗急跳牆,嘴裡什麽話都能說出。
就算師徒相戀也很正常,現在可流行師徒戀什麽的。
沈疏蘅又一劍刺向了他的咽喉,他還想繼續罵,口中卻只能發出幾個簡單的音節。
人群中,有掌門的弟子,他們見到這些,趕緊去通知掌門。
許悟找來化神境長老,來到院中。
沈疏蘅看見三位化神期,一點也不怕,“風崖害我師徒二人,今日誰也別想攔著我討回公道。”
“救我,”風崖艱難地抬起指尖,指向來人。
長老們看見留影石上所放,紛紛搖了搖頭,做出這種事,不是活該嗎?
真是丟人,丟盡了他們這些長老們的臉面。
他們拂袖而去,畢竟傅雪客也是化神期,說不定還在這之上,他們可打不贏她。
為這種爛人拚命,弄傷自己沒有一點好處,就一點丹藥,不值得。
許悟攔住他們,“諸位長老留下幫幫我師弟,他這也是被美色迷惑。”
“做錯事,就該承擔後果,”幾位長老留下話,拂袖離去。
風崖眼見自己的救命稻草飄走,他喉嚨裡發出響聲,想要留住他們。
一位灰衣弟子氣衝衝跑來,“師父有位閉關了一百多年的長老出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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