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識君抓著脖子,臉都紅掉了。
季子檸抓過一邊的水杯,遞到溫識君手上,輕拍著溫識君的背,等她順下去了,才擔憂說道:“沒事吧。”
溫識君搖了搖頭,又喝了一口水。
季子檸又關心的問了溫識君幾句,直到確定她沒事才坐會自己的椅子上,碎念道:“姐姐,你包子的時候不用這麽急,慢慢來,小心噎著。”
“嗯。”溫識君看著季子檸擔憂的眸,心中那一點不知名的不愉快也就散去了。
“姐姐,你在嘗嘗這個水晶蒸餃吧。”季子檸說道。
溫識君夾起餃子吃了下去,確實很好吃。
“你也嘗嘗,早上一碗粥是不夠的,你身子弱,多吃一點。”溫識君將蒸屜放在季子檸面前。
剛才還百般推辭,不肯多吃的季子檸將面前的蒸餃吃了一小半。
楚墨寒看著面前兩人,反倒覺得是自己多余。
可心中還是有些不解,明明幾月前溫識君對季子檸還是厭惡痛恨的態度,這次多久,兩人就相親相愛,猶如一對親生姐妹。
昨夜還擔心溫識君欺負季子檸,可房間內一直沒有動靜,燈還早早關了。
楚墨寒實在搞不懂女兒家的想法。
不過,兩人相親相愛也是好事,蘇淮是明媒正娶的皇子妃,自是不可能休妻,要是蘇淮能夠想通,自己將檸兒迎進門,兩姐妹和睦相處倒不失一件美事。
楚墨寒美滋滋的想著,要是溫識君知道他的想法,可能恨不得拿把菜刀砍他臉上,看看他的臉皮到底有多厚。
吃過早飯,季子檸就該吃藥了,可是張神醫要上山采藥,楚墨寒要安排護衛事宜,季子檸舊病發作,只能在床上躺著,而廚房煨著的藥罐就無人看守,溫識君自告奮勇的去看藥罐。
季子檸站在窗前,看著不遠處的溫識君正在給火坑裡添柴火,此時,一人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
對著窗前的季子檸雙手抱拳行禮,恭敬道:“莊主。”
“事情辦好了嗎??”季子檸平靜的說。
“隻待莊主一聲令下。”
“好,下去吧。”
來人又悄無聲息離開,窗前的樹葉吹進屋子,周圍是那麽安靜,只聽見風的沙沙聲,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溫識君將煮好的藥倒進一個白瓷碗中,端入房間,一進去就看見季子檸躺在床上睡著了。
走上前,她叫什麽犯了難。
連名帶姓的這樣叫不好,子檸或是檸兒這麽親密的名字又叫不出口,這這麽苦惱著,季子檸就睜開了眼睛。
“姐姐。”季子檸起身 ,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溫識君。
“嗯,藥好了,你喝吧。”
季子檸坐在桌前,想將藥一口喝下,但卻被溫識君攔住。
“它剛熬好的,你等她涼了再喝。”溫識君將一個杓子放進去,攪拌幾下,想將它拌涼。
溫識君看著這碗黑乎乎的藥一看就很苦,剛想起身找顆糖,沒想到季子檸一接,一口悶了下去。
“這……不苦嗎?”溫識君驚訝道。
“早就習慣了。”季子檸倒是沒有什麽表情。
自己從小就是在藥罐子裡長大,吃過的藥比飯還多,這麽一小碗不過是小意思。
溫識君看著季子檸平靜的臉上,心中不禁有過心疼,“你等著。”
說完溫識君就跑到裝東西的箱子裡,翻找出一個盒子,拿到季子檸面前,從裡面找出一顆糖遞在季子檸手中。
“這是我在揚州買的糖,很甜,你吃了就不苦了。”溫識君將糖放在季子檸手中。
季子檸怔怔看著手中的糖。
“吃啊,你怎麽不吃,乾淨的。”溫識君怕她以為自己下藥害她。
季子檸將糖放進嘴中,糖的清甜味衝淡了藥的苦澀味。
自己很少吃糖,不是不愛吃,是每次喝的藥太多了,也太苦了,無論自己吃再多的糖也衝不散嘴中的苦味,久而久之,也不再願意吃了。
沒想到這麽多年後吃第一顆糖竟然是她給的。
“全都給你吧,以後吃了藥後就吃一顆糖,會好很多的。”說著就將糖放在季子檸手中,拿著白瓷碗出去了。
季子檸看著手中的糖盒好一會,須臾後沒有將它扔掉,而是小心放好。
溫識君洗完碗正想著幫張神醫洗一下藥草,沒想到這時門外衝出一夥人。
這幾人來者不善,面上帶著面具,一身黑衣將自己遮的嚴嚴實實,手上還拿了一把白晃晃的大刀。
溫識君感到不妙,飛快跑回房間,拉起季子檸的手,就往後面的小門跑。
“快走,有人追殺。”溫識君解釋到
季子檸安安靜靜跟在兩人身後。
衝進來的黑衣人翻過這座茅屋也沒見到兩人,順著後門追了上去。
溫識君和季子檸兩人都是女子,溫識君雖說跑的很快,可是還是要顧及季子檸,兩人沒過多時就被追上。
溫識君拿出撿的木棍,以戰鬥形態面向他們,雖說蘇淮出生將門,這副身體體力還行,可溫識君是個一點武功都不懂的現代人,這種刺殺的事怎麽可能經歷過。
溫識君看著面前人鋒利的刀刃,心中雖然害怕,可還是將季子檸拉到自己背後,強裝鎮定的看著面前人,試試能不能和他們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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