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們大誇特誇著晏昭,魏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蘇家兩兄弟終於發現了不對勁,趕緊閉上了嘴。
蘇成武訕訕道:“不過師兄,在我們兄弟心裡最厲害的還是你!”
這句找補的話說了還不如不說,魏珺冷冷一笑,拂袖離開。
蘇家兩兄弟對視一眼,都面露無奈。
師兄的性格真是變得越來越古怪了。
其實很早以前,師兄還不是這樣的。
他們兩人本是凡俗中的普通人,家住的小鎮被妖所毀,危急關頭,是魏珺救了他們。
在當時的蘇家兩兄弟眼裡,師兄一身白衣,翩然君子,折扇轉動便可抵千軍萬馬。
後來,魏珺看他們帶兩人回了流雲宗,拜二長老為師。
蘇家兄弟是知恩圖報的人,所以這麽多年一直以魏珺馬首是瞻。
但漸漸地,他們發現,師兄好像變了。
記不清具體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也許是從晏昭開始修煉的那一天起。
原本笑容溫潤的師兄,一天比一天陰沉,偶爾流露出來的仇視眼神讓他們二人都暗自心驚。
魏珺變得越來越偏執,聽不進任何人的建議,哪怕是對他如師如父的二長老。
越是勸他不要將目標執著於晏昭身上,他就越發地走火入魔。
包括這一次,魏珺原本說好了跟他們兄弟一同探查鑰匙的下落。但走到一半,師兄就尋了個借口與二人分離。
沒多久,他們就接到了晏昭的傳音,荒木潭獸潮暴動。
蘇家兩兄弟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巧合,他們不敢也不願那麽猜測。
蘇成文歎了口氣,看著魏珺遠去的背影,悵然道:“哥,你說師兄怎麽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或許這就是人性吧,”蘇成武拍了拍他的肩,同樣感慨地歎息一聲,“永遠豔羨別人,永遠不知滿足。”
……
……
青山劍派和伏雷門雖然沒有找到鑰匙,但這一趟也收獲頗豐。
莫露露蹦蹦跳跳地來跟花映和辭酒酒告別,大概是因為後面各回各家,沒什麽機會見面,辭酒酒大方地也送了她幾冊精美畫冊。
莫露露很寶貝地將它們裝進空間袋,衝著辭酒酒就“姐姐”“姐姐”,甜甜的喊個不停。
大冤種辭酒酒在一聲聲“姐姐”中逐漸迷失自己,恍恍惚惚間又送出了不少東西。
臨走的時候,莫露露賊兮兮地搭上花映的肩,用只有她們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笑著不懷好意地道:“我說,在辭酒酒擔心得都快上躥下跳的時候,你跟你師姐,是不是忙著在哪裡翻雲弄雨呢?”
花映:!!!
她連忙抬手捂住莫露露的嘴,狐疑地問道:“你怎麽知道?”
莫露露嫌棄地扒開她的手,傲嬌地仰起頭,“我當然知道了,我經驗豐富!”
花映:“……”
忘了,這是她的同道中人來著。
“而且我有妖龍血脈,就算你們清洗得再乾淨,我仍然能夠聞到殘留的□□氣味。”
莫露露嘖嘖打量著她,“看不出來呀小花映,居然能把三大仙門的高嶺之花摘到手裡。這事說出去,你怕是要成為數千修士眼紅的對象了。”
“那你就不要說,”花映放低聲音,“你不是說你的嘴向來最嚴了嗎?”
晏昭在修真界實在太有名氣了,這事如果流傳出去,不說外面,光是流雲宗裡傾慕晏昭的弟子就夠花映喝上一壺了。
花映並不畏懼,只是覺得麻煩。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她現在不夠強。
所以眾人只會覺得她配不上晏昭。
莫露露奸笑,用手比了個暗示的動作,“好說好說。”
花映瞬間悟了,從空間袋裡將先前辭酒酒送她的那幾冊珍藏版話本塞到她手裡。
得了好處,莫露露笑得見牙不見眼,一手搭在花映肩上,一副哥倆好的樣子:“花映,我宣布,從今以後你也是我莫露露異父異母的親姐妹了!放心,妹妹這人最講義氣了,絕對不會告訴別人的!”
花映懷疑地看了她一眼,“你最好是。”
得了莫大好處的莫露露,歡快地回到青山劍派的隊伍。
凝霜笑著拿出手帕,替她擦了擦額上的汗,問道:“在流雲宗認識了新朋友?”
“嗯嗯!”莫露露猛點頭,“師姐你也認識的,就是辭酒酒和花映。”
凝霜頷首道:“難得有你合得來的人,以後閑來沒事我再帶你去流雲宗找她們玩。”
“好耶!”
莫露露抱住凝霜,湊到她耳邊,“師姐,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哦……”
她是答應了花映不告訴別人,可師姐不是別人呀。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