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識君一步三回頭的走開了,“電視劇都是騙人的,劇中的主角可以隨便亂跑全是編的,我就連長承宮的地界都沒有出去。”
之前溫識君也沒有亂逛的習慣,就連唯一一次出去也是去那個賞花宴,所以她也不知道宮女是不能隨意穿梭到各宮的。
溫識君跑遍所有的角門都沒有用。
失魂落魄地坐在石板路上,看著高高的宮牆,一瞬間覺得很是無能為力,也有些同情入宮那些女子。
以前,溫識君都是抱有一種好玩的心態當宮女,因為她知道總有一天她會出去,那一天不會很遠,可是那些入宮的妃子宮女她們一輩子都被困在這裡,抬頭就是四四方方的天和高大的宮牆,每日日複一日的乾活,窮極一生都未能離開。
溫識君抱住膝蓋,眼睛有些發酸了。
她不想呆在這裡。
溫識君在哪裡坐了很久才離開。
這幾日溫識君都在想盡法子就是沒有想到可以離開的方法,這裡是皇宮,高手如雲,雖然自己武功高強,可雙手難敵多手,自己絕不可能在這裡平安離開,更何況自己對這皇宮的路線一點都不熟悉,就算出了長承宮也會在外面迷失方向。
溫識君心事重重地捏著花葉。
“哎哎哎!這花被給我捏死了?”玉茗從她身邊一把端過花盆,心疼地看著懷中的花朵。
“抱歉啊!”溫識君了無興致的說道。
“你怎麽了?最近精神萎靡,是出了什麽事嗎?”最近溫識君心不在焉魂不守舍她全都看在眼中。
溫識君搖了搖頭。
如此,玉茗也不會多問,將花放了回去,又接著給徐貴妃熬藥去了。
從賞花宴回來後,徐貴妃就病了,躺在床上病病殃殃的,與前幾日手拿長槍耍一天槍法都不會累的徐貴妃簡直判若兩人。
溫識君不想呆在這,跑到長承宮附近的竹林裡去了,至少這裡讓人感到神清氣爽,不會讓人聯想在壓抑的宮中。
溫識君直接竹林的亭子裡,長承宮所處位置本來就偏,這裡更是杳無人煙。
這幾日夜裡溫識君全都失眠,平均下來每日睡的時間不超過一個時辰,白日裡也沒有睡覺的習慣,這麽一趟溫識君很快就睡著了。
夏日燥熱,下午的溫度直接達到頂峰,溫識君也睡得迷迷糊糊的,隱約間又一陣清涼的風吹過,緊皺的沒有才放松下來。
季子檸拿著一把扇子輕輕的在她頭旁邊扇,一手將頭的頭髮撩至耳後。
夏日太熱了,溫識君的頭髮都黏在了額頭上,季子檸又拿出手帕輕輕給她擦汗。
溫識君本就睡得不安穩,隱約間聞到一股清淡的冷香,很像季子檸身上的香味溫識君沒忍住多問了一下。
眼前一黑,溫識君緩緩睜開眼,一隻手在自己額頭擦汗,寬大的袖子落在自己的臉上,感覺癢癢的。
抬眼看去,季子檸見她醒來,微微一笑,輕聲道:“姐姐,你醒了。”
溫識君才醒來,看著眼前的季子檸還沒回過神來,第一反應就是自己做夢了。
溫識君手撐起地,直接撲在她的懷中,肆無忌憚聞著那抹淺香,眼圈慢慢紅了,有些哽咽道:“我好想你啊!”
季子檸也不好受,這麽多月都是數著日子過,無時無刻都在想她,手臂加重力氣,將她按在自己懷中,澀聲道:我也好想你。”
???
溫識君微微睜圓眼,一把推開她,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季子檸不動任她看,眼中是自己未察覺到的溫柔。
溫識君伸出手,捏了捏季子檸的臉。
是活的!有溫度!
溫識君愣愣地看著她,驚喜來的太快,一時不知所措,直到季子檸張開雙手,溫識君才遽然驚醒,一下撲倒在她的懷中。
“你什麽時候來的?我不是在做夢嗎?”
季子檸被她撲的向後一倒,一手抱住她一手撐著地才沒有讓自己倒下去。
“我來了有一會了。”季子檸抱住她,聽到後面這句話也有些心酸,“當然不是。”
季子檸捧著她的臉,俯身下去,溫識君緩緩閉上眼。
兩人糾纏一陣溫識君才想起正事,一把抓住她,表情嚴肅道:“你要去打仗?”
季子檸一時不知怎麽回答,半晌才點了點頭。
“不行,你不能去!”溫識君想也沒想就製止她。
季子檸一笑,聲音有些無奈又有些溫柔:“姐姐,不去不行。”
溫識君也知道自己的阻止可能是徒勞無功,可是她真的害怕,在原著中楚墨寒對抗蠻夷都九死一生差點死在戰場,你這讓溫識君如何放心。
溫識君沒有在說話,眼淚眼眶而出,低著頭也不講話。
季子檸伸出手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無奈道:“我保證我平安回來。“
“保證?!你有什麽保證的?刀劍無眼誰知道下一秒你會不會死在戰場。”溫識君用力甩開她的手不想和她講話。
季子檸被她頗有些孩子氣的一幕逗笑了。
溫識君轉頭看她,眼淚還掛在臉上,難以置信地看著她:“笑?!你還笑!”
季子檸笑出了聲。
溫識君更加不想和她說話,驀然季子檸拉起她的手,鄭重道:“姐姐,過幾日我就要去西北了,今日一別或許不知何時見面,可你一定要等我,我帶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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