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是好放著,可是人呢?”飛鷹嘀咕道。
“哦,什麽人?”楚墨寒聽見這話才轉身問道。
“進來吧。”飛鷹向著門外說道。
須臾,兩名身段窈窕的女子走了進來,對著楚墨寒盈盈一禮。
最外邊的女子行禮後抬頭,對著楚墨寒害羞一笑,如春日桃花,讓人浮想翩翩,拿腳趾頭猜都不難猜到徐貴妃的目的。
只是左邊的女子都是有些看不明白了,臉上覆著白紗,頭髮也半垂掩住右邊的臉,讓人更加看不清相貌。
楚墨寒對外邊這個貌美的女子視若無睹,緊緊盯著不遠處低著頭,讓人看不清臉的女子。
楚墨寒不知怎的,胸口像是被針扎一樣,嘴巴張了張想說些什麽但卻什麽也說不出。
“你,你叫什麽名字?”楚墨寒喉間乾澀。
外邊的女子沒有抬頭,隻以為實在叫她,不知她以為,屋內的所有人都這麽以為,是以女子得意一笑,甜膩的說道:“奴婢名叫桃紅。”
“不是再說你。”楚墨寒涼聲,快步走下來,似乎想拉著面紗女子的手。
面紗女子對他這舉動下了一跳,害怕地後退一步。
楚墨寒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禮,後退一步。
“奴婢名叫胡三。”
“胡三。”楚墨寒嘀咕道,似乎這個名字不是他心中一直念念不忘,可卻被黑霧籠住,怎麽也看不清的名字。
楚墨寒失望地坐在椅子上,再抬頭是時已經恢復了漫不經心,不帶一點感情的說道:“既然你以後在陳王府當值,為何要帶著面紗,摘下來。”
此話猶如匕首扎心,胡三跪了下來,艱難的說道:“回稟王爺,奴婢天生相貌醜陋,實在難以見人,唯恐摘去面紗汙了王爺的雙眼。”
“是嗎?”楚墨寒冷眼看她,你不讓我看我偏要看,本想讓飛鷹將她面紗扯去,可是觸及她眼含熱淚的雙眼,還是住了口,煩躁的擺手道:“下去吧,別再這礙我的眼。”楚墨寒一手揉著太陽穴,心情似乎不好。
“王爺,頭又疼了。”跪在地上的林允舒擔憂地問道。
聞此言,胡三轉頭看著緊皺的眉頭,還沒有聽清什麽就走出來門外。
楚墨寒沒有說話,雙眼緊閉。
林允舒乾緊將安神香點上。
“你派人時時盯著這兩個,有什麽動靜……”楚墨寒停住了,本想說要是有什麽異常殺了就是,不必回他,可是想到那女子含淚的眸,心中痛意更甚,楚墨寒盡量忽略心中異樣,乾澀道:“到時候在回稟我。”
“是。”林允舒恭敬的下去了。
楚墨寒看著桌上的熏香,嫋嫋炊煙升起,心中煩躁像是得到安撫,平靜了下來。
“喲,看不出來啊,臉都爛了還能這麽勾引人。”這時沒有人在身邊,桃紅口不擇言的說道,像是發泄剛剛的自以為是的尷尬。
胡三不發一言,收拾著自己的包裹。
看她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桃紅怒意更甚,走上前一把推翻她的包袱,罵道:“這張床我要睡覺,那張床我要放東西,你自己去打地鋪。”
胡三對著強盜般的言論沒有憤怒,就像是早習慣,撿起地上少的東西。
“以後在外邊我們是姐妹,在屋子裡,你就是我的丫鬟知道嗎?等以後我成了陳王的侍妾,好處少不了你的。”桃紅像是被榮華富貴迷了眼,這麽不是天高地厚的話也能隨意說出。
胡三依然沒有說話,跪在地上撿著東西,自己不能惹事,能住在陳王府看著他已經很滿足了,別的什麽都不在乎。
——
幾日過後,陳王府張燈結彩,外頭鞭炮齊鳴,許多老百姓都圍在門外討要賞錢,而那小哥也是大方無比,碎銀一把一把的扔,府中府外歡聲笑語一片,一時熱鬧非凡。
“王妃,請喝茶。”身穿桃紅喜服的女子跪在地上 將茶舉在溫識君面前。
溫識君伸手端起茶,余光偷瞄這位沈側妃。
沈側妃容貌端莊,舉止有度,只是這桃紅嫁衣和頭上黃金首飾增添了幾分俗氣,順著她往後看,還有兩名粉色衣服的侍妾,不過她們身份太低微,按禮沒有資格給溫識君敬茶,只能跪在後面聽王妃訓斥。
溫識君將昨晚背下的話說了一遍後抬手讓人將她們送下去了。
沈側妃路過楚墨寒時,眼中明顯帶著鉤子,像是要把楚墨寒的魂給勾走。
不過楚墨寒面色平淡,娶妃連喜服也不穿,就好今日大喜的不是他一樣。
“王爺不去找你的美嬌娘?”溫識君揶揄道
王爺納側妃,並沒有宴請賓客的道理,所以楚墨寒這時也無需應酬賓客,現在就可以入洞房。
楚墨寒一聽此話,一把抓住溫識君的手急切表示衷心,“淮兒,你放心,我心中隻愛你,娶她們也是迫不得已。”
在楚墨寒一碰自己的時候,溫識君就嫌棄的躲開了,“我管你娶誰,總之不要喜歡我。”
說著大步離開,一刻也不想在和楚墨寒呆在一間房子。
出去時,一地玻璃碎片撒在地上,一位紗衣女子正在地上撿。
溫識君見她手都被碎片扎破皮了,動容道:“你別撿了,來,你把這掃了。”溫識君對著站在一邊的小廝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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