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牧由一頭霧水地盯著她。
“我現在已經查明白了,之前金沙的事情就是01和蝕駭一起搞的鬼,我是被你冤枉的!”
牧由看著她一臉義憤填膺的表情,悶悶地吐出一句:“我早就猜到了。”
“那你之前還要開除我,還要把我趕出基地!”
“……抱歉,但我在意的其實是你收受賄賂的事,只針對這件事,而不是你到底拿了什麽。”
明辭聽到這句話,頓時愣在原地無話可說,良久以後才重新開口:“好吧,我……我確實不那麽無辜……雖然我以前家裡也窮了點,但也沒體會過天天喝稀粥的日子,所以就……”
“沒事,你是被我強行拉進來的,怎麽說我也是第一責任人,你頂多算是個從犯,”牧由摸了摸她的腦袋,示意她坐下說話,“不過我把你趕出基地,其實也是覺得要塞守不了多久,不想讓你跟著陪葬。”
“你說要塞守不了多久,而你現在又在這裡……難道要塞那邊出事了嗎?”
“你不知道嗎?”牧由猛地抬起頭。
“我被你趕出來的當天就被01騙走了,他帶我去了皇都,然後我就在也沒得到過那邊的消息,”明辭也察覺到了兩邊的信息差,“難道你也……”
“我是在第二天下午被流放出去的,除了一把沒幾個子彈的老式手/槍,光寧沒有給我任何東西。”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尷尬的氣氛在空氣中蔓延。
“算了算了,不聊以前的事情了,”牧由打破了短暫的沉寂,“我們先梳理一下現在的形勢,那個跟你一起來的……”
“他叫澤克,是齊維爾先生的孫子。”
“來尋仇的?”
“哎呀,不是!”明辭按下對方蠢蠢欲動的殺心,“雖然我和他也不太熟,不過他確實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我能過來找你也多虧了他的幫忙。”
“人的立場是會隨著利益關系的變化而改變的,他現在會幫我們,不代表以後也會站在我們這邊。”
“那我呢,”明辭冷不丁地問道,“你為什麽一直信任我?”
“因為你作為一隻外來物種,和這裡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糾纏不清的利益關系,”牧由又拍了拍她的腦袋,“而且我也很久沒有遇到你這樣很傻很天真的家夥了。”
“你才很傻很天真呢!”明辭氣鼓鼓地拍掉她的手,“總說我隨便帶人過來,你今天不還領回來一個大個子。”
“你是說恩戈布?那家夥可不好惹,”牧由恢復了認真的神情,“他是瓦德起義軍的頭領之一,我在逃亡路上認識的。”
“起義軍?”
“唉~又是一個說來話長的東西,這些我們都留到以後再說,”牧由警惕地拉開一條門縫,飛速掃視了門外一圈,“說實在的,我信不過那個太子。”
“呃,其實那個太子……”牧由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算了,還是你先說吧。”
但牧由敏銳地察覺到她的異常,“你們認識?”
“沒有,我和他都還沒見過面呢。”明辭矢口否認道。
“隨便你吧,”牧由也沒追問下去,繼續向她解釋自己的想法,“雖然我相信那個太子是發自內心想拯救國內的民眾,但他對義軍的態度還是有待商榷。”
“所以你想讓他們兩個面對面碰一碰?”
“對,況且恩戈布也不是個善茬,他肯定會趁著這段時間有所行動,到時我們也能順著他摸清起義軍來這裡的真正意圖了。”
“最後一個問題,”明辭高高地舉起手來,“我們現在的戰鬥力就跟待宰的羔羊差不多,萬一有人摸過來要殺了我們,怎麽辦?”
“好問題,但我也不知道答案,”牧由兩手一攤,一副等死開擺的欠揍模樣。
“你說點正經的啊!”
“我昨晚潛進軍工區時,發現最外圍有一個廢棄的炸藥工廠,裡面有一些不知道還能不能用的C4塑性炸藥,”牧由敲了敲窗戶,“今晚咱倆可以出去偷一點。”
“你想幹嘛,”明辭害怕地抱緊自己,“同歸於盡嗎?!”
“不然你還能想到更好的方法嗎?”牧由無語地瞟了她一眼,又寬慰道,“咱們現在沒什麽威脅,能被盯上的只會是我們嘴裡的情報,所以他們肯定不會讓我們輕易死掉的。”
“但願如此……”
“行了,需要抓緊說的已經說完了,剩下的話留到晚上或明天,”牧由從床頭櫃裡摸出一把匕首,“去找外面的人要一瓶烈酒和一根蠟燭。”
“你……你想幹嘛?”明辭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
“快點,”牧由把袖子挽起,向明辭指了指已經鼓起紫包的結痂處,“用刀把這裡切開。”
陽了,後面幾天盡量更吧……如果到十二點半還沒發,就是發燒寫不了,不用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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