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檸,你之前說的我照顧你的一輩子需要明媒正娶八抬大轎,我這幾天全都準備好了,隻待你的一聲令下,明日便可成親,你願意嫁給我嗎?”溫識君拿著戒指的手微微顫抖,心臟撲通跳個不停,一下大方不扭捏的溫識君此刻連眼也不敢抬,目光低至塵埃中,等待著最後的判決。
季子檸輕笑出聲,將手放在她的面前說道:“你倒是比我還搶先一步。”
溫識君看著眼前白皙修長的手,腦袋猛的抬起,雙眼亮如星辰。
“你答應了?”
“不答應那又怎麽辦?我可不希望你去找下一個。”季子檸晃動著手,催促她。
溫識君趕緊將戒指戴在她的手上,撓著頭傻笑不止。
那枚戒指是銀色的,上面鑲嵌著一顆藍寶石,戴在季子檸手上顯得格外修長,十指如蔥。
“我可先說好,雖然在外你是丈夫,可是在內你什麽都要聽我的,不然……”季子檸笑著威脅。
溫識君沉浸在喜悅中,擺擺手表示願意聽夫人的,這話把季子檸都給逗笑了,捧著手中的戒指,珍惜的摸了摸。
第二日,天還未亮就聽到一陣炮竹響,接著就是一陣喜樂。
旁邊的鄰居聽到這聲音還在疑惑是誰家做喜事,怎麽一點聲響都沒有。
這一場婚禮,雖說匆忙,可是溫識君下定決心一定要辦的風光,還將自己攢的私房錢全部拿了出來。
當日,池州城內,只要願意來季家捧場,都有一杯喜酒來喝,迎親的隊伍繞著池州城走了好幾圈,街上的人無不讚歎是誰家娶親,這麽大的陣仗!
溫識君站在大堂前,上座是季子檸父母的靈牌,處處掛著紅綢,大廳中全都站滿了人,吵吵嚷嚷,熱熱鬧鬧全都是來喝喜酒的。
外面不只是誰高喊一聲新娘子來了。
溫識君趕忙跑到屋外去迎親。
花轎在季府門前停下,溫識君緩緩走上前,撿起裸露在外的紅綢,小心的將季子檸給扶了出來。
季子檸一直來人群中又是一陣歡呼。
溫識君不好意思的將季子檸在眾人歡呼牽了進去。
主婚人大喊:一拜天地——
兩人對著門外,俯身一拜。
二拜高堂,兩人轉身對著面前的兩座靈牌又是一拜。
其中各種滋味也只有兩人才得以知曉。
隨著主婚人高喊的一句禮成,兩人婚禮才在眾人見證下完成,從此,兩人緊緊糾纏在一起,生同衾死同穴,在眾人眼前不再是那毫無關系的兩人。
是寫入族譜之中,供後世子孫敬仰的夫妻。
“新娘子!新娘子!我們要看新娘。”人群中又炸了出來。
溫識君哪會給他們掙到便宜,連酒也沒有喝,趕緊拉著季子檸入洞房了。
本以為忙活了一天就剩下兩人了,沒想到一回房內滿滿當當站了一屋子的人。
“來來來,新娘子坐下。府裡的丫鬟見著今天是個好日子,所以穿的也喜慶,一見季子檸上來就圍著季子檸將她扶在床上,倒是把溫識君趕出去喝酒了。
溫識君長歎一聲,還是改不了喝酒的歸宿,正想走時,驚魄搖搖晃晃的走了上來。
待他走近些,溫識君就聞到了他身上巨大的酒味,在一看她的樣子,喝得臉微紅,在這張黝黑的臉上也難得能看得見,手裡還提著一個酒壺。
“來來來,我來們去喝酒,喝酒!”
在這些人其中,驚魄是少數人知道溫識君兩人的身份的,在得知兩人要成婚時並未流露出什麽異常,還在詢問興致勃勃詢問兩人成婚事宜,好像本該如此。
溫識君想著反正現在也入不了洞房,乾脆就去喝酒,放開了在酒桌上喝了起來,一場酒喝下來,倒是結了不少異性兄弟。
溫識君喝的頭昏腦脹,心中想著洞房的事,推拒眾人送來的酒,搖搖晃晃往心房那走去。
進去的時候裡面的丫鬟都走了,都知道現在站在裡面不好,也不願礙事了,當然也有可能是季子檸氣壓太低的原因,冷的幾人瑟瑟發抖,紛紛呆了沒有就便借口要出去。
溫識君小心的將門關好,走到桌子前又不走了,看著坐在床前坐著的人眨了眨眼。
季子檸一直等著她的動靜,聞言抬頭想要看看是怎麽回事?可惜頭上蓋著紅蓋頭,再怎麽也沒有透視眼,隻得乖乖坐下。
溫識君又開始走了,這一次終於一口氣坐在床上,將手裡的糕點放在季子檸手上。
季子檸拿著手裡的桂花糕還有些懵,現在不是第一時間不是給我掀蓋頭嗎?給我這個幹什麽!
眼看著溫識君又不動了,季子檸小聲提醒:“姐姐,你該掀蓋頭了。”
“哦哦哦。”溫識君這才如夢初醒,剛剛盡顧著看新娘子,完了掀蓋頭。
季子檸特意打扮了一番,頭髮全部挽起,戴著一定重重的鳳冠,眼尾勾起一抹紅,平日穿著極為樸素的季子檸在此刻猶豫荒野中的紅玫瑰。
溫識君猛的想起,這好像是季子檸第一次穿這般鮮豔的衣服,不禁看呆了。
“姐姐,你怎麽了?”季子檸捂嘴取笑。
“你好看。”溫識君呆呆道。
這般直白且熱情的話反倒是讓季子檸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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