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什麽?!”站在裡頭看了好一會熱鬧的夏歌怒聲道。
“沒幹什麽,這水髒了,我去換一桶不行嗎?”溫識君以更大的聲音回饋夏歌。
夏歌被她吼的一怔,半天沒有說話,隨即看到一旁的看熱鬧的小姐妹,意識到自己丟了臉面,轉頭想罵回去的時候,溫識君早就提著木桶走遠了。
溫識君提著桶,找了個地方將水給到了,又提著桶去水井處接水,沒想到按了半天也沒有按出水來。
一邊走過的宮女好心提醒道:“這井壞了,出不了水,你去長承宮旁的那個小林子裡去打吧!”
溫識君低聲說了句謝謝,為了防止水不夠,溫識君又拿了個扁擔,提著兩個桶往外走。
自己以前沒有見過扁擔自然也不知道怎麽背,擔在肩上搖搖晃晃的,溫識君還覺得挺新鮮的。
走出宮門,門口象征性的守著兩個宮女,這兩個人不是長承宮中的,是皇上派人守著徐貴妃以防她出去的。
雖然徐貴妃被下令禁足,可是長承宮中的宮女並未限制自由,依然可以隨意出宮,溫識君也輕而易舉地走了出去。
每次出宮看見這兩人的時候,溫識君總是控制不住的想,這兩個人有什麽用,還不如當擺設,徐貴妃本身就不愛走動,讓她禁足完全就是廢話,還不如有什麽實質性處罰,比如克扣她的月銀和飯菜,讓她每天過得慘兮兮,再不然打她幾根,這樣也成,不然消不了溫識君心頭之恨。
很奇怪,作為寵冠后宮十余年的徐貴妃,寢殿不是離皇上寢宮最近的,也不在皇宮的中心地段,相反,這裡偏僻的沒有什麽人來,旁的宮殿四周除了房子就是房子,只有長承宮三面全是樹,有一面還環著湖,憑心而論,長承宮雖不是最為華麗,但確是風景最佳的,四周不是樹林就是花草,現在正直立夏,四周綠油油的,格外讓人心情舒暢。
溫識君找井的時候順便欣賞欣賞周圍景色,忽然這周圍傳來一道音樂聲。
溫識君心中疑惑,這宮中還有人奏樂。
聽了半天也沒無有聽出是什麽樂器,而且這聲音很悶,有點超出溫識君認識樂器的范圍,許是這幾天被壓迫,聽著這樂聲還有這景色,不自覺放松了下來,也跟著音樂的指引走了過去。
這一過去不僅看到了廬山真面目,還找到了水井。
一位女子坐在井邊專心致志的吹著手中的……樹葉?!
溫識君大跌眼鏡,仔細看著那女子模樣有些眼熟,隨即想到幾天前告訴自己打水的女子,心中起了幾分想要結交的心思。
正專心聽著前面人吹葉子,一隻手突然打了溫識君肩膀一下,嚇得她差點叫出聲,轉頭看去,正好是幾天前給自己糖的那位姑娘。
“李雲姑娘。”溫識君道。
李雲笑了笑,說道:“好巧啊!你也來打水!”
溫識君點了點頭,提著自己的水桶往前走。
坐在水井上的女人聽見動靜往兩人看來,沒想到李雲看見她揮了揮手打了個招呼。
“記昭,你也在啊?”
李記昭點了點頭,溫識君也走上前去打了個招呼。
李記昭好像不記得了溫識這個人,禮貌得點點頭。
李雲似乎和他很熟,兩人一直在講話,溫識君也沒心情上去搭話,剛剛遊蕩的那一會就耗費了不少時間,還是還不加快點,指不定那群八婆怎麽講呢!
溫識君將扁擔上的鉤子鉤好木桶,側身準備擔起,李雲一見她的舉動,問道:“蘇姑娘,你背得動嗎?”
溫識君給她一個放寬心的眼神,抓住扁擔兩端的繩子,一起身就穩穩當當擔在肩上。
“看著挺瘦弱的,沒想到力氣還很大!”李雲看著不住點頭的說。
見溫識君要走,又趕忙叫住了她,溫識君回頭,疑惑地看著她。
“哎!我看你這手結痂了吧?”李雲突然說起溫識君手上的傷疤。
見此情景溫識君知道不會那麽容易離開,隨以將桶放下,摸著自己的手不解地看著她,甚至眼中流露出一絲懷疑。
自己從未告訴過別人手受傷了,只有彩玉知道,這個人與自己才認識幾天,怎麽會對她這麽知道這些。
李雲走了上來,說道:“我住的地方有一個上好的祛疤膏,用一下保準一點疤都不留,你跟我來吧!”說著就想拉著溫識君的手就想走。
溫識君不動聲色地躲開,臉上笑道:“不用了,我還要回去擦地呢!耽誤了又得挨罵。”
“哎!我住的地方離這不遠,離你們長承宮也不遠,不會耽誤你太長時間的。”
溫識君一時難以拒絕她的熱情,正在思考怎麽拒絕時,那位季記昭姑娘開口了:“你在長承宮當差?”
溫識君點了點頭,李雲想到什麽,忽然一拍手,“記昭,之前你不是一直想要去長承宮當差嗎?怎麽現在那裡又招人了?”李雲知道她是新來的,長承宮已經很多人不招人了,沒想到溫識君才進宮沒多久就進了長承宮。
溫識君搖了搖頭,實在不想和別人說自己看熱鬧被抓包,隻得隨意胡謅道:“我在長承宮有親戚,她幫我進去的。”
李記昭眼中閃過一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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