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映知道顧見瞳不可能一直待在南城,但沒想到相處的時間這麽短暫。
她垂著頭,有些喪氣。
顧見瞳牽著花映的手,將人一路送到宿舍樓下。
她突然勾唇笑了下。
花映好奇:“姐姐笑什麽?”
顧見瞳揉著她的頭髮,“感覺在送小朋友上學。”
花映:“……”
“好啦小朋友,”顧見瞳說,“快進去吧。”
花映依依不舍地松開她的手,往前走了走,忽然又轉身小跑回來。
“怎麽了?”顧見瞳問。
小姑娘眨著一雙亮晶晶的眼,輕聲說:“姐姐不考慮給小朋友一個離別吻嗎?”
對上這雙清澈的眼,顧見瞳差點都不想走了。
她無奈地輕笑。
這小孩,怎麽總能讓她心軟得不像話。
顧見瞳撫著花映的後頸,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微微下移,落在了小姑娘的眼皮,鼻尖,最後是唇上。
這應該是她們之間最清淡的一個吻。
沒有多余的動作,只是唇瓣相貼。
無聲的jsg暖意蔓延開來,對方的呼吸近在咫尺,寧和又安然。
片刻後,顧見瞳直起身子,笑著說:“去吧,我看著你上去。”
花映磨磨蹭蹭地向前走,進了宿舍樓後回頭看了一眼。
顧見瞳還站在原地。
光灑落在她身上。
女人妖媚的眉眼間藏著春情,紅唇提起,笑意勾人。
花映深深歎息,兩個月,怎麽那麽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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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賽以後的結果很快就宣示了出來,接下來她們將跟著節目組請的老師學習三個星期,迎接後面的複賽。
來參加這節目的一個比一個卷,這個練八個小時,那個就隻睡五個小時。
花映幾人在這樣緊鑼密鼓的氣氛中,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在這三個星期之內,四位導師也會輪流為眾人授課。
花映最喜歡上阿裘的課。
阿裘老師雖然比這些選手都大上二十多歲左右,但總是樂呵呵的,沒什麽架子。
毫不吝嗇地將自己多年的演唱經驗分享,講些以前發生的趣事,寓教於樂。
遇到有選手灰心喪氣的時候,他還會特意找人私聊,鼓勵大家重拾信心。
至於最不喜歡上的,自然是周曲曲的課。
江琛跟大家玩得來,講得也很通俗易懂。
顧明珠雖然滿臉寫著“本仙女不想搭理爾等凡人”,但有選手大著膽子上去問問題,她都會耐心解答。
而且她的耳朵十分毒辣,聽眾人唱一遍,就能知道哪裡有欠缺。
但周曲曲……
外表看起來最為和善的她,其實反而最不好相處。
她隻講自己想講的東西,如果選手發問,她就會笑盈盈地說:“這個不是很重要哦,聽我的就好。”
比如嶽揚,就被周曲曲批評過她的個人風格太重,一味追求快嘴而喪失了音樂美感。
嶽揚眉頭緊蹙,顯得很茫然。
周曲曲讓她跟著自己的方式來唱,但那樣反而顯得有些不倫不類,讓嶽揚很不習慣。
嶽揚委婉地表示不解。
周曲曲看著她,一臉受到打擊般地強顏歡笑:“嶽揚同學,我知道我的名聲比不上其他三位導師,但是我真的很用心地在教你們。”
“我比誰都希望你們更好,你能稍微尊重我一些,聽聽話好嗎?”
嶽揚:???
她到底說什麽天怒人怨的話了?她怎麽就沒尊重周曲曲了?
花映和白思佩也遭遇了同樣的待遇。
明知道白思佩最擅長的是鋼琴,周曲曲非要她嘗試吉他。
明知道花映的音色適合溫柔情歌,周曲曲非挑了首快節奏氣勢炸裂的歌給她練。
美其名曰,幫助她們走出舒適圈。
幾人都不是傻子,再不知道是被針對就說不過去了。
就連在系統空間躺平看戲的系統,也忍不住出聲說:【寶,那女人是不是有病?】
花映:“乖,咱不跟腦殘計較。”
畢竟周曲曲再如何,也頂著個導師的名號。她們如果翻臉鬧起來,難看的只有她們自己。
花映一手一個,搭在白思佩和嶽揚的肩上。
“我們這可真是難姐難妹。”
關於周曲曲故意折磨三人的原因她隱隱有猜測,歉意地說:“不好意思了姐妹們,估計是我連累了你們。”
多半就是既明娛樂和東方傳媒的紛爭,牽扯到了她們幾個小蝦米。
白思佩忙說:“這有什麽,反正她說過的話我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也就只能在課堂上耍耍威風了,難怪這些年來會被我偶像壓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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