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姑娘回去用餐。”堵在門口為首的大丫鬟說道。
“請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溫識君冷聲威脅。
丫鬟們對她的威脅充耳不聞,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直挺挺地站著,就想一排排小白楊。
溫識君知道軟的不行只能來硬的了,用力將她們推開,想從中擠出去,可沒想到一個剛被推到,另一個又補了上來,如此反覆,反倒把溫識君給打累了。
這群姑娘瞧著凶神惡煞,個個不好惹,可是看到溫識君動手也沒打算換手,就乖乖任她打,無論怎麽樣也不還手,就,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樣,把溫識君都搞鬱悶了。
溫識君也不敢和她們真動起手來,坐在桌前,看著冒著熱氣的白粥陷入沉思。
本以為季子檸不久之後就會回來,也不打算吃飯了,坐在桌前等她,可是飯菜涼透,日暮西垂都沒有等到她。
溫識君站在身走向門口,外邊的丫鬟依然雷打不動的守在門外,一見溫識君就警惕地看著她,生怕她跑掉。
溫識君皺眉道:“哪位季姑娘呢?季無衡不知道那位季姑娘總知道吧。”
溫識君猜測知道季無衡是季子檸的人寥寥無幾,既然他們不敢打探季無衡的行蹤,那季子檸總誰知道吧。
果不其然,丫鬟們放松下來,為首的說道:“那位季姑娘卯時已經離開了,至於去哪,奴婢也不知道。”
溫識君又不著痕跡打探一番,這群女子經過特殊培訓,重要的什麽也問不出,遇到敏感的問題直接當做看不見,溫識君氣急,走又走不出去,只能泄氣走回去。
一連幾天季子檸都沒有在回來,好像忘記了溫識君這個人一般,溫識君的行動也遭受到了限制連門外院子也不讓走,只能呆在一眼看過頭的小房間裡有,美其名曰是為了她好,讓她好好養病。
溫識君被她們氣的夠嗆,耐心逐步消失,只要一根導火索就會炸裂,正在這時,季子檸回來了。
彼時溫識君手中拿了跟長棍在房間中練劍,使出來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會有一件家具遭殃,就連手中的長棍都是從櫃子上拆出,棍法凌厲,房間內砰砰作響似乎在發泄心中怒火。
而守在門外的丫鬟對溫識君的舉動充耳不聞,好像裡頭人做什麽都與自己無關,只要確保她活著或是在裡頭就成。
“莊主。”丫鬟見著來人躬身,恭敬喊道。
季子檸皺眉聽著溫識君發出的動靜,這幾日驚魄一直將溫識君的一舉一動報告給自己,本以為沒兩日就會安分下來,看來這怒氣很足啊!
季子檸無奈扶額,看起來有得哄了。
推開門就正好見溫識君拿著棍子打碎一個花瓶,還沒開口說話,溫識君就將棍子丟向季子檸,那架勢好像扔死季子檸一般。
見棍子向自己砸來,季子檸並沒閃躲,就連眼睛也沒有眨一下,好在這棍子擦過季子檸的頭髮,在牆上發出砰的一聲。
溫識君冷眼看她,其實在門外就聽到了季子檸的聲音,剛剛那一棍也是為了發泄這麽多天怒火,沒想真的打在季子檸身上。
罕見的,這一次季子檸沒有裝可憐求溫識君的原諒,兩人四目相對,季子檸只是靜靜地看著她,並沒有說話。
到最後還是溫識君打破了沉默:“你這是什麽意思?將我困在這裡?!”
溫識君冷漠的表情刺痛了季子檸的心,不過面上不顯,說道:“姐姐說的這是哪裡話?你在這總比在外要安全些。”
溫識君捕捉到她話中的不尋常,緊緊盯著她的眼睛說道:“不安全?外面發生了什麽。”
溫識君認真的樣子並沒有讓季子檸在意起來,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走上前笑道:“姐姐,你在這呆著就行,陳王府您也就不要回去了,反正陳王也被放回封地了,姐姐,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了。”季子檸走上前拉住溫識君的手,熱切地看著她,眼睛亮晶晶的,就像有星星一般。
“你是什麽意思?發生了什麽?!”溫識君這幾天的預感得到了證實,蘇家或是陳王府一定發生了什麽。
“姐姐沒什麽大事的,蘇家很好。”季子檸像是知道了她的擔憂緩緩說道。
雖說知道蘇家暫時沒有什麽事,可是看著季子檸的樣子還是覺得可怕,這幾天被關在這裡,溫識君也靜下心思考了一番。
季子檸除了是蘇家的表小姐,還是明月莊主,與太子一黨關系密切,這樣的情況下,季子檸完全沒有必要呆在蘇家看人眼色,除非她有什麽目的。
溫識君略帶恐懼的眼神雖然只出現一瞬,但這並沒有逃脫季子檸的法眼,眸色一冷,抓著溫識君的手也愈發用力。
“姐姐在想什麽。”
季子檸的動作打翻了溫識君的思緒,不得不把目光移在她身上。
溫識君沒有拐彎抹角,單刀直入地說道:“你到底想幹什麽?”
季子檸笑道:“我的想要的可多了,姐姐不會想聽的。”
溫識君知道她不會說出來的,出也出不去,對此她毫無辦法,只能用沉默表示拒絕。
季子檸盛了一碗躺放在她面前說道:“姐姐,快嘗嘗,我特意做給你的,熬了好久呢?”
溫識君並未理她,倚在一邊的貴妃椅上看著自己手中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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