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由從口袋裡掏出提前備好的麻醉彈匣,配合著消音效果擊倒門口的兩個守衛,接著用義軍處順來的破解器打開了第一層大門。
再往裡面走就沒有了守衛,取而代之的是大量微型紅點攝像頭,它們與水泥牆、高壓電網交替排布,24小時抵禦著每一個入侵者。
牧由不是潛伏專長的,對付這種全方位無死角的防禦設施,她的方法異常簡單粗暴——挖地道!
冬天的夜晚漫長得可怕,這為她提供了充足的作案時間;且諾克頓的地下土壤潮濕松軟,很難建立完善的防禦設施。
況且自己是吃飽了來的,正好一身力氣沒處使!
牧由找來一根樹杈,在地上畫出了每個攝像頭的視野范圍,將它們疊加在一起,就可以找出一個攝像死角,剩下的就是技術含量不高的重復工作了。
被融雪沁潤過的土壤格外松軟,稍一用力就可以鏟起一大塊,只是鏟子與土壤摩擦的聲音未免有些太過響亮,但願這些攝像頭沒有接收聲音的功能……
“三個K!”
新兵可憐兮兮地坐在監控屏幕前,聽著身後這幾個老兵油子玩得盡興,自己也忍不住心癢癢。
沙沙沙——
“大哥,幾位大哥,”新兵一聽到擴音器裡有了聲音,連忙跑到棋牌桌旁邊打報告,“外面可能有入侵者,你們快過去看看吧!”
“吵吵什麽吵吵,”年紀最大的人把他推到一邊,“監控畫面拍到人了嗎?”
“呃,這倒沒有……但肯定有人的聲音!但以防萬一,你們還是去看看吧,萬一真的有人跑進去,國師肯定會……”
“去去去,少拿國師來壓我們,”另一個人捏著牌朝他揮了下手,“我告訴你,只要屏幕上沒拍到人,那就是沒有!不然你還真想為那個混蛋賣命啊?”
“行了行了,你回去坐著去吧,別影響我們打牌,”一開始出牌的人把新兵按回大屏幕前,又扭頭向著另兩個人嚷嚷,“你倆別擱著看熱鬧了,快點出牌!”
“三個二!”
“媽的,要不起……”
地洞的深處又潮濕又冷,牧由也沒帶任何的照明工具,只能將手貼在陰冷的土壁上摸索方向,因為手套被長期磨損得變薄,土壤裡的涼氣很快就把手指凍得發紅。
“前面的土好像變薄了,難道這裡還有別人?”
牧由用鏟子向前捅了一下,脆弱的薄土立刻破碎倒塌,露出了一個稍大些的新地道。
“這裡的土也很潮濕,應該是剛挖不久的,”牧由走進大的地洞中,發現它的方向竟然與自己要去的方向一致,“難道也有其他人在調查這件事?”
不管來者是善還是不善,這條路都幫助牧由省了不少的力氣,她緊緊握住手中的槍,盡可能安靜地跟了上去。
只是對方的速度顯然要快得多,牧由一路都跟到了出口處,也沒有遇見那個挖洞的人,但她確實安全地抵達了目的地。
與其說這裡是軍工廠,倒不如稱其為生化實驗室,夾著炭纖維片的150mm鋼板搭成了一個全封閉式建築,建築周圍沒有任何的捷徑可以進入,有的只是一座上了三道鎖的大門,但也已經被他人破解了。
果然,還是被人捷足先登了……
牧由有些失落地推開大門,一股刺鼻的氨水味撲面而來,嗆得她直打噴嚏,但地面上沒有落下太多灰塵,說明停產也就是最近一段時間的事。
建築內的房間多且雜亂,過道也是七扭八拐的,不過牧由有辨認方向的辦法。
對於某些特殊的大型電子機器來說,關機往往會造成巨大的能源損耗,甚至有損壞內部零件或數據的可能,所以在短期停工時它們也不會關閉,而這種大家夥只要還在運行,就不可避免的會發出聲響。
牧由把耳朵貼在金屬牆壁上,很快就感受到了微弱而穩定的震動,循著震動的來源前進,就可以在建築深處找到一扇貼有輻射標志的門。
可能是為了方便復工,這裡的門都沒有上鎖,牧由翻出潛伏專用的微型相機,從這個房間開始拍照搜查。
這裡的房間和設備固然很多,但基本都沒什麽有價值的信息,也就輻射室桌子上遺留的記錄還有些用處,但牧由對這方面並不精通,所以只能看懂了個大概。
一輪搜查進行下來,牧由依然沒能得到想要的信息,只能一籌莫展地找了個椅子休息,同時思考手頭已有的線索。
啪!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驚起了牧由一身冷汗,她立馬握住手邊的槍,對準了身後的不速之客。
“冷靜一點,牧由,”對面的聲音有些熟悉,“你怎麽出門也不帶個燈呢?”
“你是誰?”
對面的人擰開手電筒,對著自己的臉照了一下,“是我,恩戈布。”
牧由怔了一下,再三確認對方不是誰假扮的,這才肯松了一口氣,“我還以為自己被人發現了……你怎麽會在這裡?”
“雪松鎮的事傳到我們那邊,大家就提議要趁著這個機會潛入諾克頓,”恩戈布把手電筒叼到嘴裡,轉身關上了房間的門,“他們現在都駐扎在雪松鎮,而我是先一步潛入探取情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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