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養精蓄銳的保鏢衛隊和那些疲兵不同,他們本就是由退役的雇傭兵精銳組成的,戰鬥力比普通的正規士兵還強了不止一點,又擁有著富商們斥巨資買的先進裝備,這對於那些早已厭戰的殘兵敗將簡直就是降維打擊。
火熱的子彈從他們的槍中傾瀉而出,射向這裡的每一個非自己人。
漆黑如墨的夜晚讓雙方士兵都失去了辨識能力,但從不斷倒下的戰友來看,這大概率是對方趕來的援軍!
在這種思維的催化下,雙方都開始有所動搖,一些戰鬥意志薄弱的士兵甚至開始亂喊。
整個戰場都亂成了一鍋粥。
站起來……
牧由恢復了下意識,試圖移動一下自己被血包裹的左腿,然而刺骨的疼痛正告訴她——一切都是徒勞的。
就在此時,正在整頓紀律的鬼燭看見了倒地的牧由,他迅速意識到這是個好機會,並立刻把通訊器調成公開頻道,歇斯底裡地喊道:
“牧由死了!”
這一聲直接讓所有士兵都安靜了下來,他們環顧幾圈,完全都看不到牧由的身影,在短短兩秒鍾的沉默後,戰場的氣氛迅速發生了巨變。
“喂,喂,指揮官!”三隊隊長立馬撥通了通訊器,“您能聽見嗎?請回話,指揮官!”
牧由倒是想說活,可一股股的血從她的喉嚨裡湧出,將她的聲音死死的堵在身體裡,一絲一毫都發不出去。
“指揮官,指揮官!”
沒有人回答,通訊器的對面也只剩嘈雜。
現在,無論守軍們是否相信,一種極具的恐懼都已經像病毒一樣蔓延開,並深深地滲透進他們內心的每一寸角落。
“牧長官真的犧牲了!”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讓這片威嚴的山脈迅速並發了雪崩,並迅速席卷了每一個守軍士兵。
“趁著他們現在群龍無首,”穆德克從鬼燭手裡搶回通訊器,“反擊!”
“殺!”
包圍圈瞬間像破布一樣被撕裂,平民和守軍開始四散潰逃,而受了一肚子氣的瓦德軍也開始了他們的反擊。
砰——
阿芙羅婭的子彈擊倒了瓦德軍的炮兵隊長。
剛剛還在歡呼的瓦德軍瞬間回過神來,意識到他們眼前還有一群不速之客。
“是時候送我們的老熟人上路了!”
轟——
弗雷把一顆流彈送入瓦德軍,將名為恐慌的病毒送進了他們當中。
“哇——敵人有援軍,快跑!”
瓦德軍像剛剛的守軍一樣散逃起來,隨後又像他們一樣被弗雷德手下殘殺。
“弗雷,你這個兩面三刀的騙子!”穆德克叫罵著。
“別亂叫了!”鬼燭一把推開他,然後躲到了一棟房子後面。
就在這時,奇格帶著奇襲小隊從隔離門處衝了過來,開始與弗雷的衛隊對峙。
“可惡,每次都是你們壞事!”
“哼,這話不應該我對你說嘛,”弗雷看著奇格,耀武揚威地笑了起來,“你是在找你的隊長吧?要不,我送你去地獄見她吧!”
“你這個混蛋,”奇格提起輕機槍,“我殺了你!”
“你最好還是別輕舉妄動,”阿芙羅婭從身後拖出一個人來,“不然的話……”
“隊長!”
“別動!”
弗雷從高處跳下來,用槍死死地抵住昏迷的牧由,“你要是敢開槍,我就殺了她!”
“你們……”
嘀——
奇格的通訊器響了起來。
弗雷瞬間警惕了起來,他將手指搭在了扳機上,隨即示意奇格公放。
奇格沒有選擇,他摘下通訊器,按下了接通鍵,對面也馬上響起了熟悉的聲音:“喂,奇格,你們打的怎麽樣了?”
是明辭!
“我……我們……很好……”
“是嗎?”明辭聽到周圍的喊叫聲,心裡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我有個壞消息,我剛剛從炮台這裡看到,遠處的鐵軌上好像有列車經過了!”
“我知道了……”奇格的心又涼了半截。
“我聽見你那邊的聲音不太對,發生什麽了?牧由呢,牧由怎麽樣了?她是不是出事了!”
“她……她……她沒事……”奇格看著傷痕累累的牧由,強忍著說了違心話。
“真的嗎?奇格!我聽見他們說牧由……”
嘀——
奇格強行掛斷了通訊。
“看來這裡已經不適合長久作戰了,”弗雷把牧由拖到自己身邊,用頗具威脅的語氣說道,“我想你也不希望我們被瓦德援軍包團吧?”
“……你想怎麽樣!”奇格咆哮道。
“不怎樣,把基地的控制權交給我,”弗雷伸出了手,“尤其是牧由的全部權限。”
“你們這些可惡的家夥,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少在那裡廢話,交不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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