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見瞳順著女孩的肩頸線條啄吻。
力道很輕,花映沒覺得一點疼,隻覺得又麻又酥。
她不甘示弱般地在顧見瞳的鎖骨上輕咬了一下。
換來女人低啞的笑音。
顧見瞳故意調笑著說:“幾日不見,小花兒原來這般熱情。”
她手上稍稍用力,聽到小姑娘悶聲漏出的半句氣音。
“也好,”顧見瞳唇角笑意嫵媚,意有所指,“我該好好回應才是。”
潔白的雪在滾燙的指尖化作潺潺春水,花映的輕吟被消弭於女人的溫柔的吻中。
她虛著眼,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玫瑰花叢。
馥鬱的花香籠罩住自己,柔軟的花瓣和葉片,擦過身體每個脆弱的部位。
枝乾褪去了尖刺,打磨得光滑圓潤,俯身貼近,似乎是在表達著對她的歡喜。
花莖仿若從她的體內穿過,吸收著水分,盛開出更奪目的片片熱烈。
她身體繃直,有些難以承受般地紅了眼角。
在漫天花海同時綻放之時,她聽見顧見瞳的聲音:“小花兒。”
女人問:“喜歡我嗎?”
花映緊緊抱著顧見瞳,夾雜著尚未平複的喘息,聲音發軟卻清晰:“喜歡。”
她主動吻上女人的下巴,“最喜歡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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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日頭漸漸落下,花映享受完顧見瞳為她清洗穿衣的服務,懶洋洋地靠在一起。
“小花兒,”顧見瞳忽然開口說,“慕傾月回國了。”
她垂下眼睫,“她來找我了。”
聽到這話花映懵了懵,有些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因為她根本不認識慕傾月,但又無比清楚地認知到,在她們的人生尚未產生交際之前。
慕傾月,佔據了顧見瞳短暫生命中很重要的一席位置。
再加上兩人的風格類似,這種小微妙的感覺。
要說完全一點都不介意,不太可能。
但她相信顧見瞳,所以她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只是安靜地聆聽著。
安靜了一會兒,顧見瞳才緩聲開口:“我跟你說說她的事吧。”
她伸手握住花映的手,試圖從相觸的掌心汲取一些溫暖。
顧見瞳垂眸,落在兩人指間的銀戒上。
她忽然釋然地笑了下。jsg
那年之後,除了顧家人,這些事她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就連琴姐都不知道。
如今下定決心說給花映聽,就像是自己親手剝開傷口。
但她覺得,既然她已經認定了小花兒。
那麽,花映就有權利知道關於她的一切。
小花兒很乖,從來都是甜甜地叫她姐姐,不會多說什麽。但顧見瞳看得出來,她心底對於慕傾月,頗有些耿耿於懷。
顧見瞳又怎麽能讓慕傾月那個瘋子,成為兩人之間一根刺呢。
她不配。
花映沒能參與的過去,顧見瞳願意陪著她一起回憶。
哪怕,那段記憶並不是很美好。
“我家和她家比鄰而居,是好幾輩的世交。”
顧見瞳說:“我跟慕傾月同一年出生,她比我早幾個月。兩家相近,所以,我們算是一起長大的。”
“她從小就很照顧我,陪我玩,哄我開心,像個溫柔的大姐姐。”
說這些的時候,顧見瞳的語氣裡隱著一絲歎息。
大約是沒能想通兒時的玩伴,怎麽就變成了後來那副樣子。
“我們一起上學放學,形影不離,一直到高中的時候。”
顧見瞳的唇邊掠起一抹譏嘲,“那時有很多人給我塞情書,但還沒到我的手裡,就會被慕傾月全部撕碎。”
“她跟我說,年紀小不該談戀愛。我心裡把她當成姐姐,以為她只是一心為我好,沒起疑心。”
“後來放寒假時,慕傾月找我出去玩。她問我,想要考哪所學校。”
“我說了以後,她就沉默了很久,因為那所學校以她的分數不可能考得上。”
顧見瞳還能記得那一天,寒冬的夜,街上沒什麽人。
不遠處的天上,有人在放著煙花。
斑斕的光映著慕傾月那張熟悉的臉,有些詭異的陌生。
她抬眸問自己:“阿瞳,不能和我一起嗎?”
顧見瞳很不理解,她們確實是好朋友,但還沒有到為了跟對方待在一起就犧牲夢想的地步。
“現在交通這麽便利,我們不在一個學校也可以經常見面啊。”
慕傾月卻只是笑了笑,聲色幽然:“可大學四年,沒有我在身旁,阿瞳會認識更多的人。”
當時的顧見瞳隻覺得她這話聽起來有些奇怪,卻沒多想,還笑著跟她說:“但你永遠是我最好的朋友。”
慕傾月凝望著她,半天沒說話。
“阿瞳,”她忽然一笑,“你渴了吧,我去買點喝的。”
她讓顧見瞳坐在路邊長椅上,自己去便利店買了兩杯熱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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