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門一開,外面的陽光照射進來,直直射在那名男子身上,那男子看起來頹廢的很,頭髮散亂看不清面容,身上的龍袍也隨意披著,好像在接受者死亡的來臨。
直到聽見聲響,男子抬起頭來,溫識君看清男子的面前瞬間一驚,原來這個人居然是蘇蘊?!!!
溫識君這才想起蘇蘊只是蘇夫人在一次上香途中撿到的棄嬰,真實生份是皇后的長子,因為徐貴妃的計謀,才將他流落民間。
“沒想到你來的那麽快。”蘇蘊輕聲道。
楚墨寒沒有廢話,拿起劍對準了他,“把我的妻子還給我。”
蘇蘊一聽這話笑了,笑的越來越大,到最後整座大殿回蕩著他的笑聲,不知道為何聽著有些淒涼,有些滲人。
“你的妻子?哈哈哈,你的妻子。”蘇蘊雙目猩紅,死死瞪著他,“她明明就是我的,是我的。”
看著蘇蘊這癲狂的樣子,楚墨寒直接一柄長劍刺了過去。
蘇蘊也拿起身旁的大刀,與他打了起來,可是為了顧及懷中女子,處處顯於下風。
楚墨寒感到他的估計,找準破綻打了過去,從她懷中搶過蘇淮,一劍刺入蘇蘊的胸口。
蘇蘊拿到立於地面,身體撐著刀慢慢半跪下去,生後的士兵一擁而上,拿劍對準蘇蘊。
楚墨寒將蘇淮抱在懷中,在她身上點了幾下,蘇淮就蘇醒過來。
蘇淮一醒,見到是楚墨寒哽咽出聲,抱著他大哭起來。
楚墨寒拍著她的被安慰她。
“淮兒。”蘇蘊喊道,眼前那一幕刺痛了她的眼,眼淚想掉下來卻強撐著。
“蘇蘊,你別再執迷不悟了,乖乖束手就擒吧。”蘇淮說道。
“執迷不悟?”蘇蘊像是聽見了這天下最大的笑話,“我執迷不悟是為了誰,還不是因為你。”
“夠了,你別再給你的狼子野心找借口。”蘇淮呵斥道,眼中全是對他的厭惡。
蘇蘊被她的眼神刺痛了眼,心止不住疼,按理說對於她的惡語相向,早就該免疫了,可是看到這一幕心還止不住發疼。
蘇蘊癲狂大笑,看著著實滲人,用盡力氣站了起來,指著蘇淮說道:“蘇淮,你沒有心,明明說好了等我回來,可是我一回來你怎麽就變了呢?”蘇蘊說著最後一句還有些委屈。
站起身,像是在喃喃自語,“我在前線發了瘋拚了命得到軍功就是想將你風風光光迎你入門,你還記得城外月老廟的菩提樹嗎?你說你要一生一世與我在一起永不分開,怎麽了就變了,怎麽就變了呀!”蘇蘊現在就像一位孩子,急切的想得到應允的承若,這是那人卻沒有如約而至給他想要的,反而打了他一耳光,告訴他什麽都沒有,你在癡心妄想。
溫識君看著蘇蘊這癲狂的樣子,心中竟還有幾分同情她。
忽而,蘇蘊發紅的眼瞪著楚墨寒說道:“就是因為他,就是因為他,他有什麽好的,他害了蘇家,害了你哥哥,害了義父義母,甚至將他們骨灰挖了出來,你們是仇人,有滅門之仇的仇人啊!”蘇蘊想罵醒他,蘇淮也不負他的期望,在聽見這話是小臉煞白。
楚墨寒也緊張的看下和他,嘴巴張了張想說什麽,可說不出什麽,畢竟蘇蘇蘊這說對,這一切都是他做的,沒什麽可以反駁的。
可沒想到蘇淮說了一番駭人聽聞的話,“我家人知道我能和所愛之人從歸於好,必定會為我高興的。”
這話說的溫識君都想給她兩巴掌,姑娘,你地府爹娘要是聽見你這番話,保準給你氣活。
這話溫識君聽著都氣憤不已,更別提蘇蘊,蘇蘊眼神呆滯的看著她,整個人就像被抽空靈魂。
楚墨寒可不想蘇淮與他接觸,抱起她就往外走去,臨走時還不忘吩咐士兵將他關在天牢。
蘇蘊胸口中的血不停流著,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失血而亡,看著眼前越來越遠的背影,仇恨湧上心頭,拿起地上的箭羽用盡全身最後的一絲力氣,狠狠擲了出去。
楚墨寒抱著蘇淮,一時竟沒有察覺,就當以為要射中他時,一個瘦小的身影擋了那一箭,隨後猶如破布一般倒了下去。
楚墨寒回頭,也只是輕輕瞟了一眼,給飛鷹一個眼神。
飛鷹瞬間懂了他的意思,一刀穿刺了蘇蘊的身體,蘇蘊臨死前還看著蘇淮的身影,往事浮現,一名清麗穿著紅色長裙的少女站在他,嬌聲嬌氣的問道:“蘊哥哥,我這件裙子好不好看啊?”
蘇蘊也變回來少年的樣子,兩人好像回到了最初,少年木訥,不知如何誇獎,乾巴巴的說:“好,好看。”
少女調皮一笑,等到了滿意的回答,笑意加深,隨後兩朵晚霞飛上了她的臉,低聲說道:“那我這件裙子像不像嫁衣。”
“啊?”少年好似聽不懂。
少女閉了閉眼,鼓起勇氣說道:“蘊哥哥,等你歸來,我嫁給你好不好?”
少年沒有回答,戰場刀劍無眼,能不能活著回來還是個未知,自是不敢輕易允諾。
蘇蘊想,如果回到了那一天,他會大聲說好,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
蘇淮,在往後沒有我的日子祝你幸福,這輩子我沒有負你,我已經傾盡我的所有去愛你,下輩子,我們不要遇見了,愛上你太苦,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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