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意歎了口氣,將一旁的木箱子拿了出來,這箱子長八寸寬六寸,拿在手中沉甸甸的。
“這是幾件鋪子和鹽業的帳本。”
溫識君知道光靠自己手中的幾間鋪子賺不了什麽大錢,可鹽不一樣,能做上鹽行買賣,這銀子不就大把大把的來,所以溫識君想辦法拿到官鹽許可證,這樁買賣也算是合法。
溫識君淺淺看了幾眼,裡面不僅有帳本還有黃金“行,我回去慢慢看。”說著提起手中的箱子往外走去。
在曹意手中沉甸甸搬起來頗為吃力的東西沒想到溫識君拿起來這麽輕松,一隻手就能輕松提起。
曹意默默吞了口口水,暗想道“自家主子果然不是一般婦道人家。”
“對了,你去給我調查一個人人。”溫識君回頭說道。
“誰?”
“季子檸,盡快幫我查清楚。”溫識君跳下馬車。
——
“王爺,今日王妃罰了側妃娘娘。”
楚墨寒一進王府就聽見林允舒告狀。
“是嗎?”楚墨寒輕笑,眼中有幾分寵溺。
林允舒已經漸漸接受了自己主子的異常,只是對於溫識君,仍懷恨在心。
“今日敬茶,側妃來的晚些,王妃就讓側妃娘娘跪在大廳前聽訓規矩。”林允舒說明理由。
“側妃是有些不合規矩,讓她抄經百遍吧。”楚墨寒沒有一點溫度的說。
“王爺,這?”林允舒震驚不讚同的說。
楚墨寒站住腳,怔怔看著眼前一幕。
林允舒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仆人都盡心做好自己的事,天色已晚,門簷上已經掛滿了蠟燭,滿院的向日葵毫無生氣的耷拉著,落葉鋪滿了青石板,顯得有些荒涼。
若說有些不同的便是新來的那個婢女,此事手中正拿這著個掃把在掃落葉。
天氣漸涼,看起來這一地的落葉都歸她了。
“王爺,你怎麽了?”林允舒擔憂道。
楚墨寒晃了晃頭,“沒什麽,頭有些疼。”
楚墨寒看著眼前弟弟場景總覺得我些似曾相識。
林允舒小心扶著他進去。
“參見王爺。”胡三襝身道。
楚墨寒看向她,女子依然拿面紗蓋著臉看不清容貌,頭上隻簪著一跟銀簪,顯得很是樸素,楚墨寒視線向下,靠著燈籠看見她手上已經上了藥,楚墨寒覺得自己的心情一下好了起來,嘴角不易察覺勾起。
胡三感到面前人的離開,扒了扒左邊的頭髮,將自己的右臉擋的嚴嚴實實,目光黯淡地地下頭。
“王爺。”楚墨寒一進房內就聽到一道嬌滴滴的女聲,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相貌,那人直直撲來,濃重的脂粉味讓楚墨寒皺緊眉頭,打了個噴嚏。
眼看那人就要撲在自己身上,楚墨寒腦子還沒轉動,動作就已經做出,一腳踹了過去。
“啊——”女子痛呼出身,摔倒在地。
“你是誰?”楚墨寒這才看清女子的相貌,皺眉道。
“王爺,我是希兒。”女子嬌滴滴淚汪汪的說道。
“希兒?”楚墨寒明顯沒有聽說個這個名字,直到林允舒在他耳邊提示才明白這位是自己新納的側妃。
“你來這幹什麽?”楚墨寒冷淡道。
女子本以止住的眼淚又掉了下來,不過這姑娘估計是想哭得梨花帶雨惹人憐惜,可沒想到沒把握住力度,鼻涕也順了下來。
楚墨寒皺著眉,眼中全是嫌棄。
那女子不覺,拿著帕子擦乾臉上的汙穢,想爬到楚墨寒面前。
楚墨寒坐在椅子上,伸腳抵在她的肩上,擋住了她的去路。
“要說就說,不說趕緊走。”楚墨寒揉著太陽穴,已經沒有多少耐性了,能留她到現在,全憑剛才的好心情。
“王爺,王妃也太過分了,我身子弱,不過是妹妹中來的最晚的,她就罰我跪在眾人面前,傾聽教訓,王爺你看。”沈雲希掀開自己的裙子,露出青紫的膝蓋,委屈的說。
“是嗎?你身子弱。”楚墨寒聲音冷了下來。
沈雲希感覺到了面前人的冷意,打了個寒顫說道:“對。”
“身子弱就好好呆在院子裡,三個月不許出來。”楚墨寒冷聲道,說完擺擺手:“我累了,下去吧。”
“王爺,王……”沈雲希還想說什麽,一轉頭就見林允舒陰冷地看著自己,背後莫名出了一層冷汗,直到被人扔出去才回過神來。
“看什麽。”沈雲希憤恨地瞪了一眼一旁掃地的胡三。
胡三忙低下頭掃自己的地。
溫識君將箱子交給凌零讓她藏起,轉身就見惠蘭好奇地看著自己。
溫識君敏銳的直覺告訴自己惠蘭不正常,但還是沒有顯露出來,笑道:“季小姐醒了嗎?”
“醒了,她正在找王妃呢?”
惠蘭話音剛落,砰的一聲巨響,溫識君轉身,原來是凌零手沒拿穩,箱子中的東西全都掉了出來。
黃金和本子銀票掉了一地,可惠蘭眼中只看到那金燦燦沉甸甸的金子。
惠蘭看見東西掉了,趕緊幫忙去撿,“凌零姐姐怎麽那麽不小心,東西都拿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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