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身不由己的地方在哪?你說出來我可以幫你。”季子檸急道。
溫識搖了搖頭,用一種極其複雜的語氣說道:“你不會懂的。”
說完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得走了,出來的太遲會有人懷疑的。”
季子檸想伸手抓她,可溫識君速度更快從她身邊走過。
季子檸看著她的背影喃喃道:“你不說我怎麽懂。”
抬眼往湖心看去,沒想到岸上一直站著一個人,那人見她看了過來,提著裙子緩步想她走去。
“公子。”季姝恭敬道。
“你怎麽出來了。”季子檸冷漠的說,一眼都沒有看向她。
“看見公子出來了以為有什麽事便也跟著出來。”季姝低眉道。
季子檸站起身走到她身邊,毫無預兆給了她一耳光。
季姝扶著自己的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倘若今日的事還有下次,這個淑妃你就不要當了,我不止一個季姝,懂嗎?”季子檸留下警告揚長而去,半個眼神都沒有留給她。
季姝摸著自己的臉,會想起剛剛早岸上看到的那一幕,季子檸眼中的溫柔是自己從未看到的,也是自己竭力追求的,憑什麽這人一來就得到自己日思夜想的!
季姝眸光變狠,自說道:“你不讓我招惹她,我偏不。”
——
溫識君回到大殿之中,季子檸也在後腳坐會席上,兩人離開並未引起注意。
忽然,在角落裡的一位妃嬪走到大殿中跪了下來,眾人不解地看著她。
皇后適時開口道:“雲嬪,你這是怎麽了?”
沒想到那位雲嬪眼淚掉了下來,哭哭泣泣的。
皇后並耐著性子安慰了她幾句。
這雲嬪在開口道:“皇上,皇后,臣妾有罪,特來像皇后請罪。”
溫識君看著架勢就只要又要作妖了,果不其然,幾人說了一套虛情假意的話後,雲嬪讓傳入一個人,說有要是稟報。
等那人一進大殿,楚墨寒便說:“看來又是與我有關。”
溫識君不解的看著她,實在不明白他為什麽會這麽以為。
楚墨寒和她貼近些小聲道:“雲嬪是皇后的人,進來的那一個是林允舒。”
溫識君震驚,抬眼看去。
那人,簡直不能稱作為人,從地上一點一點爬了進來,衣服穿的破破爛爛,走到自己面前時還隱約聞著一股臭味,好似腐肉一般。
林允舒經過楚墨寒的時候陰寒一笑,讓人滲到骨子裡。
“怎麽回事?他不會是死了嗎?”溫識君小聲問道。
“能抓到我的把柄,怎麽會舍得他死?”楚墨寒看向季子檸,自語道:“我倒是小瞧她了。”
溫識君微微皺眉。
他這話是什麽意思?!策劃這事的是季子檸。
季子檸察覺兩人目光點頭一笑,就仿佛幾人真的不相識一般。
看到林允舒的那一刻溫識君就知道他們要打的什麽名堂了。
果不其然,當林允舒說出楚墨寒不是皇子的那一刻,大殿之人無一不是震驚之色。
皇上大怒,眼看了楚墨寒就要完了,沒想到他還是那般氣定神閑。
“皇上。”一直在後面漠不關心的太后出口道。
眾人皆看著太后,等著她的決斷。
“皇上,此事疑點重重嗎,萬不可輕易決斷。”
“是,那依母后有何辦法?”
“將他關入大牢,嚴查到底,讓他明白,皇子可不是那麽好冤枉的。”太后冷哼一聲。
看來這太后是相信楚墨寒!
被此事一打擾,眾人興致也沒有了,太后借口身體不適離開了,皇上也沒有待太久帶著她的愛妃離開了,眾人一見主角都已離開,也紛紛告辭。
只是楚墨寒和溫識君兩人離開時還是被押送會陳王府。
太后就算相信楚墨寒,老皇帝心中也有個疙瘩,楚墨寒還是一樣的幽禁,府中的下人下令全部被發賣。
一時之間眾人唏噓,一向風光無限的陳王殿下就這麽失了寵。
偌大的王府瞬間變得冷清不已。
溫識君作為陳王妃也被牽連其中,每日無所事事跟著胡三學起來刺繡。
楚墨寒原本要將胡三放在外面安置好,可胡三這傻丫頭死活不願意走,溫識君看她可憐就將她留在身邊,這樣她也有個名義留下來。
“你好厲害呀!”溫識君看著胡三手中的繡花,認真誇獎道。
胡三害羞地笑了笑,謙虛道:“沒有,王妃的手藝才是好。”
這話瞎話聽的溫識君都不好意思,本以為胡三是胡亂誇獎,沒想到她指著自己腰間的荷包,認真說道:“王妃的荷包繡的很好。”
溫識將荷包拿在手中,略帶繾綣地摸了摸這個荷包。
自己被關在這裡快一個月了,這一個月都沒有見到季子檸也不知道外面的消息,也不知道她怎麽樣了?
胡三見她的臉色一變,隻以為說錯了話,連忙道歉道:“對不起,王妃。”
“為什麽道歉?”溫識君笑了出來。
胡三見她沒有責怪之意,心下松了一口氣,“奴婢以為戳到了王妃傷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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