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紅的發像盛開的罌粟,白皙的指尖勾著袖章,她舉手抬足間都透著屬於成熟女人的誘惑力。
花映還沒動,克蒂南爾就先伸出手接過來袖章。
“我們可以自己戴。”她說。
瑞莉婭愣了愣,撩著長發微微一笑:“好吧。”
“過兩日我們將會去山林探查變異凶獸的痕跡,希望你們能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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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紅船的停息地後,花映和克蒂南爾重新坐上馬車回到聖安德烈村。
回去的路上,花映察覺旁邊時不時地飄過來一道視線。
她轉過頭,直接問:“有什麽事嗎克蒂南爾?”
偷看被抓個正著的克蒂南爾連忙低下頭,半晌,又抬起一點點弧度。
她指著花映的臉頰,被瑞莉婭捏過的那裡,輕聲問:“我也可以……摸摸嗎?”
小神明就用那雙裝著蒼穹般的清澈眼眸,一眨不眨地望著花映。
這誰能說不行!
花映:“當然可以啦。”
得到應允,克蒂南爾嘴角泛起一個淺笑,緩緩探出手,落在對面人的側臉上。
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莫名地有些緊張。
指腹和肌膚相接,格外的柔軟。
“映,”她想著花映每次捏她臉時的反應,眉眼彎起,“可愛。”
花映突然起了逗她的心思,笑著說:“你如果親親我,會更可愛。”
克蒂南爾眨眨眼,好像在思考著這句話的真偽。
下一秒,她真的低下身,在花映側臉上親了下。
花映始料未及,神識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已經先一熱。
克蒂南爾直起身,肯定地點了點頭:“嗯。”
她看著花映微笑,“更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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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夢。
第二天,花映是被外面雞飛狗跳的聲音吵醒的。
她揉揉眼,從床上爬起來,“怎麽了?外面這麽吵。”
克蒂南爾才剛剛換好衣服,所以同樣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
兩人迅速洗漱好以後,打開門走了出去。
外面圍了不少的人,個個神色凝重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菲琳阿姨。”花映看見了幾張熟悉的面孔。
菲琳聽到聲音,目光轉向她和克蒂南爾,並沒有如同往常一般豪爽地打招呼,而是憂愁地歎了口氣。
見氣氛不對勁,花映走到菲琳阿姨身旁,不自覺放低聲音問:“這是怎麽了?”
菲琳沉聲說:“小斯蘭……出事了。”
“什麽?”花映一驚,“出什麽事了?”
克蒂南爾皺眉,同樣疑惑地看著菲琳阿姨。
“你們知道的,圖爾朵和小斯蘭住在村子最邊上的位置。據說是昨晚上遇到了猛獸襲擊,傷到了腹部。”
菲琳眼角沁出淚水,帶著哭腔說:“村長請了鎮上的醫官來看過,聽說是撐不了多久了。”
她搖搖頭,“圖爾朵的命怎麽那麽苦,已經沒了丈夫,現在就這一個孩子,要是小斯蘭也跟著走了,她可怎麽辦啊。”
突如其來的噩耗讓花映臉色微白。
“怎麽還會有猛獸呢?”她低語喃喃。
聖安德烈村的光明法陣是她親自布下的,不應該會犯這麽低級的錯誤。
“克蒂南爾,”她定了定神,“我們得去看看小斯蘭才行。”
克蒂南爾說:“好。”
她們緊趕慢趕到小斯蘭家的時候,遠遠地就聽見裡面傳來的痛哭聲。
聲音哀淒,令每個聽者都不覺跟著紅了眼眶。
走進房內,村長和幾個村民臉色沉重地站著。
旁邊有個陌生的白衣老者,應該就是從鎮上請來的醫官。
花映連忙跑過去,低聲問:“情況怎麽樣?”
村長長長歎息一聲,搖了搖頭。
花映又看向醫官。
醫官用悲憫的眼神瞥了眼床那邊的方向,歎聲說:“除非能夠得到神宮純淨的聖光術治療,否則……實在是束手無策啊。”
小斯蘭的傷口上附帶著一絲奇異的腐蝕力量,阻攔著傷口愈合。
哪怕是駐守神殿的主教,恐怕都沒有辦法。
只能寄希望於神宮的人。
可是神宮遠在萬裡,小斯蘭根本等不到那一天。
花映一愣。
她說:“讓我看看小斯蘭。”
醫官指著床邊,“呐,就在那裡。”
圖爾朵跪在床前竭力哭泣,幾乎癱倒,不斷地叫著小斯蘭的名字。
花映走過去,低頭一瞥。
原本那個記憶中活潑可愛的小女孩,氣若遊絲地躺在床上,面色慘白。
在她的腹部,有個駭人的巨大口子,深可見骨。
剛上過藥的傷口仍然有血珠在冒出,將衣服和被褥染成觸目驚心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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