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丫鬟看著溫識卿竊聲談論,目光從上往下打量著溫識君,語氣鄙夷地說道:“這女子好生不要臉,呆在候府中既無名也無分,白吃白住,禮義廉恥都學到狗肚子裡了,誰家姑娘還未成親便於男子同住一處,沒教養的東西。”
幾人聲音不大可這忙不過常年練武的溫識君。
溫識卿皺著眉剛想上去理論一二,可仔細一想又確實是這樣。
看著面前缺胳膊少腿的雪人,溫識君失了性質,將手中的胡蘿卜一扔喪氣的走回自己的院子。
一進去一名女子便圍了上來,拿著一件披風披在溫識君身上說道:“姑娘回來了。”
這女子是季子檸留在自己身邊的丫鬟,名叫流瑩,用著很是舒心,什麽事都會幫你做好,不費你一點心思,看來季子檸找這麽一個稱心的丫頭定廢了不少力,可就算是這樣溫識君依然覺得厭煩,因為無論自己去幹什麽她都要守著自己,就算偷偷跑去,她不過多時找到你,並在暗處偷窺你,這種感覺就像溫識君回到上學時自己母親成天盯著吃成績的樣子,這讓一像喜歡自由的溫識君感到前所未有的抗拒。
心中不瞞越堆越多,只差一個導火索便能爆發出來。
溫識君一如往常換衣洗漱準備睡覺,剛從浴桶裡出來,一抬頭就見季子檸半靠在床上,雙眼輕闔一副要睡著了的樣子。
溫識君皺眉看著她。
季子檸也感覺有人看她,沒多時就睜開了眼,水靈靈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溫識君,忽地又笑了開來。
溫識君看著她笑依然眉目緊鎖,淡聲道:“你該走了,我要休息了。”
季子檸搖了搖頭,賴在床上不肯走,甚至向溫識君伸出手,示意她抱。
看著季子檸不同尋常的樣子,溫識卿眉頭皺得更加深了,走上前仔細看著她,還未走進便問道了淡淡的酒味,抬眼看去,季子檸清秀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粉,頭髮拿著玉冠挽在一起,幾根碎發從中散落出來,看起來就像一位喝醉酒不諳世事的小公子。
溫識君依然冷眼看她,“起來,你該走了。”
聽見溫識君如此冷淡的聲音,季子檸難過地撇著嘴,下一秒撲了上來,帶著滾燙且柔軟的嘴唇印在溫識卿的鎖骨上。
那灼熱的溫度連帶著溫識君的皮膚也跟著滾燙起來,溫識君強硬的將她拉開。
可季子檸不乾非得抱著她,抱著抱著就滾在了床上,溫識君打不過,兩隻手被她抓得緊緊的,心中又氣又怒,帶著怒火的眼睛瞪著季子檸。
可卻不知這一副景色落在季子檸眼中別有一番春色。
身下人桃花眼微瞪,臉頰因為剛剛的掙扎變得通紅,衣服散亂,隻穿著一層近乎透明的輕紗,黑發帶著水珠散在胸前,遮蓋住那一大片的風光,若隱若現更引人旖旎。
季子檸偷偷咽了一口口水,俯身下去想要親她。
猛的,溫識君忽然想起雪地裡那幾名丫鬟說的話,不知從哪來的力氣,乘其不備一掌狠狠推翻她,接著腳更上剛想將她踹翻在地,又被一件東西困住動作,溫識卿垂眼看去,銀色的鏈條在燭光下熠熠生輝。
就在溫識君愣怔之際,季子檸又抱了上來,吻著溫識君的後頸。
這幾日一直想要躲避的事就這麽明晃晃擺在眼前,溫識君心中湧出一股滔天怒火,手都被氣的微微發抖。
季子檸這是要一直囚禁我嗎?這幾日無任何隱私,隨時隨地被人監督的日子早就讓溫識君氣憤不已,此刻全部顯露出來,憤怒之下從枕頭下什麽東西也沒有看清,狠狠扎向一月來囚禁自己的人。
之後後面傳來悶哼一聲,看著手中的血跡才回過神來。
季子檸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在床上放刀是為了防我?!”後面幾句話明顯帶著不相信和傷心。
溫識君嘴巴微動並未說出一二。
季子檸雖然監視著她,但對於刀製東西並沒有沒收讓她觸碰不到,自從前幾次的刺殺讓溫識君有了陰影,刀放在枕下才能睡著,沒想到剛剛一時氣急竟然也沒有看,一刀捅了過去。
季子檸握著手臂,血從傷口處汩出來,傷心地看著溫識君,就像一隻受傷的小獸一樣。
看著腳上的銀鏈,溫識君的心又硬了起來,冷聲道:“滾出去。”
季子檸氣的渾身發抖,“好,好,你好樣的。”說完便揚長而去。
第47章 情蠱丸
隨後的幾日,溫識君再沒有見過季子檸一眼,季子檸常常不歸家從管家口中所知是因為淑妃娘娘掛念兄長,皇上憐惜便邀他在皇宮中居住。
季子檸就算回來也隻匆匆拿過東西就走,再無任何停留,一番下來,丫鬟們見溫識君失了侯爺的寵,也不多加掩蓋,日日在溫識君面前冷嘲熱諷。
溫識君聽後也隻笑笑,並不多加爭辯。
——
皇宮中,一位女子身著華服,頭上戴的並不是傳統的金簪玉冠,反而是各種花朵,淡黃色花蕊鑲嵌其中分外好看,湊近些,還能聞到淡淡香味,那並非絹布做成,反而是真花,在寒冬臘月中找到開得如此鮮豔的花朵定是不易。
女子小腹微微隆起,一見著來人立馬驚喜起身迎了上去。
剛想握住“少年”的手,與她親切交談,然而“少年”的舉動讓她停下所有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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