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主子生病了,快要燒成傻子,我去給她找大夫。”
曹意笑意凝固,眉頭緊皺,“這是怎麽回事?”
玉茗又將昨晚的事言簡意賅地說了一遍。
“等等!”曹意叫住了正要出門的徐雲堇。
徐雲堇停下動作,不耐地看著他。
“現在所有醫館都沒有人,全都集合起來照顧士兵去了,你就算是去找也找不到人。”
“那怎麽辦?”
曹意思索了一番,隨後將包子放在玉茗手中,走上前打開門說道:“我去!我知道有一個人。”
如此,徐雲堇也只能同意,跟著玉茗回到溫識君房間給她降溫。
溫識君燒得實在是太嚴重,迷迷糊糊的,玉茗給她換上涼帕,沒兩分鍾就要還一塊。
徐雲堇不會照顧人,只能坐在一邊看著玉茗忙上忙下。
好在沒有過多久曹意就帶著人回來了。
是一位青年人,長的白白淨淨,就是看著有些吊兒郎單的。
“哎哎哎!慢點慢點。”
他們一進院子中就聽見此人叫喚。
曹意拉著他的手飛蹦而來,一進屋子就將他甩在地上。
曹意表示自己只是一時情急,趕忙將他扶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你快去看看我家主子吧!”曹意沒什麽誠意道歉道。
好在張子明不放在心上,走上前在溫識君細嫩的胳膊上墊了一塊白色的手帕,隨後把起脈來。
在這其中房內所有人都是精神緊繃,深怕他脫口而出一個趁早收屍吧。
不怪眾人胡思亂想,實在是他的表情過於豐富,耐人尋味了,一會舒張眉頭,一會表情嚴肅,讓人琢磨不透。
須臾,張子明捋著胡子,當然他也沒有胡子,看著緊張的眾人故弄玄虛道:“她……”
眾人全神貫注地看著他。
“……沒事。”張子明欠揍的笑一笑。
曹意直接一掌拍在他的腦後。
張子明摸著後腦杓想要討回公道,可是一想到自己打不過他,只能訕訕收回手,繼續道:“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給她降溫,不然溫度也這麽高,就算嗎沒事也會燒成傻子,拿冷水擦擦她的身體。”
玉茗點點頭,拿起盆去打水。
兩個大老爺們自然也不好意思站在這裡,來到大堂,張子明毫不客氣地拿起桌子上的早點吃了下去。
或許是玉茗太著急了,所以早點也就隨手放在桌子上,徐雲堇也沒沒有吃。
曹意用力一拍,“這是給你的嗎?”
張子明穩住自己的手才沒有讓東西掉下去,看著他委屈道:“我就吃一個而已,大早上的讓你從床上扒出來,我還沒有說什麽。”隨後挑釁一般狠狠咬了一口。
曹意轉頭不想和他爭論。
徐雲堇此時正好出來,她什麽都不會,去了也只是幫倒忙。
三人就這麽沉默地坐在客廳,只能聽見哢嚓哢嚓的吃東西聲音。
當然也聲音絕對不是徐雲堇發出來的。
就這麽吃著,不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三人之中只有曹意無事,下意識轉頭看著來人。
指只見一名大漢面色冷峻走了出來。
眾人都警惕起來,徐雲堇和曹意紛紛拿起刀,只要他有下一步舉動,就會動手。
來人也看見他們的動作,主動開口說話打消他們的警惕。
“是我!”
???!!
雖然面前男子是一位大漢的形象,可是這聲音清麗卻冷淡,如何聽也不會是個男的聲音。
張子明驚的包子都要掉下去。
“簪月?!”
張子明不可置信的聲音拉回另外兩人的思緒。
眾人三人齊齊一臉震驚的看著面前的“大漢”。
張子明知道簪月會易容,可沒想到她這麽厲害,完全看不出她是一位女子。
簪月不顧他們震驚的眼神,氣定神閑走上前拿了兩個包子,隨後對著徐雲堇說道:“你快點吃完,我要給你易容了,時間很緊。”
易容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一名女子要畫為一位男子更是不易,所以特別耗費時間精力,她必須現在開始易容。
今天這一早這麽大的動靜她都沒有出來就是在屋子中搗鼓易容。
徐雲堇也不打算再吃了,拿出帕子擦擦手跟著簪月走了進去。
入門便是一張大桌子擺在中間,桌上雜亂無章擺著許多徐雲堇看不懂的東西,一旁還有個一人高的大鏡子。
徐雲堇好奇的看了看,簪月搬來一張等子示意她坐下。
徐雲堇坐在凳子前,對面正好是一面窗戶,正好看見外面的景色,雖然外面也沒有景色。
徐雲堇一坐下,只見簪月拿出一罐什麽東西塗在她的臉上,還未開口詢問,一旁的張子明反而嘰嘰喳喳地叫了起來。
“這是什麽?”
“幹什麽的?”
“有什麽用?”
簪月太陽穴一跳一跳的,半響,終於忍不住,單手拎張子明的領子,將他扔了出去。
張子明站起來好想和她理論,簪月面無表情將門關上。
大門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張子明訕訕摸了摸鼻子,自討沒趣地去煩曹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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