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就是總覺得, 這個小孩身上帶著別樣能吸引人的親近。
想了想,她還是給齊叔打去電話:“齊叔,麻煩您送小孩去學校。如果可以的話,順便了解一下出了什麽事情。”
接到電話的齊叔已經等在了公司樓下。
他連聲應好,心裡升起幾分好奇。
在顧家這麽多年,還沒見過小姐會讓他去送誰,更別說還要打探別人的事情了。
這個“小孩”是個什麽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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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花映剛從電梯裡出來。
前台小姐姐和保安叔叔顯然對她還有印象,態度更加友善。
特別是在看到花映進了齊叔的車以後,眼睛都瞪大了——那可是小瞳總的專車。
一時之間,公司內部聊天群裡面充滿了對她身份的各種猜測。
最後是顧見瞳負責擬定合同的助理一錘定音:“不好好上班閑聊什麽呢?那是小瞳總最近新簽約的藝人。”
盡管如此,依然沒能撲滅大家心裡的八卦熱火。
畢竟公司上上下下,零零碎碎的所有藝人加起來沒個一千,也有幾百。
但還從來沒有一個人能被小瞳總親自約見,還能擁有坐上專車的待遇。
絲毫不知道自己引發熱議的花映,正在車裡用手機和葉笙聊天了解情況。
聽完葉笙講完了前因後果,她也不由無語哽咽,吐出了一樣的感歎:“有病吧!”
花父跟有被害妄想症一樣,覺得葉笙是在跟花映聯合做戲,就是為了不想見他。
他現在直接坐在學校門口的路中間,嚷嚷著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花映這個白眼狼的真面目。
葉笙正在想辦法好言相勸,但不知道還能頂多久,現在周圍已經有不少圍觀的學生。估摸著要是等到放學的點,恐怕真得鬧得全校都知道了。
所以她只能希望花映能夠快點趕回去,免得事情越來越大。
花映頭疼地按了按額心。
正好在等紅綠燈,車停了下來。齊叔從後視鏡瞥了眼。
怪不得小姐說是個小孩,後座的小姑娘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左右的樣子。
容貌清純美好,但仍然帶著幾分未經世俗的稚嫩。
看著就招人疼。
見花映氣得發抖,齊叔關心地問道:“姑娘,你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啊?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花映搖搖頭,倦怠地說:“沒什麽事。”
看她不想多說,齊叔也就識趣地沒再多問。
不過仍然把顧見瞳的話記到了心裡,打算等會兒將花映送到學校後再找人打聽。
一路沉默到了音樂學院校門前,花映下車,向齊叔道謝後就關上了車門。
她走了沒幾步,果然見到了焦頭爛額的葉笙的身影。
再仔細看看,葉笙跟前坐在地上五大三粗的男人,不是花父又是誰。
跟記憶中沒什麽區別的長相和打扮,中年男人緊緊皺著眉,汗打濕了身上的背心。
他手指激動地四處指指點點,嘴上不知道在破口大罵些什麽,唾沫橫飛。
周圍不時有學生經過,異樣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
男人卻好像將此作為對自己的肯定,挺了挺胸膛,講得更加起勁。
花映皺了皺眉,往前三兩步小跑過去。
看見她的身影出現後,葉笙和花父兩人的動作齊齊一頓。
葉笙驚喜地喊道:“花映,你終於回來了!”
她都快哭了。
葉笙從小處於家教良好的家庭中,過去二十來年從來沒碰到過這樣不講理又粗魯的人。
偏偏還能算得上是個長輩,讓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是好。
“你個沒良心的,”花父瞪著她,“還曉得回來,你怎麽不讓你爹就這麽曬死,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就是這麽個冷血的白眼狼!”
花映無語:“你來B市沒有提前給我說,我怎麽知道你今天會出現在這裡?”
聽到這話,花父略為氣虛地縮了縮脖子。
但他很快又強硬起來,“我是你爹,我想來就來。你不管我就是你的錯!”
花映氣笑了。
不想讓別人看笑話,她深呼吸一口氣,“行行行,爸,我管你。先從地上起來再說好嗎?”
老實說,火辣辣的太陽曬得地板發燙,又硬又熱,花父也不想再繼續坐下去。
他撐著地面,剛想起身,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又躺了回去。
耍無賴般的攤著手,“不行,你得先答應我幾件事,我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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