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位工於心計,心黑手黑的女人可是沒有一點好臉色。
“簪月姑娘來了。”季姝像是沒有聽明白她話語中的冷諷,熱情說道。
簪月可沒有心思與她閑聊,將手中東西放下轉身就走。
“等等。”季姝喊住了她,“簪月姑娘,莊主這是怎麽了?她的手怎麽受傷了。”
簪月本不想理她,可聽聞這話又不得不在乎,對她急忙說道:“你說什麽?!公子受傷了?”隔牆有耳,縱使殿中只有兩人簪月依然喚季子檸為公子。
“你不知道嗎?我剛剛看見莊主的手留了好多血,估計傷的很重,她最近是去打架了嗎?”季姝擔憂詢問,不著痕跡的試探。
打個屁的架,誰能進她的身,簪月心中暗罵,“肯定是那位蘇淮,該死的丫頭。”口中嘀咕抱怨。
這聲音自然是落入季姝耳中,季姝暗將這名字記下。
簪月看著她沉思的樣子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自己早就看不慣溫識君了,這樣一來就有人替自己解決了,依照她的狠毒我看溫識君怎麽躲得過去。
——
季子檸翻身下馬,這一次她沒有留在宮中很快就回來了。
“主子,主子,您要不要去朝惜院。”驚魄快步走上前,有些那八尺的大個子顯得她特別憨。
朝惜院是溫識君的住所。
季子檸聽見這話明顯沉默了,正當驚魄以為她要點頭時,季子檸冷漠道:“不去。”
這翻臉比翻書還快,明明每次回來都要往朝惜院看好久才戀戀不舍的離開,既然想去就去,為什麽嘴上又說不去,這種複雜的問題對於驚魄來說太過於複雜,抓破頭皮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
季子檸冷眼往自己的書房走去,這可不是她勤奮,在外面工作了一天回到家還要工作,實在是他沒有地方可去。
朝惜院不但是溫識君的住所,也是季子檸的住所,如今兩人生氣,季子檸又不想去別的地方,只能苦哈哈去書房將就一二。
“我看那位姑娘就是不要臉,以前有了侯爺的寵愛賴在這也就罷了,如今失了寵還賴在這可真是臉皮比城牆還厚。”丫鬟鄙夷道。
季子檸停下腳步,站在不遠處凝視著她們。
“哎哎哎,我聽朝惜院的小桃姑娘說是因為這女子賴著不走是想奉子成婚,如今每日請大夫,一貼一貼的補藥這麽灌著,幻想著飛上枝頭變鳳凰呢?!一位年長一點的丫鬟煞有其事的說道。
如果溫識君在這聽見這一番話估計得氣瘋。
“真的嗎?這麽不要臉,此等事都能做得出來?!”另外兩名丫鬟明顯是相信了,紛紛鄙夷出聲。
那丫鬟又接著說:“可不是嗎?她還老吃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這幾日就想等著侯爺回來好勾引侯爺呢?”
丫鬟七嘴八舌地討論著,話題無一內容都是對溫識君的編排。
“將她們的舌頭拔了,賣個牙婆子。”季子檸沒有一絲感情開口道。
這時那幾名丫鬟才聽到聲音行了一禮,還不明白那話是對著自己說,直到看見驚魄走上前才反應過來,紛紛,下跪求饒,痛苦出聲,可心硬如鐵的季子檸可是不會產生一絲心軟,揮揮手讓人將她們帶下去,對著周圍看熱鬧的眾人說道:“以後要是再讓我聽見這樣的話,下場只會比她們更慘。”說完就走,留給眾人的只是一片衣角。
話語柔柔,似是在情人耳邊軟語,可這樣的話卻在眾人心中畏懼不已,噤若寒蟬看著季子檸離開,知道看不見她的身影才松下一口氣,回過神來時卻發現自己後背早已濕透。
夜半,季子檸躺在一方小床上,透過紗窗望著外面的無邊月色出了神。
這個床是真的小,怎麽睡也不舒坦,季子檸蜷縮成一坨,不知怎得就想起了溫識君。
這幾日沒有見她,不知道她睡的好不好?傷怎麽樣了?今日那幾名丫鬟定然不是第一次這麽說了,她聽到了會很傷心吧。
溫識君傷心定不會顯露出來,平時一定跟個沒事人一樣,只有夜幕降臨,躺在床上的時候才會傷心一二。
她現在在幹嘛?!睡覺嗎?!還是在難過!
季子檸控制不住的想,可手上的傷口又在細細麻麻的發疼,像是在提醒溫識君的絕情。
季子檸反應過來,我不是不會在想她了嗎?管那麽多幹嘛?!她傷不傷心關我什麽事,哼!你傷心更好,讓她長點記性。
季子檸猛的拿被子蓋上臉,從頭到腳全都牢牢蓋住。
書房內又陷入寂靜之中,忽地,季子檸氣憤的甩開被子,快速的穿上鞋,嘴中罵道:“我可不是因為想她擔心她。”
第48章 姐姐,你不願意原諒我嗎
朝惜院中日夜有人看護,季子檸一過去,流瑩走上前行了一禮,“公子。”
季子檸背著手隻穿一件寢衣,連鞋都只是隨便穿著,這副樣子與平日裡冷漠規整的小侯爺大相徑庭,好在流瑩並未多看一二。
“她怎麽樣了?”季子檸裝作不在乎地說,只是那眼睛不住往房內望,想看看溫識君怎麽樣了。
“姑娘這幾日都很好,只是不願意出去走動了。”流瑩不知道她的名字,所以大家都喚她為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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