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明辭哀嚎的同時還不忘給牧由遞子彈。
“可惡,不愧是蝕駭的親兵,”牧由觀察了一圈,“反應可真夠快的。”
“那他們為什麽不向前推進呢?”
“這誰知道,總之小心為上!”
“牧由你看!”明辭忽然坐直了身子,“那邊的軌道上有人,他們手裡還拿著東西!”
在土丘的斜前方位置,有三四個士兵抓著一把包火藥的小紙團,正匍匐著要往枕木底下塞。
“這都是些什麽東西?”牧由不明白對方要做什麽。
這時,通訊器再次響起了匯報聲:“報告指揮官,列車已駛入一隊交戰區,敵方正試圖射擊列車側身,但未有人嘗試登入列車。”
“列車大概有多長?”
對面竊竊私語了一陣,然後報了個大概的數值:“一共六輛列車,每輛列車三十節左右,絕大部分都是貨廂,單節車廂都不算長,而且士兵很少。”
“我知道了,主要以阻擊敵人和保護軌道為主,不要與敵人纏鬥。”
“明白!”
嗚——
“怎麽樣,基地那邊沒出兵吧?”
“報告領隊,”最末端的士兵答道,“基地派了很少的幾個兵出來接應,但他們一直在門口徘徊,不知道是不打算過來,還是不清楚這裡的動向。”
“管他們呢,只要他們不參戰,頂多就算一群活擺設!”鬼燭又調了下頻道,“前鋒部隊,列車走到哪裡了?”
“報告領隊,第一、二輛列車已經駛過去了,現在是第三輛……不,是第四輛列車了。”
“不要和駐守在對面的人打,追著列車向我這邊靠攏,讓他們覺得我們在咬死不放!”
“是!”
轟——
一顆□□朝著牧由所在的蒿草飛了過去,好在明辭用空彈藥箱擋了一下,才使牧由完全沒有受到傷害。
“哇嗚!”明辭看著旁邊黑焦了的草團,“我的草帽著火了~”
“別叫了,回去再給你重新編一個,”牧由一把提起明辭,“位置暴露了,走,換掩體!”
“等等,牧由,你再看那邊,”明辭看到對面山丘上有一塊黑布,“是不是一個黑色鬥篷!”
“是鬼燭!”牧由立刻架起槍,“嘶,你眼神怎麽比我還好?”
那當然了,從高中裡走出來的,不是高度近視,就是眼神賊好……
“不行,”牧由瞄了一會兒,又重新收起了槍,“這家夥根本不露頭,沒法打!”
“走!”
牧由拉著明辭在蒿草叢裡穿梭,一邊躲避著敵人的槍林彈雨,一邊轉著圈向山丘下方繞,正當她們要潛入新的隱蔽點時,一個黑色的龐然大物闖進她們視野的盡頭。
列車,過來了……
“情況怎麽樣了?”鬼燭再次接起通訊器。
“領隊,差不多了,您要我們安裝的小炸彈也已經就緒了。”
“很好,你們帶著其他地方的士兵都開始向中間聚攏,我去收拾下牧由。”
“是!”
“牧由,有本事別總躲著,”鬼燭主動從山丘後面探出頭來,伸手指了指第一輛列車的車頭,“敢不敢到那上面去,咱倆好好面對面的談一談!”
“上去就上去,誰怕誰!”
“喂,牧由,”明辭趕緊拉住牧由的衣擺,“你不怕敵人有詐嗎?”
“沒事的,我了解鬼燭,”牧由的自己的裝備遞給明辭,然後揉了揉她的腦袋,“他應該只是有話跟我說。”
說完,牧由便從蒿草裡站出來,準備借著土丘跳上車頂。
“停停停,等一會兒,”明辭又拉住了牧由的手,“你這樣直接往上跳,可能會二次撕裂傷口的!”
“沒關系,這是很正常的事……”
“喂,什麽叫正常啊!”明辭在周圍扒拉了好幾圈,也沒找到什麽能用得上的東西,於是乾脆心一橫,“你踩到我肩膀上來,借著我給的力向上跳!”
“別鬧了,”牧由轉過頭要離開,“你才有多少力氣。”
“你別總瞧不起我啊,我至少營養要比你好得多吧,”明辭不由分說地抱住牧由,“而且你要是又受傷了,不還得讓我來照顧你嘛!”
牧由眼見著列車越來越近,而鬼燭也已經爬上去等著自己了,隻好向明辭妥協地說:“好好好,我上,我上還不行嗎?”
有一說一,明辭雖然身體發育得還不錯,但到底也沒接受過專業的訓練,而牧由除了她自己以外,還多帶了一條槍和一堆裝備,很輕易地就將明辭壓得晃晃悠悠了。
“怎麽樣,”牧由看著明辭漲紅的臉,擔憂地想從她肩上下來,“要不還是算了?”
“不……用……我……我還……好……”明辭鉚足了力氣瞄準,然後用力一起,“走……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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