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溫識君疑惑道。
我能量不夠,只能夠你看這麽久。”系統解釋道。
溫識君瞬間傻眼了,來回踱步像是想說些什麽,去還是半個字也沒有憋出。
溫識君歎息一聲只能認命,從懷中掏出季子檸給繡的那個荷包,睹物思人。
——
深夜,季子檸坐在書桌前還在公務,雖然她在官場上有了一席地位,自己的“妹妹”也冠寵六宮,可是這還不夠,她必須盡快得到無上權力,本來她是打算慢慢來的,可為了溫識君也沒有法子慢慢來了。
看了一整夜,季子檸熬的眼睛有些疼,揉了揉眼正打算閉目養神一會接著看,沒想到綠荷走了進來。
“怎麽了?”季子檸沒什麽表情,被她這麽一打擾也不打算休息了,拿起折子又看了起來。
“侯爺,淑貴妃出事了。”
季子檸聽到這話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連眼睛都懶得抬。
“淑貴妃沒有懷孕。”
季子檸停下手中動作,綠荷連大氣都不敢喘,整個書房連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半晌,綠荷才聽到面前冷哼出聲。
綠荷抬起頭,季子檸坐在椅子上,半靠著椅背,燭火將她的臉照得明明暗暗,看不清神色,可綠荷還是感到她的心情不是很好。
季子檸很久沒有體會到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了。
她很早就知道季姝這個人不適合當盟友,當初她也沒打算將她送到宮裡,
可是沒有辦法,她心狠啊!
與她一同培養的姑娘全被她給毀了,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季子檸其實對她有些欣賞,按照她這種心狠手辣的性子,入宮也更能為她索得更多利益。
只可惜她是個不安分的,季子檸也不是那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
“她想做什麽就按她說得辦!”季子檸淡聲道。
“是。”綠荷思索片刻,隨後又說道:“蘇姑娘去了長承宮。”
綠荷本以為這一句並不會激起季子檸什麽水花,沒想到她立刻站起來,不可置信道:“什麽?!”
綠荷被她的動一驚,抬眼疑惑的看著她。
“姐姐怎麽樣了?”
綠荷回道:“蘇姑娘暫時無礙。”
“去了那裡就算現在無礙,以後也會出事,等不了了,我必須馬上將她接回來。”
季子檸一向是沉穩平靜的,做什麽事情都是三思而後行,可是這一次的慌亂綠荷沒法當做沒有看見。
“侯爺,不能衝動,蘇姑娘是罪臣之女,本就受人矚目,您貿然接她走,這對您不利,更可況,蘊王也在暗處盯著她,您之前做的已經很冒險了。”
蘊王就是楚子蘊,因為他幼年失蹤,皇后對他愧疚不已,早早就讓皇帝給了他親王之位,依照慣例,皇子封王應該去封地生活,可是皇后舍不得,就連在外立府都沒有,現在和太子一起住在東宮。
皇后這舉動就有些耐人尋味了,外界都在傳皇后到底是想讓大兒子繼位還是小兒子,不過無論誰繼位都不會動搖她的位子。
老皇帝子嗣單薄,只有四個兒子,兩個女兒其中楚墨寒已死,還有個最小的五皇子早就在小時候就夭折了,剩下的兒子全是皇后所出,所以無論誰繼位都動搖不了皇后的位置,現在的她可是風光無限,就連太后有時候都沒有放在眼中。
不過有時候太得意就會陰溝裡翻船,太子早就對皇后不爽,對於蘊王入住東宮一事更加達到頂點,只差一個導火索就會全部點燃。
所以季子檸打算從太子著手,太子蠢笨蠻橫,打壓他易如反掌,不過不知要打壓他還要連帶著皇后也一起連根拔起。
只有這樣,季姝肚子裡的“孩子”才能登上皇位。
季子檸冷靜了下來,讓綠荷時刻注意溫識君那裡,一有動靜立刻向她稟報。
綠荷答了一句是,隨後轉身退下,見她一臉憂愁,還貼心將門關好。
綠荷一轉身,就一名容顏秀美的女子站在屋子前,眼圈紅紅的,像是剛剛才哭過。
綠荷走上前前,好心的告訴她季子檸現在心情不是很好!
誰知女子一把抓上她的胳膊帶著哭腔喊道:“綠荷,求你幫幫我。”
綠荷沉默不言,等著她接下來說的話再考慮幫不幫。
“我可以去見見簪月嗎?聽說她幾天都沒有吃飯了。”惠蘭膽怯而又水靈的眸子裡全是對她的擔憂。
綠荷也在為簪月這幾日的絕食搞得頭疼不已,季子檸沒有明確要她的命,甚至連處罰都沒有,只是將她關在自己房間內不聞不問。
可簪月不知吃錯了那顆藥,沒有處罰她就該燒香拜佛了,現在竟還不知死活的以絕食作威脅。
綠荷說道:“你若是能讓她吃飯便去吧。”
聽到這話,惠蘭墨黑的眸子裡才有了一絲光彩,高興的向她道謝,隨後迫不及待的去找簪月了。
惠蘭手中端著食盒,裡面是她頓了幾個小時的湯,如果惠蘭沒有同意她見簪月,她自己也會偷偷的去找她。
看守的護衛見她端著食盒,也或許是綠荷早就打過招呼了,所以面前兩人並未像前幾日一樣將她攔在門外。
惠蘭走了進去,裡面沒有點燈,或許是天色已晚,簪月睡了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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