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傳聞是聽溫淺說的。
溫淺朝宋不期興奮地招了招手,“小七,快過來。”
宋不期走了過去,依次打了招呼,視線在陶桃身上多停留了幾秒,說:“陶桃姐,久仰大名。”
溫淺打趣道:“小七,你也會說客套話了?”
宋不期:“……”
陶桃嘴角上揚起美麗的弧度,她朝宋不期抬手,宋不期一愣,把自己的手遞了過去。
“小七你好呀。”陶桃牽著宋不期的手拉著她在身旁坐下,宋不期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看向沙發對面的唐韻,有些摸不著頭腦。
唐諾無奈又寵溺地看著陶桃,溫淺沒有骨頭似的靠在溫書瑾懷裡,唐韻坐在溫淺旁邊,笑盈盈地看著宋不期,知道姐姐和陶桃姐修成正果,她心情很好,特別好。
五個人的視線都盯著宋不期身上,她弱弱開口:“不吃飯嗎?我好餓。”
“剛剛打電話讓水墨軒那邊送飯過來了,還要半個小時,你先吃點零食墊墊肚子。”陶桃熱情地把一盆零食往她一放。
“哦,謝謝。”宋不期挑了挑,挑了個山楂。
“小七啊,我和你唐諾姐姐在一起了。”
這已經陶桃一天中第四次說起這件事了,她笑容堆滿臉。
昨晚兩人在大街上肆無忌憚地親熱了之後,唐諾想要把陶桃送回家,誰知那人不肯,非要跟著她回家,受不了她膩死人的撒嬌攻勢,唐諾妥協了把人帶了回來。
結果就是,昨晚一整晚,陶桃一直重複一句話,“唐諾,我們在一起了。”
被她念叨到半夜,唐諾實在受不了了,把人壓著強迫她睡覺,唐諾迷迷糊糊睡著了,陶桃的眼睛還是清亮的,明明喝了這麽多酒,卻異常清醒。
“唐諾,我們在一起了。”
陶桃枕在唐諾胳膊上來回打滾,唐諾硬生生被她吵醒了。
一個晚上過去,唐諾像是被榨乾似的,困頓不堪,陶桃這個隻睡了幾個小時的女人神采奕奕。
實在太興奮了,陶桃一大早就醒了,見唐諾還在睡覺沒有要醒的跡象,她乾脆起床到客廳溜達。
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來這了,對這裡熟悉得很。
她去廚房冰箱倒了杯冰水想要冷靜一下,冰冷的液體入口,陶桃微微眯起了眼。
她倚靠在餐桌邊,一想到昨晚唐諾溫柔地對自己說“我愛你”就忍不住發笑。
雖然沒來得及問唐諾為什麽一直拒絕自己,但是只要結果是好的就好了,朝唐諾走去的過程再難、再荊棘她也甘之如飴。
溫書瑾平時習慣了早起,因為昨天折騰到半夜,今天起來時已經錯過了上班時間,她乾脆翹班了。
溫淺嘟嘟囔囔地要喝水,溫書瑾便想著下去給她倒,走到樓梯就看到了倚在餐桌邊的陶桃。
溫書瑾和陶桃是見過的,唐氏娛樂大樓和各種宴會,在這棟別墅也撞見過幾次。
溫書瑾微微一愣,四周沒見唐諾的身影,她往樓上看了眼,挑了挑眉,這兩人這是,修成正果了?
“hi~”陶桃熱情地朝溫書瑾揮手打招呼,像隻翩翩起舞的花蝴蝶。
溫書瑾微微頷首,朝沙發上走去。
兩人在沙發上坐下,陶桃殷勤地開始給她沏茶,溫書瑾有些受寵若驚,“謝謝。”
“不客氣。”陶桃眼神殷切地看著溫書瑾,溫書瑾被她盯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開玩笑似的提醒,“陶桃,你再這樣盯著我,我家那位可要吃醋了。”
“溫總想什麽呢。”陶桃嬌羞地嗔了一句,一向沒臉沒皮的她難得害羞起來,說:“我也是名花有主的好嘛。”
溫書瑾挑挑眉,陶桃眼睛亮亮地看著她,仿佛在等自己問下去,溫書瑾明知答案故問下去,“你這朵名花的主是?”
“咳咳”陶桃清了清嗓子,說:“我和唐諾在一起啦。”
果然不出溫書瑾所料。
“你知道嗎,我們昨晚……”
從昨晚唐諾來酒吧找她、兩人在酒吧門口親熱接吻一直倒退到兩人怎麽認識的、她怎麽暗戀唐諾的,從尾追溯到了源頭。
溫書瑾:“……”她被迫聽了一個多小時她的感情史,感覺陶桃口中那個別扭又傲嬌的唐諾和她了解的唐諾有那麽一點不同。
近些年溫書瑾銳利的性格柔和了不少,這多虧了溫淺這個小太陽,和她在一起之後,溫書瑾性格變了很多,之前總喜歡冷著一張臉,現在臉上掛著柔和的笑,聽陶桃說了這麽多也沒有不耐煩。
溫淺半夢半醒間讓溫書瑾去拿水,等了好久都沒見人回來。
“溫書瑾,倒杯水怎麽這麽久。”
她揉著眼睛嘟嘟囔囔下樓,全然忘了這是在唐家不是自己家,她披著件睡袍松松垮垮地就下樓了。
溫書瑾對溫淺的聲音特別敏感,盡管她的聲音小得陶桃壓根聽不見。
溫書瑾扭頭就見溫淺從樓上走了下來,她眼尖地看到這人迷迷糊糊的沒穿好衣服就下來了,胸前風光盡顯。
陶桃見溫書瑾望向樓梯,她循著她的視線望去,只看到個人影從眼前略過,溫書瑾大跨步走向樓梯,在陶桃還沒反應過來之際,溫書瑾已經給溫淺整理好衣服了。
“有人,注意點。”溫書瑾摟著溫淺的腰,提醒道。
溫淺眨了眨眼打了個哈欠,生理性淚水湧出,眼睛從朦朧到清晰。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