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不期握緊了包裝袋的提手,搖搖頭,“沒什麽。”
許白禮眯著眼睛走近,猝不及防伸手握住宋不期的手腕,將她藏在後面的手扯了出來。
他一手搶了過來,宋不期的好心情消失殆盡,放在平時,宋不期是不會反抗的,但現在,怒氣上湧,她撲了上去,伸手要搶回那塊蛋糕。
許白禮沒想到宋不期的膽子大了,竟然敢反抗了。
爭奪間,許白禮擦得鋥亮的皮鞋被踩了一腳,瞬間多了一塊印子,許白禮徹底怒了,這些天積攢的火氣一並發了出來。
宋不期畢竟比許白禮小,力氣也沒他的大,被他一把推到在草地上,雖然沒受傷,但也夠屈辱的了。
許白禮看到那包裝袋裡面只是一塊蛋糕,頓時覺得索然無味起來,嘖,浪費他時間,他將蛋糕扔在地上,當著宋不期的面,一腳踩爛。
也不看地上的宋不期一眼,施施然離去。
宋不期撐著草地上,低著頭,愣愣地看著那塊被踩扁的蛋糕,一瞬間,她覺得被踩的不是蛋糕,而是她自己。
其實,如果自己硬氣一點,大可現在就離開許家,他們也不會管她。
對於宋不期來說,讀書是唯一的出路,她私心希望可以借助許家把書讀完,暫時承受屈辱也是她自選的。
宋不期從地上站了起來,撿起那塊踩得稀巴爛的蛋糕,轉身扔進了垃圾桶,再轉身回來時,剛剛的頹廢已經不複存在,她眯了眯眼,盯著許白禮離開的方向,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許白禮不是會裝麽?那她就比他更會裝。
——
唐韻和溫淺約好一起去許家,兩人代表唐家和溫淺出席,唐韻一大早就過來溫家想要接溫淺過去。
誰知道她來的時候,溫淺沒見到反而見到了溫書瑾,溫書瑾和自家姐姐的氣質很相似,唐韻倒沒被她強大的氣場嚇到,乖巧地打了聲招呼。
“書瑾姐早。”
溫書瑾坐在沙發上翻看報紙,微微頷首,“來找淺淺一起去許家?”其實她不喜歡溫淺和許家接觸太多,但昨晚,溫淺願意讓她抱著她睡,她便同意了。
唐韻點點頭。
“她還在睡覺,你上去叫醒她吧。”溫書瑾淡淡道。
“嗯,書瑾姐,那我先上去了。”
兩家隔得不遠,唐韻和溫淺又是光著屁股長大的交情,唐氏娛樂和溫氏珠寶也常有合作,兩家關系很近,兩人經常互相串門。
溫書瑾盯著唐韻上樓的背影,眼神有些複雜,也不知道唐諾怎麽想的,留一個動機不純的許白禮在自己妹妹身邊,也不怕她受欺負。還有許家那吸血的勁,這幾年借助唐家撈了不少好處。
唐韻輕車熟路地跑上二樓來到溫淺房間門口前,她手都敲累了,溫淺還不來開門。
索性不敲了,她直接開門走了進去,被褥疊得好好的,哪有半分睡過的痕跡。
“淺淺?”
人呢?
溫淺和溫書瑾的房間挨著,唐韻在溫淺房間找不到人,便退了出來,出來注意到旁邊的房間房門大開著,她下意識往裡看了一眼,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不是溫淺又是誰?
唐韻有些不可置信,忙走進去,將被子蓋住的半張臉掀開,確認了,就是溫淺。
被人打擾,溫淺不滿地哼哼唧唧,眼睛都沒睜開,拉過被子蓋住了臉。
唐韻:“……”她看了眼手表,已經十一點了,這人還沒起。
“起床啦!起床啦!溫淺!給我起床啦!”唐韻湊到溫淺耳邊,大聲喊道,喊完馬上恢復成平時溫溫柔柔的模樣。
溫淺被她徹底叫清醒了,怒吼一聲:“……唐韻!!!”
溫淺最後還是被唐韻拉著起來了,被子滑落,唐韻倏地背過身去,她羞赧道:“淺淺!你怎麽裸睡了?”以前怎麽沒發現她有這習慣?
溫淺低頭看了眼自己光.溜溜的身子,想到昨晚溫書瑾非要抱著她睡,她火氣旺,盡管室內開著空調,被人抱著還是很熱,她嘟喃著,“好熱啊!”要推開溫書瑾。
溫書瑾卻把她抱得更緊了,溫淺氣急,“溫書瑾!你再抱這麽緊我就要熱死了!”
溫書瑾閉上眼,不為所動。
溫淺威脅道:“再不放開,我要熱到裸睡了!”
溫書瑾倏地睜開眼,盡管在黑暗中也能感覺到她的目光灼熱,氣息噴灑在耳側,癢癢的,她話語直白,“你脫吧。”
溫淺:“……”
她被溫書瑾從背後環抱著,硌得有些不舒服,她動了動,背上碰到兩團軟綿綿的東西,她瞬間僵直了身子,輕哼一聲,別扭道:“懶得理你。”
溫書瑾低笑一聲,嗓音慵懶少了平日的清冷,在寂靜的夜裡,聽在溫淺耳中格外撩人,“你慫了。”
溫淺:“……誰慫了!”
“哦。”溫書瑾幽幽道:“誰對號入座說誰。”
溫淺:“……”
被溫書瑾這麽一激,溫淺騰地一下從溫書瑾懷裡掙脫出來,三下五除二扒拉掉身上的衣服,有些莫名的害羞,她給自己留了條小內內,脫完衣服,“咻”的一下鑽進被窩。
一切發生得太快,溫書瑾都沒來得及攔。等溫書瑾反應過來時,懷裡人已經脫完了,氣呼呼地說:“哼!裸睡就裸睡!睡覺!”
溫書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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