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閉嘴!”許白禮怒喝一聲,手上一個用力,將宋不期推飛出去。
宋不期趴在地上猛喘氣,仿佛下一秒就能背過氣去。
許白禮怒氣衝衝地上前踢了幾腳,直接將趴著的宋不期踢成仰躺。
腹部一陣陣劇痛襲來,她下意識蜷縮成一團護住肚子,許白禮的胳膊壓了上來,她的脖子被死死壓住,像是要被勒斷,喘不過來氣仿佛要死掉了。
許白禮一手壓著她的脖子,另一隻手將那過塑了的照片揉成一團,幸虧有塑料的保護,不然這張照片就要被揉成渣渣了。
“照片在這,你來拿呀!”許白禮挑釁地把揉成一團的照片當著她的面扔進垃圾桶。
許父許母不在家,樓上的許初雨聽到動靜“噠噠噠”地跑了下來,傭人們早就不知道回避到哪去了,一樓就剩下他們三人。
“哥哥,怎麽了?”許初雨見到宋不期趴在地上,忙問:“是不是宋不期那野種又惹你了?”
“呵!”許白禮站起身,冷笑一聲,卷起袖子,惡狠狠道:“你先回樓上,我要好好教訓她一頓,野種最近飄了,還真以為接近唐韻之後我就不敢打她了!”
許初雨眼睛一亮,她躍躍欲試:“哥,你歇著,讓我來!”
“也好,你先來。”許白禮露出怨毒的笑,朝樓上努了努嘴,“去樓上。”
宋不期在他們說話的功夫已經從地上爬起來,因為缺氧,走路的腳步都有些虛浮。
她想要去找唐韻,她要揭露許白禮的真實面目。
她要告訴她他不是個好人。
她要告訴她,許白禮是個gay,他根本不喜歡女人。
……
沒等她走出客廳,反應過來的許白禮扯著她的頭髮拉上了樓,他力氣很大,像是拽著一袋垃圾一樣拽著她的馬尾,因為被扯著頭髮,宋不期隻得背著身子踉蹌地蹬著雙腿後退上樓。
頭皮撕扯,臀部、尾骨、腰部直接接觸一級一級的樓梯,是不能言語的疼痛。
“許白禮!你就是個惡魔!”
要是以往,宋不期是不會反抗正在氣頭上的許白禮的,但現在,她想激怒他,想撕碎他虛偽的面具,她真的不想看到唐韻再被蒙在鼓裡了。
“啪!啪!”
兩聲清脆的耳光響徹樓梯間,許白禮拽著宋不期,許初雨手閑著,給了她兩個大耳光。
她甩了甩有些發疼的手,果然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還是要用工具才行,“你這個死私生女!死野種!還敢在這叫囂!”
從一樓到四樓,宋不期覺得後背都要冒火了,盡管這樣,她也還是倔強地不肯低頭,熬過了就好了,只要把手機裡的錄音給唐韻聽,就可以說明一切了。
第25章 寄人籬下
熟悉的小黑屋, 熟悉的擺設,熟悉的惡毒面孔,這是四樓,宋不期最不想踏足的一層。
燈一打開, 冷色的白和刑具的黑形成鮮明對比, 入目是一排刑架。
這裡是地獄, 而他們是惡魔。
宋不期腳步定在原地, 手掌扣住門框邊死活不肯進去, 脖頸處青筋暴起,用盡了全身力氣掙扎反抗。
許白禮在拎著她的衣領一扯, 還是不動, 許初雨從後面踢了一腳宋不期的屁股, 毫無防備,“撲通”一聲,膝蓋仿佛要碎裂了。
宋不期還是被拖了進來。
手腕被扣上冰涼的鐵質手銬,整個人呈大字型架在刑架上,宋不期的心都是涼的, 她雙拳緊握絕望地閉上了眼。
她想,忍忍就好了,熬到他們盡興,就沒事了, 就可以告訴唐韻她喜歡的人是一個怎樣的人渣了。
只是她沒想到後續。
許白禮手裡把玩著一條長鞭, 那長鞭形似一條粗壯的黑蛇, 黑蛇朝宋不期張牙舞爪,仿佛下一秒就要落到她身上去。
許白禮一遍又一遍在她耳邊重複她的身份, “野種”“私生女”“婊子”,伴隨著他惡毒聲音的是宋不期被鞭打在身上發出的悶哼聲。
她越是隱忍許白禮就越是堵著一口氣, 他捏住宋不期的下巴,用的力度差點要把她的下巴捏碎,語氣和力度一樣都是惡狠狠的,聲音冰冷猶如魔鬼低吟,“宋不期,求求本少爺,本少爺可以考慮大發慈悲放過你,不然,我不保證會做出什麽。”
許初雨叉著腰,頤指氣使道:“喂!我哥在和你說話呢!快點!”
身上的痛感已經佔據她的大腦,宋不期連給他們翻個白眼的心思都沒有,閉著的眼不曾睜開,嘴唇咬破了也不說一句服軟認輸的話。
痛到麻木,真真切切的皮開肉綻的感覺,雖然不是第一次了,有了預期也還是痛到無法言語。
“很好!”許白禮笑得陽光肆意,是唐韻喜歡的樣子,倘若她看到現在的許白禮,不知會作何感想,宋不期很想知道。
“初雨,給她解開手銬。”
許白禮先走到旁邊的衛生間,半晌,“嘩啦啦”的水聲傳出,他從衛生間走了出來走出房門不知道要幹嘛。
許初雨以為這樣就結束了頓覺無趣,瞪了一眼油鹽不進的宋不期,不情不願地給她卸下手銬。
很快許白禮就回來,手上還端了一大盤的冰塊,“把她帶進來。”
好像更有趣了,許初雨見狀忙拉著虛弱掙扎的宋不期進了衛生間。
衛生間裡,許白禮把剛剛端進來的一大盤冰塊盡數倒進浴缸中,晶瑩剔透恍若大鑽石,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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