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自己要找季子檸很久,沒想到在百米外找到了。
季子檸沒有溫識君那般幸運,她是直直掉下來,就算掉下時被樹枝緩衝了速度,可還是被摔傷了,就連身上的衣服都被樹枝劃破了,白色的紗裙上盡是暗紅色的血漬。
溫識君輕輕撩開她的頭髮,將手放在季子檸的脖子上。
還好,還活著。
溫識君松了口氣。
檢查了一下季子檸的情況,越過傷口將季子檸扶起來。
看著季子檸嘴角流出的血液,溫識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頭髮。
“唔——”季子檸悶哼一聲。
“好了,好了,不怕。”溫識君輕聲哄道。
溫識君看著周圍環境,下的越來越大的雨,知道自己該找個地方休息。
溫識軍掰下一根拇指粗的長棍拿在手中,費力的將季子檸背在背上,搖搖晃晃的往前走去。
溫識君運氣不錯,在天黑前找到了一個小山洞。
溫識君將季子檸背到最裡面,輕輕將她放在,又看了看還在流血的傷口,將自己袖子撕開,草草綁住。
溫識君知道季子檸撐不了多久,這裡沒有草藥,沒有乾淨的房間,也沒有大夫,只有冰冷的山洞,季子檸身上的傷必須得早點得到救治。
溫識君將季子檸安置好,又去外面扯了幾根樹枝,外面雨越來越大,樹枝都被淋濕了,溫識君知道這些是生不出火了。
溫識君坐會季子檸身邊,冷風從山洞呼呼吹進回來,溫識君冷的發抖。
“姐姐。”季子檸嘟囔的說。
“怎麽了?”溫識君附耳過來,想聽聽她說什麽。
“姐姐,姐姐,冷。”季子檸無意識的說,手在季子檸過來的時候抓住了她的一片一角。
溫識君身上外衣脫下來,又將季子檸抱在懷中,再將外衣披在二人身上。
季子檸一感到熱源就緊緊抱住溫識君不撒手。
溫識君也知道兩人只能靠這種方式取暖,不然季子檸有可能會被冷死,溫識君將外衣全披在季子檸身上,又緊緊抱住季子檸。
看著外面的暴雨,也不知懷中人能不能撐住。
溫識君湊到季子檸耳中,輕聲的說:“要撐住啊,一定要撐下去。”
溫柔的聲音在季子檸耳中響起,季子檸睫毛輕輕顫抖,不過還是沒有睜開。
這個冰冷的晚上,兩人相擁而眠。
這個晚上,溫識君睡的模模糊糊,凍的瑟瑟發抖。
下巴搭在季子檸額頭上的時候,才發現她身上的溫度燙的驚人。
溫識君仿佛被潑了一盆冷水,瞬間清醒了過來。
摸了摸季子檸的額頭,知道她是發燒了,還是高燒。
溫識君輕輕搖了搖季子檸的肩膀,在她耳邊輕聲說:“季子檸快醒醒。”
季子檸如昨天一般沒有清醒過來,溫識君知道要是還不給季子檸找個大夫,她真的會命喪於此。
無論溫識君如何拍打季子檸都沒有醒過來昏睡了過去,溫識君拿起木棍,向昨晚一樣背著季子檸離開山洞。
太陽漸漸探頭,天邊露出魚白,溫識君費力的背著季子檸往外走。
昨晚吹了一晚冷風,身體素質再好的溫識君額頭也隱隱發燙,口唇乾燥,臉色蒼白,靠著心中的絕不能倒下的信念才離開樹林。
好在溫識君的運氣是不錯的,走出樹林沒多久就見到一位女子手裡提著一個籃子。
從昨晚到現在滴水未進,溫識君奮力喊出的聲音如同蚊子叮嚀,溫識君拿起木棍用盡力氣,拍打地上的野草,希望用此聲音吸引來人。
“救命——”溫識君昏倒前喊出的這聲和拍打野草的聲響引得女子回頭,往自己走來。
溫識君還未說什麽就昏了過去。
——
“王爺,已經耽擱很久了,我們得盡早回京啊!”男子站在一旁急切的對著坐在高位上的男人說。
“急什麽,本王的王妃還有檸兒還沒有找到,如何能拋下她們二人回京。”楚墨寒漫不經心的撥弄著桌上的葵花籽。
“王爺,王妃和季姑娘以後可以找,現在最重要的是回京,二皇子最近很得皇上器重,就連貴妃娘娘在皇上面前也有些失寵了,你得盡早回京早做打算啊。”
無論男子如何著急,楚墨寒還是這樣一副雲淡風輕,還不在意的模樣。
“王爺!”男子大聲道:“這次的刺殺說不定就是二皇子派來的人,你將此時放在心上,好好查一查。”
看到男子火燒眉毛,快要生氣的時候,楚墨寒才不緊不慢的說道:“舅舅,自有分寸。”
林允舒聽見楚墨寒的這聲舅舅有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這還是這麽多年他第一次這麽親熱的叫自己,雖然喊的是舅舅,不過自己也不所求更多了。
“行,你從小就有自己的主見,是我著急了。”林允舒的聲音弱了下來,“你懂分寸就行。”扔下這句話大步離開了。
楚墨寒依然悠閑的數著桌上的葵花籽。
“二百五十三,二百五十四,二百五十五。”撥弄著最後幾顆,數量上沒有一點差錯,才將葵花籽全部攏在一起,小心謹慎放在一個破舊的荷包裡,生怕落下一顆,隨後愛惜的收在自己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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