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都聽你的,”明辭給□□上了保險,揣在胸前掛著的小硬皮包裡,“我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拯救牧由,只要你能保證她的安全,我當然可以乖乖聽從你的安排。”
“放心吧,我們會安排妥當的,”光寧終於松懈了下來,臉上的神色也沒有先前那麽咄咄逼人了,“這幾天你就睡在大床上,我會在門口的小房間裡守著的。”
話音剛落,她便拽著提前收拾好的行李箱離開了大臥室,明辭目送著她走出自己的視野,旋即便跑去嘗試打開窗戶。
“可惡,這窗戶的開關居然被直接別死了,”見沒有了開鎖的希望,她又嘗試敲了敲玻璃,“鋼化夾膠玻璃……這不是酒店能配置的東西,這幫人竟然把整個窗戶都換掉了。”
破窗計劃被迫胎死腹中,不過這樣也好,自己不必擔心大半夜會有人拿狙/擊槍打穿玻璃襲擊了。
兩國的矛盾依舊難以化解,損失慘重卻仍未除去內患的瓦德軍方大概率會用糧食換取和平,只是可憐了瓦德境內的平民,在承受了通貨膨脹後還要忍受糧食饑荒。
既然自己得到殘骸的力量後可以改造世界,那是否也可以在救牧由之外救下更多的人?
明辭悄然握了下拳,和斜照的月光虛虛碰了一下,便轉身上床睡覺了。
第204章 暴/亂
逃,不逃,逃,不逃……
手中的一大簇花被薅得只剩一丁點可憐的的花萼,明辭的心裡仍舊沒有下定決心。
今天一大早,13就已經從布萊加蒸發不見了,那個昨天送自己來的司機也不見了蹤影,估計是被13一起綁走去了諾克頓,或者半路上被丟給交戰區的“刁民”也說不定,畢竟他們有前科了。
將軍比瓦德軍還不待見義軍的人,這段時間自己也無法從恩戈布處得知有關牧由的情況,但願瓦德人能看在牧由也幫過他們的份兒上不要強行攔截,以她現在這種免疫系統完全崩潰的狀態,運輸途中的任何一點小狀況都可能會引發致命的感染。
萬幸,13臨走時留了張字條說自己帶了抗感染的藥,能幫牧由緩解運輸的危險性。
但與之相對的,明辭的處境可算不上有多麽好,光寧新換的工作確實清閑得要命,她乾脆直接請了三天的假留在這裡看守自己,今早更是天還沒亮就起了床,坐在離門口最近的沙發上全程警戒。
明辭花了一上午的時間把整個酒店套房都檢查了一遍,發現每一個脆弱的地方都被他們做了加固處理,單憑自己的力量根本無法突破,而唯一的門也被死死看守住,只要自己一靠近就會引起光寧的警覺。
簡而言之,眼下思考逃還是不逃沒有任何意義,因為自己根本不具備逃跑的條件。
沒辦法,閑著也是閑著,還是趴在窗戶邊看看風景吧……
封鎖道路的效果是顯而易見的,明明正是出行的高峰期,公路上卻只有寥寥幾輛公家車,街道兩側的商販全部被強行關了門,為數不多熬過了戰爭摧殘的本地居民也都老老實實躲在家裡,跟之前明辭見到的混亂街道完全不同。
這樣一個死寂的小城市,會因為談判過程中的小插曲而發生暴/亂嗎?明辭還是覺得光寧在嚇唬自己,說了那麽多還不是在給己方的私欲找冠冕堂皇的借口!
被囚禁的苦悶一直盤旋在明辭的心底,她的指肚用力劃過結了薄薄霧氣的玻璃,驟然清晰的視野也給了她更開闊的思維——對了,自己不還有變換物品的能力嗎?
要是能變出一個類似牧由用過的那種激光切割器,不就可以在落地窗上開一個口子了?
考慮到變太過複雜的東西會燃燒生命,明辭還是決定嘗試變些簡單的,比如直接在指尖聚集出切割器的激光。
腦海中想象著激光的模樣,明辭將右手的食指緊貼在玻璃上,按照自己能通過的最小口徑畫出一個不太標準的圓形,並在上面匯聚出一股熱量……
“你在幹什麽?”
光寧的聲音猛地在身後響起,讓受驚的明辭陡然偏離了原本的方向,但凝聚的激光早已是箭在弦上的狀態,稍一抖動便穿透了雙層的鋼化夾膠玻璃,飛躍公路命中了對面的另一棟高樓。
“完蛋,這下出大事了,”明辭看到對面的不知道什麽東西突然爆炸,頓時嚇得癱倒在地,嘴裡還不停呢喃著,“完了完了,闖了大禍了……”
然而幾乎是同時,位於酒店的另一群陌生人也被爆炸吸引了注意力,他們從床底、桌底等各個隱蔽的角落拿出了槍支的零件,冰冷的面孔上是一雙充滿狂熱的眼睛。
“看到信號了嗎?混亂的起點已經被引爆,現在輪到我們登場了!”
“你聽我解釋……”明辭坐在地上捂著腦袋,活像是一只見了貓的老鼠,連吐出來的聲音都哆哆嗦嗦的,“我……我說我只是想鍛煉一下能力,為打倒01做準備,你……信嗎?”
“那你信嗎?”光寧用反問把她噎了回去。
“我……”
砰砰砰——砰砰砰——
突如其來的槍聲讓二人都驚了一下,反應快些的光寧立馬衝到櫃子旁,從夾層裡翻出了一大包細碎的零件,不一會兒就拚出了一把加配了光瞄的衝鋒/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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