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我號令,全軍進發!”
與此同時,商會大廳裡,那群平日裡風光無限的富商們,卻都被五花大綁在了大廳的柱子上,而他們面前站著的,正式特意來找他們的牧由。
半個小時前,他們按照先前說好的計劃,跟著阿芙羅婭女士來商會裡找01的手下,然後會跟著他們登上回國的專屬列車,離開這個要人命的危險地帶。
然而事情卻出了岔子,商會裡根本沒有什麽接頭人,只有牧由和她率領的民兵,他們殺死了富商們的保鏢,然後把他們很狼狽地綁了起來。
“阿芙羅婭,你這個狡猾的騙子!”胖商人呼哧呼哧地叫罵著,“你背叛了我們的盟約,投靠了牧由!”
阿芙羅婭聳了聳肩,一副不太想搭理他的樣子。
“牧長官,您沒有權利剝奪我們的人身自由,”年輕的商人還想爭論一番,“您這樣做是不人道的!”
“人道?你們兩頭吃飽的時候怎麽不想想人道?”牧由看著遠處的隔離門,頭也不回地質問回去。
“我們這是正常的貿易活動,您無權干涉!”商人抗議道,“我們要見齊維爾先生!”
“齊維爾?抱歉,麻煩你下次說個活人,畢竟我可沒本事從地府帶人回來,”牧由終於轉過身來,還順帶踢了他一腳,“至於正不正常,要不你問問民眾?”
周圍的民兵上前兩步,顯然是忍不住要揍他了。
那商人還壯著膽子想說兩句,但牧由已經不想再理他了,她接過身邊人遞上的通訊器,“怎麽樣了,找到弗雷了嗎?”
“報告指揮官,還沒找到。”
“隔離門那裡也沒有嗎?”
“沒有,弗雷少校似乎已經離開要塞了,我們只在他的辦公室裡發現了一具通訊兵的屍體,”士官長的聲音有些沮喪,“不只是弗雷,特使大人也不見了。”
“是嗎?”牧由的眼神暗了暗。
剛才就有人通報,說明辭莫名其妙失蹤了,現在又少了個01……難道是01趁亂帶走了明辭?可他們會去哪裡呢?還有弗雷,他本該作為瓦德軍隊的內應,在隔離門處為敵軍開路的,可現在也離開了要塞……
“我知道了,你把現有的所有軍隊集結起來,我馬上就趕過去,”牧由強打起精神,將一個備用的通訊器遞給阿芙羅婭,“這些商人就拜托你看管了。”
“放心吧,指揮官,”阿芙羅婭接過通訊器,“一路保重。”
“嗯。”
牧由帶著一部分民兵,向著校場的方向去了。
Day5 06:45 三號炮台底座
“唔——什麽動靜?”明辭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裝甲車和重坦克,”奇格朝明辭翻了個白眼,“他們開始發動總攻了。”
“這麽突然?”明辭清醒了下腦子,“完全沒有一點兒征兆的嗎?”
“原本應該有,但被隊長解決了,”奇格一臉驕傲地向明辭解釋,“其實之前隊長還偷偷調集了一隊人,在鐵路上修了一條臨時通行線,可以讓敵人的援軍提前兩天到達!”
“什麽?這不是坑我們自己人嘛?!”
“當然不是,早在一周前,隊長就聽說對面的臨時統帥是穆德克,雖然只是聽說,但隊長還是打算賭一把,”奇格聲情並茂地講解著他們的奇計,“穆德克和蝕駭的關系很不好,而且他的性格很衝動;同時,如果援軍順利抵達,敵軍的將領就會換成蝕駭。”
“哦,我明白了,”明辭恍然大悟道,“這樣穆德克為了防止自己被換掉,就一定會在蝕駭抵達之前發動總攻!”
“沒錯,蝕駭提前抵達,就會打亂穆德克的計劃,逼他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進攻!”
“那這和我們有什麽關系?”明辭又有了新的疑問,“他們畢竟有數萬大軍,我們這百來個人總不能給他一場奇襲吧?”
“是奇襲,但和你想的可能不太一樣,”奇格用樹枝在地上畫了個示意圖,“三號炮台的位置很特殊,離基地遠,但離敵營很近,而穆德克為了追求速勝,一定會傾巢出動,一隊守軍都不留下。”
“所以我們是去偷家的?”明辭撓了撓頭,“但萬一敵軍根本不打算留住營地,我們所做的事情又能有什麽作用?”
“誰說我們是去偷家的,而且你哪來這麽多問題?”奇格有點兒不耐煩了,“現在還沒到我們行動的時間,睡你的回籠覺去吧。”
明辭見奇格不願意和她說話了,也識趣地閉上了嘴,但外面的轟鳴聲和密室裡的擁擠悶熱卻讓她實在無法入睡,她又把耳朵貼在了牆壁上,想試試能不能從外面聽到些什麽,但她只聽到了士兵們小聲的哀怨,除此就再沒什麽有價值的東西了。
也不知道牧由發現自己失蹤了嗎?要是發現了,她會不會生氣?萬一自己寸功未立,還灰溜溜地逃了回去,她會不會直接一槍崩了自己?
正當明辭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她的手卻在身後摸到了一個光滑而黏膩的東西,那東西圓圓的,就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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