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溫識君穿好黑色男裝,嘴巴裡叼著一根發帶,舉手手挽著自己的頭髮。
季子檸拿著熏香走了進來,一看溫識君這副打扮愣住了,疑惑道:“姐姐,你這是打算去哪啊?”
溫識君回頭看了她一眼,不過因為嘴巴裡叼著一根發帶並沒有開口說話。
季子檸走上前,從她手中接過頭髮,溫識君瞬感松了口氣,頭髮太長太多,綁的她手有些酸。
溫識君從嘴巴裡拿出發帶,惡作劇般笑了笑,“當然是去找麻煩啊!”
季子檸疑惑地看著她。
“走,你也去換衣服,這些天呆在王府肯定悶死了,我帶你去散散氣。”溫識君催促著。
縱使疑惑,還是聽從溫識的的安排換好了衣服。
溫識的牽著季子檸的手從角門出去,外邊曹意早就準備馬車等候多時。
兩人趁著夜色上了馬車。
溫識君拉開簾子,往日繁華的皇城,此事靜謐冷清,家家戶戶門窗緊閉,只有那門前的一點豆燈點亮了這濃濃夜色,深巷遠處,時不時有打更人在報時。
“沒想到皇城也有這麽安靜的時候。”溫識的道。
“平日百姓到了規定的時間都不會允許外出的,這也是為了他們的安全。”季子檸回道。
隨著馬車越走越遠,四周好像熱鬧起來,女人和男子的嬌罵聲闖入兩人耳中,怎麽聽都不正經。
溫識的趕緊捂住季子檸的耳朵,生怕門外的汙言穢語汙染了這朵小白花。
馬車在僻靜處停下,四周的聲音好像遠去了,溫識的拉著季子檸的手走了下來。
“知道那是哪嗎?”溫識的指著不遠處燈火通明古色古香的大院說道。
季子檸配合的搖了搖頭。
“那裡是皇城最大的妓院,是高官顯貴最喜歡去的地板,這裡說是日進鬥金也不為過。”
“姐姐為什麽要來這呢?”季子檸看著她被燈火點亮的眼說道。
溫識的嘴角揚起一抹惡意的笑,“他的主子惹了我,我當然不能讓他這麽好過。”
說完拉著季子檸的手走進深巷,繞過去走到百花樓的後面,因為走的太快,兩人微微喘著氣,身上全是寒意。
後面就沒有前面那般人來人往,只有幾名身穿黑衣的人站在站在後面,兩人從小門走了進去。
“姐姐,你是要逛妓院?”季子檸驚到。
“當然不是。”
溫識君拉著季子檸的手往裡走,吸取上次的經驗,溫識君特意那脂粉將自己畫得魁梧一些,看起來就像是狂狷不羈風流的大少爺,而季子檸呢,頭髮微微扎起,溫識君也給她畫了幾下,有種病弱美男的即視感。
途中因為兩人的顏值,許多姑娘都衝著兩人拋媚眼,不過溫識君並未理睬,依然拉著季子檸往前走。
看著溫識君熟悉的繞過庭院,來到一處冷清房子前。
“姐姐,你可不是第一次來吧。”季子檸頗有些生氣。
溫識君撓了撓頭,笑道:“我之前是來過幾次,可是我都沒吃喝玩樂,我是為了正事。”
“哦。”季子檸將信將疑。
“哎呀,我們先進來。”溫識君三兩下將門鎖搞壞,拉著季子檸進去。
兩人不敢點燈,怕被人發現,可是從外面透來的燈光可以看清這裡一屋子的珍寶錢財,不過溫識君沒有多看一眼,從一個死角中幫出兩桶油。
“這裡是百花樓的庫房,帳本錢財都在這,我今日就要他化為灰燼。”溫識君廢力的搬著一桶油倒在珠寶上,一邊忙話還不忘囑咐季子檸在那好好呆著。
可惜季子檸並沒有站在那的習慣,走到溫識君面前小聲說:“姐姐,你為什麽要燒掉這裡”
溫識君冷哼一聲,“那個明月山莊的人砸了我的店,我就讓百花樓毀掉,以牙還牙這一點都不過分。”
季子檸輕笑出聲,小聲說:“好,我幫你,姐姐討厭的就是我討厭的。”
溫識君看著她那乖巧的樣子想摸一摸她的頭,可是手上都是油只能忍住。
季子檸搬不起拿桶油,只能從那一堆精心保管的寶物中拿了一尊玉鼎,毫不心疼往油裡一舀,往前一潑,珍貴的字畫就這麽毀了。
兩人匆匆往每個方向都潑上一點油,然後溫識君拉著她的手走向門外,將火折子往裡一丟,“冷笑道:“哼,別以為我是軟柿子不啃聲。”說完趕緊拉著季子檸從僻靜處離開。
季子檸向後看了一眼,那間屋子瞬間被燃起熊熊大火,夜色中冒出濃濃黑煙。
本以為溫識君會盡快帶她逃離現場,沒想到她還要去前院湊一下熱鬧。
百花樓許多宅子都著了火,小廝丫鬟提得的拿桶,提不起的拿瓢,因為這一場混亂,尋歡取樂的人擾了興致,各種謾罵不絕於耳,看夠這些人著急跳腳的樣子,溫識君才不緊不慢呆著季子檸大搖大擺從前門走了出去。
溫識君坐在馬車上,火舌吞噬大院,路上行人議論紛紛,院中人狼狽逃出,老鴇看著百花樓痛心疾首,捶胸頓足。
溫識君將簾子拉上,“我們走。轉頭看向季子檸,忽然笑出聲。
季子檸也跟著笑了起來,“姐姐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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